【综英美】其实混乱静寂无言 第三章 蝙蝠侠

迪兰张嘴就欲用声音的魔法来攻击他。而蝙蝠侠对她的能力早就有所猜测，见她张口，立马预知到了她下一步的行动。

蝙蝠侠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勒住了她的脖子，从身后牢牢地钳制了她，另一只手就要从万能腰带里抽出一团纱布堵住她的嘴。

迪兰被他勒得几乎无法呼吸，但她还是用仅剩的攻击手段，张嘴用海妖塞壬教给她的音乐的幻术，妄图勾起蝙蝠侠内心最痛苦的回忆。

其实海妖塞壬本身的能力是让人看到最美妙的幻想，从而毙命于自己的温柔乡。而迪兰在学这一项时，似乎天生就要在勾起人的痛苦上要多一点天赋。

明明都是一样的旋律，甚至年幼的迪兰唱得比塞壬还要轻快一点。可是对她来说，似乎那疯狂的魔法就是要比使人陷入美梦的魔法要容易驾驭。

塞壬对这一点倒是不怎么担心，毕竟人各有所长，她为此给出的解释也只是迪兰太天真了，只知道搅乱人心中的池水，而不能做到使泉水之上生出彩虹。

而每当她使用编织使人痛苦的幻境的魔法在她的小岛上歌唱时，路过的海鸟也会陷入癫狂。

她此时也艰难地高声唱起使人痛苦致癫狂的歌谣，期望用魔法击溃面前的身披铠甲的人类。

当她的歌声一起，蝙蝠侠的手猛然变得僵硬。

歌声丝丝缕缕地渗入他的大脑，他咬紧牙拼命抵抗着，改变了战术，想要立刻击晕眼前的敌人。

眼前场景变换得飞快，他一时感觉脚下有些不稳。伴随着浓浓的恐惧之情，画面定格在了：

枪声，小巷，珍珠......

他浑身绷紧，冷汗留了满脸，手臂上的力不知不觉松了一点。迪兰连忙使出她最大的劲掰开了蝙蝠侠的手。

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夜晚，又回到了他还是个孩童的时候，他......

够了，不要再想了！蝙蝠侠咬紧了牙关。用力咬了一下舌头，稍微清醒了一点，一个擒拿将迪兰再次制服。

迪兰奋力挣脱不开，咬咬牙，变了个调子，又继续唱。高强度的魔力输出使她头上低落了几滴冷汗，旁边路过的海鸟开始在空中凄惨地尖叫，在海面的上空像喝醉了似的横冲直撞，凄厉地嘶吼飞翔。

小丑，撬棍，炸弹，还有......

“杰森！”蝙蝠侠压抑地低喊，仿佛又看到了冲天的火光。

在迪兰眼里，他看见蝙蝠侠又一次失神了一下，两眼空洞，极度痛苦地喊出了一个陌生的名字。有希望！迪兰颤抖着声音继续维持着歌声。

够了！滚出我的大脑！

蝙蝠侠紧锁着眉，凭借着肌肉记忆操控双手干脆利索地敲晕了迪兰。

歌声戛然而止。

刚才被迪兰由歌声所引出的恐惧和疯狂在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但是惟有痛苦还真真切切地葬在了心里。

他猛地清醒了过来，擦了擦头上的冷汗，一言不发地将迪兰牢牢地捆了起来。又给她注射了大剂量的麻药。

这时远处传来由远及近的蝙蝠车的轰鸣。

蝙蝠侠在内心大致判断了一下蝙蝠车的位置后从万能腰带里拿出了一个大型的针筒，撸起迪兰的袖子抽了满满一大管血。又撕下一小块她身上的奇特的布料，准备拿回蝙蝠洞去研究。

然后他又犹豫了一下，抿着唇，将已被绳索捆绑住的迪兰身上的破烂的衣服，重新拉了拉，遮住了因被人撕扯而露出来的躯干。

蝙蝠侠又一次仔细地打量着迪兰身上的骨骼。

非常奇怪。

背上脊椎灵活但坚硬，手足间生出薄薄一层蹼，颈侧有一条细看才能发现的鳃。

结合她身上还在往下滴落的海腥味的水来看，这个女孩大概率是刚从哥谭湾里上岸。

或许是游上来的？

蝙蝠侠看着面前宛如人鱼成精的姑娘，心累地叹了口气。

蝙蝠车的轰鸣声越来越近。月光之下，一辆车身成流线型，无人的黑色跑车卷着滚滚尘土，径直停在了蝙蝠侠面前。车身上还隐隐带着血迹。

蝙蝠侠一把拉开车门，将五花大绑的迪兰扔了到了车的后座。

他坐进了驾驶座，一脚踩下油门，将迪兰载去了哥谭市警察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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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谭警察局局长戈登被蝙蝠侠大半夜叫到局里去时，心里十分忐忑不安。

