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殷才不会因为老头说他是自己二大爷这一句话就和平认亲。在前世的记忆里,诸如“老乡见老乡,背后打一枪”这类的话徐殷没少听,更何况有时候,在一些地方二大爷还是吃绝户的主力。
他可不想成为被吃的那个。
“我可没听说过我家里有什么二大爷。你老要打就快点动手,小爷今天落进你们的陷阱里只能算是自己倒霉,怨不得旁人。”
徐殷意念催动,摩尼跋陀罗双翅一震,挺叉便刺。这招叫做出其不意,场面上看似是四对一,实际上是二对一,那夜叉八将在徐殷手中只需心意控制,打斗中简直是如臂指使,如果徐殷无暇分心,也只需要一个念头,那夜叉八将就能使出自己原本的水平,也是颇强的战力。
徐天锻不急不慢的扭动身体躲过两叉,出手未中,摩尼跋陀罗有些焦躁,夜叉八将本是毗沙门天王麾下守护众生界的鬼天将,几千上万年大小战无数,死在他手下的生灵不胜枚举。何曾像现在这样被一小小凡人戏耍?
摩尼跋陀罗口中念动生涩难听的夜叉语,手中钢叉亮起条条血纹,好像猩红的细蛇在其上扭动,再度挥叉,空气中竟有了一丝神诡难测的威压。
徐天锻感受到这不同寻常的味道,身体四肢像是陷入泥潭,一举一动都不像之前那样灵动。
“有点意思。”
他身屈背弓,转腰发力,以膝击为枪头,挑开钢叉,右腿一弯,牢牢锁住叉身,叉身上的红色蛇纹与徐天锻裤腿接触,发出嘶嘶响声,脏到看不清楚模样的老棉裤马上烧着,可老人的腿丝毫不受影响。
这只是制敌之招,真正的杀招还没出来。徐天锻以钢叉为轴,左腿鞭击在摩尼跋陀罗的脸上,鬼天将的头颅登时被踢碎,余力带着他在地上滑出一丈来远。
“你的实力是被什么困住了?我能够感觉到如果全力施为,那一击就能要了老子的命。可惜你没机会出第二叉了。”
摩尼跋陀罗本是獠牙狰狞的一张脸碎去半边,暗金色的血淌在地上。
低沉的怒吼中,森森鬼火燃起,火中,那半边碎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徐天锻可不会等他恢复,老人的身体此刻爆发出与年龄不相匹配的力量。破损的裤腿下,紧实的肌肉如花岗岩石般坚硬。
“屠龙术。”
他卡住摩尼跋陀罗的臂膀,摩尼跋陀罗想挣脱,却发现那只苍老的手臂蕴藏着他不可撼动的力量。
此时,摩尼跋陀罗的伤已经愈合,实力仍在上涨。
“卸龙骨。”
徐天锻踢向摩尼跋陀罗的膝盖,后者吃痛半跪在地上,随即,老人的手陷入臂膀的紧实肌肉中,精准找到了那根粗壮的骨头。
“咔咔咔。”清脆三声,摩尼跋陀罗的右手被卸开成三段,软绵绵的耷拉在身旁。
“断龙筋。”
身体的骨头挨个被卸掉并不是结束,哪怕对手现在瘫软在地上半死不活。
徐天锻像翻面团一样把他倒转过来,背面朝上,双拳如雨点似的锤击他背心。连绵不绝的力道从那里向四肢百骸延展,每一根经脉都在这力道的席卷下分崩离析。
正当徐天锻准备使出下一招时,两支箭矢擦身而过,险些让他见血。
回头一看,是布噜那跋陀罗射出来的。
这两箭给徐殷找了一个喘息之机,因为摩尼跋陀罗恢复伤势和私自提升实力,导致他体内的精纯能量在顷刻间被抽的干干净净。
徐公子发誓,就算前一天晚上在妓院里淫乐整晚都不可能有刚才那样虚弱。
他差点昏厥在地上了。
“撤!”
两名夜叉被收进了福袋空间,至少在那里头摩尼跋陀罗的伤势会被扶桑神树慢慢恢复,他真的没有多余的力量去管这件事了。
徐天锻转转肩膀,扭扭脖子,意犹未尽的说道:“不打了?你把那两只怪物弄去哪了?”
敢情这老人家刚刚还是热身。
张灵泉心一横,闪身拦在徐殷身前,道:“公子快跑,我尽量拖他一招半式。”
徐殷心道你拖有什么用,看这老头刚刚那两下只怕我还没开始翻墙你就被打成肉饼了。
“刚才就是你最后的底牌?”徐天锻有些失望。
“你不该在面对敌人的第一回合就使出全部实力,要藏,杀招得用在最后。”
“谢谢您老教诲。”徐殷回答,但他的口气听起来怎么都和好好说话沾不上边。
“二伯,别玩了。”
这是徐文斯的声音。
徐殷惊呼:“爹?”
张灵泉长舒一口气,既然侯爷都说话了,那肯定是自家人,可算捡回来一条命。
徐文斯从屋子里走出来,有些无奈:“你二爷爷硬要试试你的斤两,我也没有办法。”
“我还真有二大爷?”
徐文斯立马摆出了一家之主的姿态:“那是我二伯!叫二爷爷!二大爷是你能叫的,就跟着犯浑!”
“哦。”徐殷得知母亲和父亲已经没事,天羽金宫也洗清了兴武候的嫌疑心中才安心。
看来这个二爷爷还挺有本事的。
“你这家伙可比徐文斯有意思多了,看来我徐家终于要出一个有出息的后辈了。”
徐天锻热切的挽住徐殷脖子,丝毫不在乎他和徐殷前十几年从来没见过,且刚刚和小孙子动完手。
“但是过几天你还要和我走一趟,该走的程序还是要走。”
“那个姓林的家伙不找我麻烦了?”
“姓林的?”
徐天锻慢半拍才反应过来,他指的是林琪之。
“哦!少甫渎新收的那条狗啊!”徐天锻毫不在意的说道:“听话的很,少甫渎让他不要咬人他就能乖乖的坐在地上啃骨头。”
“少甫渎又是谁?”
徐天锻没个好脸色:“你不用管他,一个不男不女的家伙。”
孟英乡。
马车里的少甫渎重重打了个喷嚏。
“先生受寒了?”
林琪之适时捧上一杯热茶。
“可能是尘土太多的缘故。”他轻抿一口,车帘外跪着一名骑兵。
骑兵是武备轻骑中的一员,他们的监视任务就要结束了。
“最近可有人从孟英乡里撤出来?”
“回大人,除了徐殷被人接走外,暂时没有可疑行踪。。”
“很好,你们可以回去了。”
“是,大人。”骑兵行礼后打马而去,扬起的尘土模糊了天边景色。
“派人进去吧。”少甫渎摆摆手,选了一个舒适的姿势躺在软榻上。
那日酒桌之上,徐天锻说的话犹在耳边。
“我不会对梅翠翠动手,当初是天羽金宫对不起她们,一错再错的事我不干。”
“那我只能自己去了。”
“只要你不怕令和回来扒了你的皮,你大可以自己去。”
“我只要东西,绝不伤人命。还望徐城主届时不要插手。”
他今天带出来了河镇中所有琉璃三层以上的诛妖师,一共有四十人。
黑玉,势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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