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其实混乱静寂无言 第二章 到达哥谭

夜晚的哥谭湾在此时充满着不同寻常的寂静。黑帮刚火拼完，留下满地弹孔和新鲜还未凝固的血迹。哥谭的黑帮成员此时都在惊恐地谈论哥谭新出现的那个反派人物——红头罩。

这个人突然出现，强硬地以绝对武力打下了这一片的黑帮。而今晚他又出现在了哥谭湾。有黑帮老大不信邪去挑战红头罩，这满地的血便是他们胆敢挑战的后果。

而就在这时候，海湾边传来悉悉簌簌的响声。四处隐藏在黑暗里，欲要搜刮火拼后残留的“小东西”的地痞无赖们，神经骤然绷紧。他们像老鼠一样躲在阴影里，攥紧了手里的武器，紧张地盯着发出动静的水面。

又是几声。

一条修长的、白玉般的胳膊从水中伸了上来攀住了岸边。似乎暂停了一会儿，另一条胳膊也攀了上来。然后两手用力一撑，一个头戴鹿角状皇冠的“女孩”终于攀上了岸。

这是一个眼睛蓝如大海，头发黑如乌木的“女孩”。

她晃了晃，有些疲惫地站了起来。身上的大概是某种藻类织成的绸锦湿哒哒地往地上滴水，湿透了的头发黏在肩颈。她的脚腕间戴着红珊瑚制成的的华美镯子。衣服有些破烂了，那本就不多的布料裂出来的大口子露出了修长的大腿和纤细的腰肢。

但是没有人会将她当作普通人。不提她头上鹿角一样的皇冠和她诡异的出场方式，光看她整个背上的骨头嶙峋突出、手指和脚趾间薄薄的一层蹼、还有脸上完全不会属于人类的、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的神色，就能够看出这绝不是人类应该有的样子。

在一旁暗中窥伺的其中一个中年男人喉结上下动了动，眼睛粘在了她的身体上，舔了舔嘴唇，有些兴奋地沙哑着嗓音笑了笑。

这个“女孩”听到声音，将头扭向了男人所处的方向。她皱了皱浅浅的眉，赤着脚朝他所在的方向走了过来。

等她走进了集装箱背后的缝隙里里，躲藏在里面的人渣们狞笑着急不可耐地一拥而上。

“我先来！”

“滚，这个妞今天晚上是我的！”

这些哥谭最底层的渣滓朝着这个“女孩”扑了过去，急不可耐地扒下她身上的布料。还有几个伸出手想用力把她脚上手上的首饰给拽下来。

这个女孩像是没反应到似的，呆滞了一会儿，任由这些男人对她动手动脚。

然后她突然反应过来，神情立马变得冰冷。手臂一挣，居然把手从那几个男人手里给挣脱开了。那几个人被她用力一推，重重地砸在了墙上。

“当”的一声。

“你想死是不是！”其中一个懵了一下，神情狠厉地说。

她猛地扭过头来，神情似野兽般的地盯住他，突然张开嘴长长地尖叫了一声，伴随着快到看不清的动作，她伸出手狠狠掐住那个大放厥词的男人的脖颈，尖利的指甲深深没入他的皮肤，红黑色的血从他的脖子上蜿蜒了出来。

那声尖叫使男人的瞳孔急剧收缩。他突然感到了强烈的恐惧。

像是稻草人毒气，不，更甚，是魔法吗......男人意识模糊地想。伴随着肾上腺素的剧烈增加，他被面前这个女孩扣住了脖颈将头狠狠地砸在了墙上。

咚，咚，咚，咚......

一下接着一下。

女孩神情不变地望着手里七窍流血的男人，丝毫没有杀人的恐慌，反而是一种报复得逞后狰狞的快意。

这种杀人魔才有的变态的快意，使周围的几人背后冒冷汗。

直到这个人停止了呼吸，直到他的头完全的总肩上分离。这个“女孩”——或者借用一下周围几人现在潜意识里的称呼“怪物”——才松开了已浸满鲜血的手。

那颗人头沉沉地从她手上落到地上，发出沉闷的声音。剩下的身子没了支撑，软绵绵地歪道在了地上。血流了一地。

四周鸦雀无声。

周围站着的几个惊恐地远离了那地上血迹蔓延的区域，有几个掉头就跑。

这个“怪物”抬起手，饶有兴致地欣赏了一下满手粘腻的血迹，头凑过去微微闻了闻然后伸出了舌头舔了舔。

“呸！”她皱着眉嫌弃地吐了出来。

“蝙蝠侠！”

此时其中一个混混兴奋地用手指着此时天空掠过的一抹黑影。所有混混看到了这一幕都兴奋起来：

“是蝙蝠侠！蝙蝠侠来救我们了！”

他们像是看到救星一样高兴地看着巨大的蝙蝠影子收拢了翅膀，毫无声息地落在了女孩旁边的集装箱上，而那些稍微有一点经验的混混率先就跑走了。

只留下蝙蝠侠和女孩两人隔着蝙蝠侠的白色护目镜无声地对视。

清冷的白色月光洒满了整片海湾。蝙蝠侠能清晰看见，头顶皇冠的女孩身上不多的布料被人扯开，露出大半躯体。她紧绷在原地，肩胛骨极其明显地耸立张开，姿势怪异地保持着一个防御的姿势。明显变形的脚趾紧紧扣住地面，珊瑚的脚镯有些危险地挂在脚上。尖锐的指端还在滴答滴答地往地上滴血，在月光下呈现出一种不祥的黑色。

