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推门走进屋来,这个女孩是虎子舅舅家的女儿,看起来还有些羞涩,“翠蓉姐,虎子哥来接你拜堂了!”
“哦!对!快我们去拜堂吧!”老妇人边说边把可颖拉起来,好似拜堂的是她一样着急。可颖把盖头蒙在头上便随着小女孩走了出去。
可颖从屋里走出虎子便微笑着从小女孩的手中接过可颖的手,紧接着院子里一阵掌声。
鞭炮声又一次响起,像是要炸断往昔里所有的牵连。
虎子牵着她走进右边第二间屋子,这间屋子是和大门相对的算是正屋,而此时虎子的父母早就坐在了正屋里等着他们了。
“一拜天地!”
虎子拉着可颖转了个身,朝向门外拜了三下,而那像是个魔鬼的声音,从遥远的地府传来,悠久的回荡在可颖耳边,这是多么恐怖的预兆呀!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当婚姻的骗子,是你们泯灭了自己的良心吧!是你们把婚姻当做了游戏吧!
你们的笑声是多么的可恶,你们才是勾魂使者的家眷吧!否则怎能敢在明媚的阳光下荡着微风。
掌声四起,震耳欲聋。
“二拜高堂!”
可颖愣在原地,被虎子硬拉了下去,你就这样剥夺了我的灵魂,看你们的脸都现出了丑恶的原形,你们俩坐的安稳吗?在你们欢笑之余难道忘记了我的家人,在你们兴奋之余难道忘记了我的爱人。
当三拜结束的时候,老妇人伸手搀起了可颖,而她却感觉到一种来自地壳的冰凉。
掌声四起,震耳欲聋。
“夫妻对拜!”
“杀了我吧?”可颖小声地说,这声音只能虎子听得到。
“为什么?”第一拜。
“这不叫爱!”
虎子没有再做回答,或许他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她的话,但他知道这不是爱,他知道这是“逼婚”。
掌声四起,痛彻心扉。
“送入洞房!”那人轻浮地笑了。
“把新娘子给我们大家伙看看。”人群里的人喊着。
“把她的盖头掀起来!”人群里的人喊着。
“掀起来,掀起来……”人群在喊。
而此刻可颖的心像是在火炉上烘烤一般疼痛。
虎子掀开了可颖的盖头,一束阳光照进她的眼睛了,使她有些想哭。
“好漂亮呀!”人群里一阵小小的骚动。
“送我回房。”她冲着虎子说,眼光中散发着对他的怒火。
“好!”虎子利索地回答说。
虎子牵起了她的手,“大家让一让,大家让一让,现在可以去喝喜酒了……”
虎子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她拉到那个所谓的洞房,他把门从里面扣住以防外面的人会拥挤进来。
她憔悴的倒在椅子里,“这么多人我该怎么走?”
“你先别担心这个,”虎子拾起之前她的话,“为什么说我们这不叫爱?”
“爱不是强求的,更不是逼迫的!”她的眉宇中间夹杂着冰霜。
“那我可以试着去爱你,难道爱不可以培养嘛?”
“我有爱的人了,”可颖怒吼着,声音像是颤抖着的大地,“我爱他!知道吗?如果不是被卖到这里我早就见到我爱的人了,他为了我去杀人,他为了我去坐牢,你知道吗?可是这一切都被你们给毁了,给毁了!”她的眼泪涌了出来,“曾经是我破坏了他的幸福,而他却像哥哥一样的疼爱我,你知道我有多爱他吗?我愿意为了他去死!去死……”她从椅子里猛的站起身来,很快又倒了进去。
男人似乎感受到了可颖刻骨铭心的爱,他知道是自己毁了可颖,他突然像是一只暴怒的狮子,“我不是人?可是我也渴望有个人能爱我!我也渴望我能去爱一个人!”
她从椅子里起来,走到男人的面前,“如果你爱我就早该带我离开了,如果你爱我就早该给我自由了,你是个十恶不赦的骗子是个懦弱的盗贼。看那天边的云霞,”可颖指着窗外,“你看到那里暗藏着的凶器了吧!你让我堕落,不如让我去杀戮。如果在日出之前你还是如此的懦弱,那我该怎样逃离这个地方,难道让我把生命交给黑夜吗?”
虽然男人听不懂可颖在说些什么,但他知道这不叫——爱。
男人缓缓地转过身,朝着房屋右侧的那面墙走去了过去,那面墙上钉着一块蓝色的旧布,男人就站在那块布的前面。
他回过头望了望可颖,眼神里饱含着对可颖的留恋与对自己的悔恨,他在原地静静的站着,像是挺立在悬崖峭壁上的岩石,冷峻沉稳;他沉沉的呼吸了一口冰凉的空气,之后掀起了那块蓝色的旧布。
那是一个洞,一个将近两尺来高一尺多宽的洞,虽然那个洞被相同的砖块堆砌着但仍旧清晰可辨。
“你过来?”虎子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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