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奇文学家 第十章 石灰吟

听到暴躁老头子的称赞，陆云回过神来，连忙向几位老人行了个礼，引几位入座。

“小友这汉字书法是从何处习得？”暴躁老头子刚坐下开口问道，目光殷切地看着陆云问道。

“不知老爷子如何称呼？何出此问？”

“什么老爷子，老夫张子远，叫我老张就行了。只是觉得当今无人再去研究汉字，更别说是书法，故有此问。”张子远顿了顿，又扯着大嗓子道：“原以为小友是一个欺世盗名之徒，今日看了你写的祭天文稿，对小友人品再无异议...”

“乡绅黄建临到！”刘易虎的声音打断了张子远的话，陆云连忙朝众人告了个罪，便出门迎接去了。

等到陆云来到门口，学堂门口已经围了很多人，大多是看热闹的街坊邻居，黄老爷等七八位乡绅都带着自家孩子在门口等着，陆云三步并作两步走了上去，将乡绅们带到了靠前的宴席上，十几个学生另外安排桌子坐下。

刘易虎仍然带着两个护卫守在门口，见陆云又出来了，问道：“又怎么了？”

“快进去吧，不用守门了。”

“那这...”刘易虎有些犹豫的指了指门外聚集看热闹的人群。

“我来处理。”

“各位父老乡亲！今日我陆云要在这里开办一个学堂，希望大家多多照顾，里面已经安排好了席位，请诸位父老乡亲进来观礼。”

看热闹的邻里很多，不一会儿就坐了大半席位。

陆云见时辰已经到了午时，便将祭文拿了出来，焚香吟唱道：“地康十五年，岁在戊申...”

刚一开始读，陆云隐隐感觉到奇迹之力的在似乎在酝酿，不过陆云也清楚，这种自己写的东西根本无法引动奇迹之力。

不过越读天上的奇迹之力越是翻涌，等到读到‘欲兴汉字于天下’之处，奇迹之力更是汹涌而下，不过到了半空中却消弥无踪。

继续往下读，读至‘办华夏学堂，立三誓’，虚空中的奇迹之力再难消弥，将整个天地都包裹，在常人看来不过是乌云翻滚，只有陆云知道，那是奇迹之力太多难以宣泄。

等到陆云读完整篇祭文，一道奇迹之力从杜甫草堂冲天而起，阻挡奇迹之力宣泄的结界犹如冰雪遇烈阳般消融，超大一片无处宣泄的奇迹之力顿时发生暴动，倾泄到整个祭天会场上。

来的客人都被冲得人仰马翻，只有陆云这个始作俑者在冲击的中央稳如泰山。

不过片刻所有的奇迹之力都化为乌有，遁入虚空，只留下一群满脸惊愕躺在地上的人，陆云看了看仍旧平平无奇的祭文，叹了一口气。

这次尝试以祭天的方式来试探天地，却得到这样的结果，与天地意志片刻的交流让陆云心情十分沉重。

不过还未等陆云收拾好心情，老远处就传来一道声音。

“天府大学堂校长黎成到！”

陆云还要处理混乱的现场，哪有时间去迎接一个找茬的。

“天府大学堂校长黎成到！”

又是一声通报，这外面又没有门僮守门，通报的肯定是黎成自己的人，看来这个黎大校长倒是很注重脸面。

陆云嗤笑一声，就是不去迎接，倒要看看这黎大校长能不能拉下脸来找麻烦。

结连通报了七八声也不见有人来迎接的黎成脸色有些阴沉，一声不吭地带着十七八人进了学堂。

一路来到会场，见陆云正在和一些凡夫俗子聊得开心，连看都不看一眼，他黎大校长脸往哪里搁？脸色发黑，直接吩咐跟在后面的几个官差道：“直接开始吧！”

官差刚走向前，陆云就转头看了过来，笑道：“几位差爷有何贵干？”

“陆云！你现在因涉嫌抢劫外国友人，请跟我们走一趟！”为首的官差将手一挥，几个差人上来就要抓陆云。

“慢着！”这次有这么多人在场，陆云也不害怕，道:“差爷既然说我涉嫌抢劫，可有拘捕令？”

“哼！要什么拘捕令，难道我等还能诬赖你不成？”为首的官差看了看周围的人，没有一个看上去大富大贵的，想来都是些平民百姓，当下有些不悦，吩咐后面的差人道:“还不把他抓起来，在等什么？”