浓重的血腥味在逼耸的空间里弥漫开来。

谁也想不到，就这样一副看似羸弱变形的身躯里竟然有那么大的能量，能够瞬间杀死一名成年男性。

最终，是蝙蝠侠先开口，他嘶哑地询问；“外来者，你为何来到哥谭？”

——————————————————

其实迪兰自己是有些懵逼的。

她早就想说了，她没有带狄先生的药。但是......母亲既然没提，应该是没有事的吧。

但是她也实在是没想到，涅柔斯居然一声不吭地直接把她扔到了哥谭湾。

她凭空出现在那一块海域，那里充满着化学产品气味和垃圾气味的海水在第一时间争先恐后涌向了她的肺，将她打了个措手不及。

迪兰被这水呛得剧烈咳嗽了几下，泪花都冒了出来。她好不容易从污浊的水里探出头来，想缓一口气的时候，一抬头就看见了看到巨大的货轮停满了港口，还有大大小小的船只从她身侧经过，汽笛声轰鸣不绝。

她被这巨大的场面吓了一跳。

而只要她抬起头，就能看见远处的岸边那座灰色的城市。

高楼大厦参差不齐地耸立着，它的边上是永远不会过时的哥特式建筑。灰云沉沉地压下来，尖塔与玻璃墙面互相照应，无数邮轮络绎不绝地往来。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和谐。

迪兰有一瞬间对涅柔斯所说的“最适合自己的城市”产生了一瞬间的怀疑，但她使劲甩了甩头，用力压下了这个想法。

再睁开眼睛时，她已是咬紧了牙关，满眼坚定。

她回忆着塞壬送给她最后的叮嘱，咬牙切齿地发誓：“我，向着仁慈的女神，厄里倪厄斯发誓，一定不辜负母亲期望，在这所城市好好活下去，提高实力。决不再当别人菜板上的鱼肉！”

她等到夜幕降临，她才穿梭过大大小小的邮轮游到了岸边。

待她费劲爬上岸后，迎接她的，却是不知天高地厚的臭流氓。从塞壬那里学来的幻术，以及改造过的身体，很容易地帮她解决了眼前的麻烦。

然而，她却没想到，一个打扮得像蝙蝠的人类却直接找上了她。

她警惕地注视着面前的人类，神经绷紧，抿了抿嘴唇。

果然，他下一秒就开始说话。只听他沙哑着声音用能止小儿夜啼的语气阴森森地问：

“外来者，你为何来到哥谭？”

迪兰歪了歪头，在心里仔细地琢磨了一下这句话，心中大概有了个判断。她抬起头来，笃定地向蝙蝠侠说：“你就是这座城市的守卫者吧。”

蝙蝠侠阴沉沉地看着她不说话。

其实根据这现场遗留下来的情况，他大概能推断出无非是那几个人渣想劫这个看起来只有十五岁的女孩的色，却不料碰了钉子，还丢了性命。

而最关键的是，这个新出现的女孩肌肉所蕴含的的力量极不一般。根据她骨骼的发育情况来看，多半经历过改造。

也许是实验室的产物？还不能确定。

而且根据刚才那声极其突兀地传遍哥谭的尖叫声，和不同寻常的能量波动来看，这个女孩可能还和魔法侧有关。

但是无论如何，光从她刚才毫无心理负担地杀掉了一个人来看，她有成为哥谭未来一名极度危险的反派人物的潜力。光是想想她刚才杀人时，所展现出的极致的速度和惊鸿一瞥的魔法......很好，蝙蝠侠又开始头疼了。

必须断绝她的隐患，蝙蝠侠想。

迪兰还在继续漫无目的地猜测：“呃......所以我现在是要正确回答你这个问题，才能进入城市吗？就像斯芬克司一样？”

“答案是“我从未来过”？还是“我只是回来这里”？”迪兰猜着这种问题的普遍规律，试探地问道。

蝙蝠侠敏锐地捕捉到面前女孩字里行间对于希腊神话的熟悉，暗中给对方的信息补充上了这一点。

而蝙蝠侠的微型耳机里阿福愉快地笑了起来：“哦，老爷。我想你在小姑娘眼里，的确会很符合斯芬克司的形象。快揭露谜底吧，老爷，您总算也能当一回出谜语的人了！”

迪兰还站在原地，睁大了眼睛无辜地看着他。蝙蝠侠的脸更黑了，他出声打断了迪兰的胡乱猜测：“说出你的名字，和你来哥谭的目的。”

“我......叫迪兰。至于目的嘛，嗯......我说我是来逃命的你信吗？”迪兰身体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靠在了集装箱上。

蝙蝠侠记下这个信息，然后瞅准了时机，从集装箱的顶端一跃而下，直直地砸向迪兰所在之处，黑色的斗篷在空中狂乱地飞舞。

迪兰惊恐地睁大了眼睛，以超乎常人的速度连忙闪到了一边，却被落地的蝙蝠侠一把钳住手臂。

“你偷袭！”迪兰用力地挣扎。

求收藏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垃圾作者发出绝望的呐喊】

斯芬克斯是一个迷宫里的魔兽，遇到它的人必须回答出一个它所出的谜语，才能保全性命。有一个最经典的谜语是：什么东西早晨是四条腿，中午是两条腿，晚上是三条腿。这个谜语我相信你们都很熟悉了，答案是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