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万巨资,用‘众筹’的方式,王放年不是开玩笑的,不过该有的保障,却也是不能少。
因为一百万,只是用来购买云小归属权的资金,后面用钱的地方,多的去了。
所以他还必须有另外的生财之道。
在会议结束后,众人散场,正好刘发宝一家做笔录回来,直接来到了学校。
“老葛叔,陆校长,这次真的是谢谢你们,谢谢你们了,不仅把我家倩倩教的这么出色,还救了我老刘一命,我们一家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刘发宝感恩涕零的不断鞠躬,刘倩在牛金花的教导下,也不停的感激拜谢。
“呵呵,这次事情也是侥幸,过去了就好了...”
葛六先走一步逃了,王放年苦笑的摇头应付着,同时把刘倩拉在身边,低声询问了几句,见不再害怕了,才放下心来。
刘发宝看到这一幕,眼露欣慰,女儿摊上这样一个好校长,真的是有福气了。
不过想到发生的事,他深深叹了口气“唉,钱胜其实也是被逼疯了头,才想不开...”
不等刘发宝说完,王放年先一步道:“刘婶,你带刘倩先回去吧,让她多休息,多玩会儿...”
牛金花看了看自家当家的,点点头道:“哎。”
看到两人离开了学校,王放年示意一眼旁边的台阶,也不管脏不脏,坐下来道:“坐着说。”
刘发宝见这年轻的校长如此不拘小节,心中讶异,没有多想,点点头也跟着坐下来。
“陆校长,其实钱胜,也就是那个持刀想要进云山小学杀人的歹徒,他的全名叫做王钱胜,其实他也是个可怜人啊...”
刘发宝叹声说着,顺手想从衣服口袋里拿出香烟,想了想,只是顺势拍了拍衣服,一脸惆怅模样。
“怎么说?”王放年转过头,语气听不出是轻还是重。
“王钱胜是和我一起在羊城打工的一个泥匠,平时和我一样,一年也就是过年的时候回一趟家,一年中大多数的时候都是在外面工地上的混事干。”
随着刘发宝的慢慢讲述,王钱胜的事王放年逐渐了解一些。
不过他没说话,而是继续沉默的听着。
“就在三天前,王钱胜的老家丰城来电话,说他读一年级的儿子小天在放学后,被人给活生生打死了,活生生的打死了啊...”
刘发宝似是颇有感同身受,脸色悲痛,痛骂道:小天才只是一个六七岁的娃啊,那人怎么下的去手啊?小孩子闹矛盾,大人管家归管教,但是千万下不得重手的啊,一个孩子,怎么能抗的住大人的力气...”
说着说着,刘发宝眼中落下两道滚烫的热泪。
常说好汉有泪不轻谈,却不知,谁又愿意流这马尿?
只是因到痛心处啊。
好好的一个六七岁孩子,就这么没了...
“因为出了这档子事,我们工头说,不放心王钱胜一个人回家,所以我就站出来,说陪着他一起回来,我想着,反正也十一月了,就当是早点回家,见见老婆孩子...”
“可是谁知道,就在今天上午,我们刚到云城,因为没了到丰城的票,所以我估摸着,就说先到我家来休息一夜,明天再走,而就在回来的路上,丰城他老家又来电话了...”
刘发宝气怒道:“说因为凶手一切坦白,又有过去的案例,便迅速判了案,而判的,是十八年有期徒刑,以及赔偿金,三十万...”
“可十八年有期徒刑,有什么用?三十万块钱,又有什么用?我们要的,是血债血尝,一命还一命啊...”
“王钱胜当时在车上,我就发现了有一些不对劲,不过当时我想着,可能是两天没合过眼,又承受了这么大的打击,所以才如此...”
“但等到了云山后,就一切都变了,他趁着我去买东西的空隙,在街上买了一把匕首,然后,然后,就成这样了...”
刘发宝痛心道:“他其实,不是真的想杀人,只是因为恨,因为不满,因为感觉不公平,所以就被仇恨的怒火蒙蔽了头脑...”
王放年在解说当中,一直都沉默着,直到刘发宝彻底发泄完之后,又说了一大堆掏心窝子的话,才出声道:
“然后呢?”
刘发宝先是愣了愣,随即沉重的低着头,犹豫一会儿,挣扎道:“然后,我就想请陆校长你,能放过他,希望能帮帮他,王钱胜,他也是被逼的,是一个倒霉人啊...”
含辛茹苦育养的儿子被杀。
凶手没有得到‘应有’的惩罚。
现在,自己又进了大牢。
如果这次被判死了,这恐怕将是人间最大的一场悲剧了。
王放年微微抬起头,轻声道:“不得不说,王钱胜的事,我听着很有感触,也很同情,但...”
“不代表我会助恶为虐...”
王放年站起身,眺望着前方崭新的国旗台,莫名道:“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应有的代价,不管他做出这件事的初始点,是因为什么,也不管背后,又有多大的悲痛...”
“如果今天不是葛大爷出手及时,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如果人人都像他那样,受了委屈,就报复社会,残杀他人,你知道,对社会未来又意味着什么吗?”
刘发宝猛的抬起头来,大声质问道:“那像现在这样不能得到应有的公平,难道我们就该忍气吞声,白白承受其中的痛苦吗?”
不知何时,他的脸上已然泪流满面。
难道他不知道那个道理吗?
要知道,其中差点受到伤害的,还有他的女儿啊。
“在其位,谋其政,不该触碰的,就决不能碰,当越过了那根红线,就是雷网。”
王放年眼露缅怀,自言自语道:“这是秩序,也是现代社会安稳的最大保障。”
“不过,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义务和使命,就比如说,我,和我们,都一样有着维持‘法律’那根准绳的义务。”
最后一句话,王放年说的很小声,似是喃喃,也似是梦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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