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十越手中青锋,白泽没有半点犹豫,元气涌入体内,体表逐渐显出金铜色,铜色皮肤下,隐隐透出些绿光,如碧玉般温润。
“炼体玉骨境!”场中有人惊呼,言辙在旁看着,眉头微皱。身居大山,没有宗门培养,修为却能达到玉骨境,实在有些匪夷所思。
青锋所指,本该皮开肉绽,可任由十越如何鼓足气力,那锋刃却是没入半点。
“可恶!”十越知道自己敌不过,转身就要遁去,却见白泽回过头来,右足微微点地,闪至十越身旁,封住了去路。
“既然敢出手,怎么现在又要跑了?”白泽冷笑一声,左掌牵在剑身旁,抬起右掌,直击十越腹肋处。
十越惊觉大事不妙,还想驭剑,可手中宝剑已经不听使唤,任凭如何催动,那宝剑只随着白泽左掌行动,玉骨境界,已经能调动自身威能,与十月这样半吊子的以气驭剑术想比,自然会是占了上风。
半空中,白泽左掌微微一扬,宝剑直接抵在了十越喉间,十越还没缓过神来,腹肋处的右掌已经拍来,这一掌直接将身后的衣服震碎,余威甚至把殿内的石板击穿。
十越倒在一旁,昏死过去,那宝剑直直落下,插在地上,距离十越脖颈只有一寸。
场内鸦雀无声,原本十越的追随者此刻更是不敢直视白泽,十几岁就能达到玉骨境,白府青年一辈之中,也只有寥寥数人。
“好!好!好!”台上,皇帝连连拍手,连说三个好字,一旁的家主依旧是那副处变不惊的模样,倒是砚青,此刻脸色铁青,恨的眼睛都要喷出血来。
毕竟十越是他飞台宗子弟,此次突袭表面上也是为了维护飞台宗颜面,眼下被打的昏死在地,他的老脸也有些挂不住了,皇帝刚刚的叫好声,分明是在嘲讽自己。
“白泽年少,有如此修为已是同辈中的佼佼者,诸位何必要与小辈计较,强迫他进飞台宗,为那些天资聪颖者做了陪衬。”皇帝开口,终于是将话锋转到飞台宗上。
“白府子弟入飞台宗,怎么能做陪衬?”砚青冷冷一笑,看了看皇帝,道“老夫见这孩子不错,还有意将他收为弟子呢!”
“陛下为何频频引我飞台宗弟子入别家宗派,莫不是要在这甘国境内,再造第二个飞台宗!”砚青丝毫没有顾忌,眼睛冷冷扫视着晚宴众人,他要让别人知道,飞台宗只有一处,即便是甘国皇帝,也不能挑战其权威。
“砚青长老何出此言?既是修行,何必强求?更何况,他还不是飞台宗弟子,更没有第二个飞台宗之说!”皇帝依旧笑眯眯的说着,瞥了一眼台下的白泽,道“甘国东南,有一处断泉寺,底蕴深厚,你可愿意去那里?”
“谢陛下,晚辈愿去那里修行。”白泽赶忙答应下来。
“陛下!”砚青起身,盯着身旁皇帝,道“陛下此举,可是要坏了我甘国千百年的规矩!”
“砚青长老言重了。”皇帝没有正眼去瞧这暴怒的老头,只是自顾自的小酌着,道“明日接引,朕会遣宫人为白泽公子送行,飞台宗那里,朕也会亲自拜见宗主,与其说明。”
“哼!不过是个毛小子,皇帝莫要太过自信!”砚青起身,拂袖而去,事已至此,他是一刻都不想留了。
“老朽也有些疲累了,还望陛下恕罪。”家主此刻也颤巍巍的起来,在侍者的搀扶下告退,皇帝自始至终微笑着,将白老送回房休息才作罢。
晚宴就这样没头没脑的结束了,随着砚青的离去,言辙与一苒也被紧急调回飞台宗,他二人分属两位长老内门弟子,地位自然与旁人不同。
“你要多小心些,飞台宗的人不会这样善罢甘休,若是遇到什么事,定要告诉我!”临别之际,一苒美目有些忧虑,她深知砚青的手段,可如今皇帝开口,事情已经是不能挽回。
“师姐,该走了!”身后,是一队飞台宗的白袍弟子,他们与一苒一样,拜于同一位长老手下,此番前来,便是接她回宗。
“一苒姐放心就是了,有皇帝护佑,一路上不会有事的。”白泽一笑,并不忧虑,既然皇帝答应有宫人护送,自然会保他一路周全。
一夜间,白家公子拜入断泉寺的消息在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下不胫而走,这或许是第一个,王都贵公子拜入旁门别派,一时间,断泉寺的名号在王都之中广为流传,本应风光的飞台宗,此刻倒是黯淡了不少。
第二日清晨,皇宫的车马早早停在白府门外,白府上下,无一人前来送走白泽,只有伯卿夫妇,早早站在门口,看着与自己刚刚相认的儿子远去断泉寺修行。
“泽儿只管放心修行,三月后的秋试,我与你母亲亲自去看你,到时,便要这天下人瞧瞧,我伯卿的儿子,无论在哪里,都不输他飞台宗!”
白泽暖心的笑了,他在孤山的十余年间,没有的,便是这亲人的羁绊。
“父亲母亲定要保重身体,待三个月后的秋试,儿子定会拔得头筹!”
语毕,白泽没敢回头,径直上了马车,直赴断泉寺而去。
车马一路滚起黄尘,出了王都,整个队伍,有十多位铁骑护送,车内,还有位拿着拂尘的公公在旁,白泽想要与之搭话,却见这厮只是闭眼端坐着,如同个石人一般。
白泽一边热热闹闹的启程,而另一边,白家家主却亲自光临地牢之中,对着一间铁牢,沉默不语。
牢内,是一个被铁链层层束缚的长发男人,他只要妄动一下,沉重的铁链便会发出叮当声响。
看得出这间地牢里的男人已经被关了许久,不仅是铁链,就连那男人身上,都有些锈迹。
“哈哈哈哈哈哈,我知道,总有一天,你会放我出来的,白百川,你我是一路人!”牢内的男子狞笑着,眼中涌出些疯狂。
“老朽可以放你出来,你也可以大开杀戒,但只有一个条件,你需先去趟断泉寺,杀一个人。”家主冷冷看着牢内的男子,接着说道“老朽的孙辈,白泽!”
牢内的长发男子发疯似的大笑,许久后看着面前的家主,道“老东西,成交!那白泽的尸体,我会一块一块的送回来!”
“这样最好!”家主甩了甩袖子,走出了地牢,身后,只有疯笑声在四周回荡。
“家主为了一个白泽,放虎归山,恐后患无穷!”一旁,紧紧跟随家主的白府长老出声提醒。
这些长老在白府之中一共十二位,平日里极少露面,他们大都世袭供职于白府,各个实力深不可测,身份更是除了历任家主外无人知晓。
“他是最好的选择,其余人,都会与我白家扯上联系,只有他,无论出什么事,都算合情合理,他的话,也没有人会相信!”家主淡然一笑,解释到。
“黑衣人还在后面看着,他若出手,那人没有半点机会。”长老说着,瞥了瞥正在地牢边假寐的黑衣人,不知是不是心虚,说话的音调也低了三分。
“他?”家主回首,看了一眼黑衣人,那人却已经消失在原地。
“他是我白府的武器,也只是武器,没有命令,他不会动。”家主回过神来,冷冷说着,言语间,白泽的命运,似乎已经被敲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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