小丑又越狱了？

还是黑面具那一伙人又搞事情了？

或者更糟，发现了猫头鹰法庭的残党？

他匆忙赶到警察局后，看到了一个被蝙蝠侠用一种能抑制魔法的加强版手铐所铐住的昏迷的女孩倒在蝙蝠侠脚边。

最令人惊奇的是，她身体构造奇特，头上的王冠和身上的绫罗也证明了她来历不凡。而双手已经凝固的血迹明示着她为何会在这里。

戈登心里咯噔一下，抬头看向站在一边的蝙蝠侠。

“新人？还是魔法侧的？”戈登凝重地问他。

蝙蝠侠点了点头：“还不能确定是否是人类，但是身体有改造过的痕迹。身体强度很高，可能是在海中生活。能力是依靠唱歌来制造幻觉，但是否有其他手段暂时未知。

“目测是从哥谭湾的港口进入哥谭，她在那里遇到性骚扰，杀掉了其中一个男人。”

戈登看了一眼这个十几岁的姑娘脸上的鳃，心情复杂地问：“游上来的？”

“大概。

“这个人很危险，虽然还不知道她进入哥谭的目的，但是能发现她没有人类社会的善恶观，毫无心理压力地杀了一个人，稍有不慎就会成为一个未来的危险人物。

“先将她送到阿卡姆的那个特殊牢房去吧。我稍后会过去审问她的。”

“好的，”戈登点了点头“哦对了，蝙蝠侠......”

“人呢？！”

只是一扭头的功夫，蝙蝠侠就不见了。

戈登无奈地叹了口气，没再纠结蝙蝠侠。

他呆立了半晌，然后低下头，看到了衣衫凌乱的迪兰紧闭着眼睛躺在地上。

他忽然想到了自己的女儿。

静默了一会儿，他低声地自言自语：“呵呵，那群人渣其实该杀啊，孩子。

“只是，不该是由你来杀啊。”......应该是我们来。他在心底悲哀地默默补充。

然后，他缓缓地蹲下身，手轻柔地伸向迪兰沾满血迹的尖爪。

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像是突然清醒了过来似的，打了个哆嗦，猛地将手缩了回去。

他快速地站了起来，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说道：“我很抱歉，孩子，我真的很抱歉。”

过了一会儿，他补充道：“我不知道你过去都经历了什么，使你拥有了一副这样的躯体。我不知道你从哪里来，身份到底是什么。但是，我对你的遭遇感到万分抱歉。

“只有人渣才能对你进行这样的事。”

他沉默了半晌，抬起头，眼睛望向门外如墨黑的乌云上张牙舞爪的蝙蝠灯，又再次开口，神情不明：

“但是你既然来到了哥谭，便是要像一个人一样活着。

“在哥谭这个地方，没有人会关心你过去到底是什么，甚至是你是否是一个人类，那些人只会看你的利用价值。

“你也许会为此庆幸，或因此获利。

“但是，你要知道，通往规则之外灰黑地带的道路，对你这样身怀异能的人来说是没有阻挡的。你但凡越出去一点，都能就此滑向无底深渊。到了那时，可没有人有立场帮你。

“规则，可是人类之间的契约。

“遵守规则的意义就在于，无论如何，你不会在法律意义上触犯到他人的利益，引起他人的不适。而只要你遵守这场交易，你就处于规则的保护之下。

“今晚之后，你的名声在哥谭就会打响，届时所有反派都会知道你的特殊能力。他们会研究出就像这个手铐一样的针对你能力的特殊方法，你会成为别人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而只有法律和规则才能保护你。

“毕竟......哥谭的规则是蝙蝠。选他你稳赚不亏啊。”

戈登低下头来，与侧躺在地上的迪兰对上了眼睛。

那双蓝色的眼睛里无一丝一毫困倦，清明地望着戈登逆着月光隐藏在黑夜的阴影里坚毅的面庞。

戈登认命地叹了口气，掏出对讲机，准备吩咐警员将她送到阿卡姆去。

他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回过头来，又瞥了一眼迪兰说：“我希望你已经想得很清楚了。”

迪兰冷淡地看了他一眼，又扭过头，重新阖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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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好人戈登在线内涵蝙蝠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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