“差爷既然没有拘捕令，自然有苦主，不如请苦主出来一下，让小子被抓了也心服口服。”

“我管你心服还是口服。”为首的官差见后面的差人不动手，踢了一脚道:“给我抓起来，有什么借口都跟府尹老爷说去。”

“府尹刘宪到！”门外传来通报直接让官差门傻了眼。

“差爷走吧，我正有借口要向府尹老爷说，不如我们一起去迎接一下？”陆云快步走向前去，朝着差人做了个请的手势。

也不等差人回答，陆云就走了出去，走到黎成身边，还特意停了一下。

……

府尹刘宪皱着眉头，向身后的周元捕头问道：“他们是哪班皂吏？没有拘捕令也敢抓人？我看你这捕头的位置是不想要了！”

“我不认识他们啊！”周元仔细看了看，发现一个都不认识，大呼冤枉，又以猜测的口吻道：“可能是张捕头手下的人？”

刘宪瞪了周元一眼，转过头来向几个差人问道：“你等是何处的衙役？为何敢胡乱抓人？”

“额……”几个差人支支吾吾，半天都说不出来一句话。

“兴许黎大校长知道，毕竟人是他带来的。”陆云声音加大了点，吼道：“你说是吧？黎大校长。”

见事不可为，黎成正偷偷摸摸地往外走，被陆云这么一吼，所有人都看了过来，脸色从阴沉变得尴尬，心里早就把陆云千刀万剐了，又不得不挤出个笑脸道：“诸位好。”

“黎大校长看来还在生气，对我刚才没有去迎接他还耿耿于怀。”陆云笑着走向黎成，拍了拍黎成的肩膀道：“府尹大人正在发问呢，黎大校长何不说说这几位差爷来自何处？”

被一个十三岁的毛头小子拍肩膀，黎成感觉颜面尽失，眼睛里满是怒火，不过现在可不是发火的时候。

强忍着怒火朝府尹刘宪行了个礼，又看见那几个差人正死死地盯着他，当下心里一狠，硬着头皮道：“他们都是侯爷的人，侯爷听说陆云抢了外国友人的东西，便差人来抓陆云！”

“侯爷？”府尹刘宪有些吃惊，朝自家老爹刘威远看了看，见老爹正和另外三个老家伙聊的开心，仿佛没听到侯爷一样。

“对！”既然拉了侯爷下水，这时候黎成胆子就大了很多，目光坚定地道:“我这里有人证物证，府尹大人要不就在此处断案吧！”

“这……”刘宪又看了看老爹，见老爹正看向陆云，陆云又朝刘宪点了点头。

“好！”刘宪见双方都同意，干脆就在此处断一回案。

“多余的话就不说了，既然是抢劫，那就请苦主！”虽然没有惊堂木，但是下面街坊邻居都不敢说一句话。

库珀从人群中站了出来，也不敢看陆云，低着头对府尹刘宪说道:“在下是库珀，前日在天府大学堂里授课，一个不慎便被陆云抢走了一枚珍贵的金饰，此事刘渐微可以作证。”

“刘渐微可在？”

“在……”刘渐微底气不足地回了一句，也不知道人在哪里？

“还不上前来回话！”

刘渐微从人群中扭扭捏捏地站了出来。

“抬起头来！”刘宪一声厉喝道：“你既然在现场，将当时速速告于本官！若敢有半句虚言，定要治你重罪，你可明白？”

刘渐微早就想好了怎么说，说了一个好听的故事，连陆云都差点信了。

紧接着，库珀又掏出从陆云身上搜出来的金镯子，递给府尹，指着陆云道:“这就是从他身上搜出来的。”

刘宪拿着戒指看了一会儿，确实是拉丁文奇迹制品，于是向陆云问道：“你可有异议？”

“没有！”陆云摇了摇头。

刘宪见老爹正饶有兴致的看向陆云，只得硬着头皮道：“既然没有异议，那……来人，将嫌疑犯陆云收押，三日内收集证据，再开庭审理！”

“慢着，府尹大人别急，在下只对于搜出戒指没有异议，但对于其他却有异议。”

“有何异议？”

“大人莫慌，且稍等我片刻。”

陆云胸有成竹地走到书案前，提笔就写道——《石灰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