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晋锋又开始自嘲,想到这时,自己不禁也笑出声。
不经意间,他发现自己脚下已不再是松软的泥土,而是坚硬的水泥地,但似乎并不是十分平整。
他心里有些欣喜,毕竟这意味着他似乎已在现代社会的边缘了!
此时的浓雾还没有散去,张晋锋蹲下观察脚下的路面,却也有点奇怪——那是长方形的模样的地砖紧密的排列,路面有些裂痕。
他站起身,身旁的建筑更加让他疑惑——不同于之前看见的松木做桩白色木板覆墙的结构,眼前房屋侧面被刷一层厚厚的黄土覆盖。
显得比之前的结构更加坚实,倚靠在墙上的是一排整齐的玉米秸秆,这应该是去年的玉米了,秸秆已褪黄并且十分干燥。
青瓦覆盖的顶棚没有了飞翘的瓦当,正面的台阶约高出地面三十公分,几根松木正直地矗立在圆形的墩子上支撑这延伸出的房梁。
正门是两扇对开的实木板,上面清浅地雕刻着边框,门中央的秦琼、尉迟恭的图案已褪成了粉红色,门框上的对联也被撕去了大半,留下小半截在风中轻轻地飘荡。
窗户从转角一直连接到门框,窗柩上面的雕花似乎还有些讲究——菱形镂空的图案拼接在一起,窗下的门板材质和木门似乎是一样的,边框的样式也和门板没有任何差别。
“对啊!”
张晋锋恍然大悟,他在心里自嘲着自己的愚蠢,傻愣愣地仔细观察这破房子半天为啥不去敲门呢?
门敲了半晌,张晋锋几乎用尽了身上所有的力气,门上的铁环叩击门板的声音低沉而凝重,沉闷的声响穿透心房,每一次都像给他脆弱的神经予以重击。
“咦!?”
“这竟然还有个门铃!
我特么废了这么大的力气,这儿竟然有个门铃!!!
我特么真是个傻*!”
叮——
叮——
叮——
张晋锋前前后后按了不小二十下,可屋里就是没有动静!
“咳!原来这不是系统!“
系统?
张晋锋略有些疑惑,他觉得自己脑子应该快坏了,莫名其妙的怎么突然蹦出这么个词语来。
眼下的张晋锋十分疲惫,干涩的喉咙似乎还冒着烟,他此刻已顾不上考虑干净与否,跑到屋檐下的石磨处鞠起一抔沟槽中的水,咕嘟咕嘟地咽下去。
他回到门边,瘫坐着靠着窗柩下,眼前发生的一切又一次令他陷入深深的绝望之中。
“喵~呜”
一声长啸划破了沉寂的空气,那声音高亢尖锐,极具攻击性。
一只全身黑色的猫从屋檐顺着边上一个枯死的老树迅速滑下,它来到张晋锋约莫一米的地方,绿色的颜色透着光,小嘴张开,发出低沉的呼噜声,不时向张晋锋的方向呼着大气。
“来吧,来咬死我吧!”
张晋锋的绝望还在延续,他甚至希望此刻这只幼小的猫咪能终结他的生命!
“来啊!来咬我啊!”
张晋锋突然亢奋起来,似乎是一种心底深处的绝望迸发出来,他用怒吼的方式宣泄着自己的压抑。
但那只玄猫并没有听从他的指令,甚至被这莫名的怒火吓到了,它迅速转身,几个箭步便消失在弥漫的雾气之中。
远方的天空开始泛黄,太阳就快升起来了,鸡子黄一般的绚丽朝阳被雾气渲染得像水彩画般抽象。
经过了几个小时的奔波,张晋锋感觉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头重重地垂贴在胸口,而心也被一股饱含绝望的焦虑搞得歇斯底里。
此刻的他无法凝神,瘫软的身体和焦躁的灵魂似乎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脑海中的波涛已归于平静。
他不能也不想再去回忆,生怕一丝丝思考的悸动会唤起闹钟中再次的汹涌。
渐渐地,张晋锋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轻松,那种卸下了疲乏和压力的释怀感从未如此强烈的让他感受到愉悦。
清风送爽,雾霾已被朝阳驱散,身体的活力似乎瞬间恢复,小溪潺潺,微风摇曳着翠竹,蚕豆花香缓缓袭来。
早起的彩蝶翩跹着开始一天的劳作,老屋门前的枯树似乎焕发了新春,翠绿色的嫩芽肆意地吮吸着朝露。
玄猫也一步步靠近,带着两只奶牛环纹的幼猫朝着张晋锋走来。
这一次,它没有用低沉的怒吼宣誓它的主权,而是用脸庞轻轻地在张晋锋的手上蹭来蹭去。
两只小奶猫也有模有样地学习这妈妈的动作,轻轻地贴着张晋锋的臂膀,样子滑稽而可爱。
张晋锋抓起一只小猫捧在手心,那只猫咪嘴边有一颗心形的黑色斑点。
张晋锋捧起它的时候,它慌张无助地将头转向自己的妈妈和兄弟,那无助可怜的模样令人不禁心生爱怜。
张晋锋将小猫放下,它径直跑到妈妈身后,黑猫用舌头舔舐着自己的孩子。
另一只猫咪似乎看到这一幕似乎心生醋意,颠颠地跑到母猫身边,用圆乎乎的小脑袋使劲地蹭猫妈妈的下颚,撒娇的样子仿佛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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