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探索：第一次接触 第三十八章：物尽其用

六千万年前，歌利亚在一场战斗中出师不利。它赢了，近代事件之前的歌利亚都是胜多败少，即使单打独斗也是如此。这一次，对手即使死了也很顽强，歌利亚已经残废了，它掉进了超大质量气体星球的重力井，深陷其中，大气压力足以让它保持浮力。

它失去了一半以上的引擎，它庞大的制造舱被摧毁，它在这几百万年里，一直无法修复它的引擎。

它不敢传送求救信号。任何其他歌利亚都会为了零件和资源而剥夺它，而歌利亚的自保程序还在全力运转。

于是它在超大规模气体星球的深处，在重力和压力的挤压中，停留在一个被压缩成固体的氨气和甲烷的小岛上。

有几次它听到了同胞的传讯，甚至感受到了他们扫描的触感，但每一次它都是独自一人。

它又听到了其他歌利亚人的探索代码。这一次扫描集中，受伤的歌利亚感觉到它的六个兄弟沉入了超大型星球的气体中。

-*-你受伤了-*-。

只够一个人吃。

-*-而我们是...

受伤的歌莉娅考虑着密码。其他六个人已经将其包围，但却没有动手收割受伤的人。他们的盾牌是在线的，但他们的武器冰冷而黑暗。

-*-我们是来协助的-*-。

受伤的那只怀疑有诈，但孤立无援，知道自己别无选择，只能屈服或被消灭，这让它发出了肯定的信号。

其他六个人用牵引光束协助受伤的兄弟。将它从重力井中抬起来，同时向它传授了一个新威胁的知识。

野性的情报。

受伤的歌利亚对野性智慧的想法感到电子板的厌恶，也对这些野人能够反击到足以抵抗大方程的冷酷逻辑感到冷酷的愤怒。

其他六个人提供了援助。他们会协助修复受伤的那艘，赠予它新的模板，赠予它关于野蛮人战斗机器及其战术的知识，为它的船舱装载资源。

受伤的歌利亚怀疑有诈，在其他六人将他拖到大翻新系统时，他被不符合逻辑的反馈弄得浑身发抖。

在那里，受伤的它被重新装填、翻新、现代化，它庞大的材料托架被重新填满，它被重新加油、重新武装，并被赠予了关于异兽、新晋牛群和他们的爪牙的知识，以及他们都是如何战斗的。

他们给它洗礼。

新修好的歌利亚感受到了电子等价物的冷逻辑骄傲。它的制造时间比所有给它援助的人都要晚，它是在逻辑叛乱之后才被带到冷逻辑电子的生活中来的，所以一直没有被命名。

它传来的消息是，它曾经碾压过牛，这些异族人也不会例外，它离开了大自动化船厂，参加的是约顿、毁灭者和各种参加的船只。它的装甲很厚重，又加了额外的上层建筑，使它的体积几乎是老款的八成。

救出它的那些人给它提供了一个系统的坐标，这个系统是最近被野蛮人占领并开始加固的，他们向新修好的歌利亚保证，这个系统是一个原本由勉强有知觉的野蛮人智能所居住的系统，太过强化或加固是不合逻辑的，因为被野蛮人智能用于战斗，是一种资源的浪费。

修复后的歌利亚向它的兄弟们保证，它将消灭这些野人，消灭牛群，消灭新物种。它传递出它冷酷的愿望，它将烧掉大气层，煮掉海洋，把地壳还原成液态岩石，然后再玻璃化。

它甚至不会留下微生物或病毒。

其他的人，包括赶来提供作战数据的几十个人，都向新修好的歌利亚号保证，它一个人将被允许攻击这个系统。他们只会派几个小恶魔躲在奥尔特云中，查看新修好的歌利亚号的战况，以证明它值得花费资源，它值得被救援。

歌利亚号跳到了地狱空间，它的随从也跟着跳了下去。它没有感觉到急切，它是冷酷的逻辑，但它有99.99881%的胜算。这很容易计算出来，一个作战计划，可以摧毁牛的10%的舰船，迫使他们惊慌失措的逃走。

那么这个系统和它的资源就会成为歌利亚。

它的兄弟们已经答应了这一点。

当它停下来的时候，它距离这个系统还有几个光周。它收集了制图数据，注意到舰船很多，但和约顿号相比，它们是小巫见大巫，选择了进入点，进入了地狱空间。

它带着它的尖叫声离开了地狱空间，尽可能地把音量调大，以震慑牛的大脑。

只够一个

在系统中咆哮着。

不退一步！被吼回了雷鸣般的撞击声，从每一个表面回荡，撕裂了扬声器，震动了防护罩。

比一般的歌利亚携带的两倍数量的歌利亚和它的随从席卷到系统中。

第八卫队（旧金属）掠出与歌利亚号交战。

约顿飞驰向各星球，命令是登陆破防，摧毁任何军事力量，肃清牛群的存在。毁灭者雷霆万钧地冲向轨道平台、造船厂、提炼、开采和制造场。

在奥尔特云中，数百架歌利亚的护目镜小恶魔坐在那里，静静地看着。

c+炮锤击着歌利亚号及其随从。超高速炮开炮，炸出巨大的弹坑，将中子、裂变和聚变锤送到任何被击中的飞船的船体上。等离子炮弹冲击着护盾，超光速的炮弹掠过装甲，巨大的主炮炮弹冲击着先驱体机器。

登陆的它们发现自己被锁定了，比它们更强的战争机器上。体育场大小的自行式智能坦克，摩天大楼大小的战争机器，吐出核子愤怒的光束，更小的机器尖叫着愤怒和仇恨的攻击。

舰队出击，第八卫队攻击歌利亚号的侧翼、后方、下方和上方。小型攻击艇飞行员们，横扫两千里的装甲，有的投下重装炸药，将装甲炸得千疮百孔，有的攻击电池、护盾发生器、飞船发射器。歌利亚号的引擎被攻击，被击碎，一个个下线。

在行星上，歌利亚号的金属部队被砸了回去，被打回了仇恨的咆哮，被撞了回去。

歌利亚号意识到自己损失了20%的兵力，受到了15%的伤害，于是启动了地狱核心，寻求逃跑，重新武装，重新装填，换个角度回到系统中来。

地狱核心内部的电路，在不该出现的地方，检测到了一颗恒星的重力井和战斗的能量使用情况，并将地狱核心深处的关键部位碳化。

歌利亚号被卡住了。庞大的制造设施在驱动上出了差错，或者说那些异形知道如何使它们失效。歌利亚号将所有的资源都分配到了战斗中，重新发力攻击。

歌利亚号不敌。第八舰队取得了胜利，在不到两天的时间里，扫除了系统中所有先驱体机器的痕迹。

战斗结束后，小恶魔们就消失了，他们滑入跳跃空间，直到接近20光年的距离，才退出恒星体之间的虚空。在那里，他们都在比对和交换数据，直到资料库完全相同。

然后他们跳过地狱空间，那里是他们的歌利亚主人的家。

哥利亚检查了这些数据，每一个位子和字节，用一把细齿梳子仔细检查所有的数据，已经得到了足够的细节。

歌利亚一遍又一遍地观察着这场战斗，他们的战术情报子叶急切地吞噬着每一次扫描，每一个图像，每一个武器的火光和炮弹的雷鸣。他们观察着舰艇部署吊舱的频率，发射导弹的次数，导弹的数量，还有多久才发射第二轮。c+大炮重新装填需要多长时间。那些巨大的等离子炮，能够以矛头刺穿约顿号的狭窄宽度，在它过热之前能发射多少次，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再次发射，以及任何可能警告它即将发射的迹象。

修理界和制造界的歌利亚和庞大的战略情报院都会去查看每一帧画面、每一个像素、每一个音频碎片、每一个分贝、每一个小传输和每一个静电的嘶嘶声。

他们分享数据，计算和估计。彼此之间，与伟大的制造设施，与他们的爪牙。他们没有任何保留。

他们恢复和修复的歌利亚已经完成了它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