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州-督侦院
三人赶到时,看到门口停靠着一排华丽显赫的车架,车架外面印着赫赫肃杀的‘银骨虎头’,气势高啸凌人。
督侦院门口的守卫看到墨泽大公子登门,欲言又止的想要阻拦,但是墨泽溯丝毫没给他们开口的机会,一个不容置疑的眼刀射去,立刻自觉让开了路。
刚踏进内院天井,阎炎灿就听到正殿方向有叱骂和鞭子落在人身上那种皮肉爆开的声音。
阎炎灿心下一惊,暗道不好。
她转头对另外两人道“咱们分头行动吧,我去救烟儿,大公子麻烦你去牢间看一下那人是否还在?稻木同学,劳烦你去冰室查看一下阿炫的尸身是否还安好可以吗?”
墨泽溯和稻木桐点头表示同意,随即三人分开转身离去。
正殿前的景象让阎炎灿痛心疾首,悔恨为何不早点过来。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恶臭混合着清怨尘难以言喻的味道,阎炎灿眉心紧蹙,视线一转只见地上有几个木桶,里面尽然是....。
刑架上挂着奄奄一息的烟儿,浑身上下全是鞭笞开裂的血肉,已然是个囫囵血人。刑架下方还有摊鲜血里面掺杂着因鞭笞而掉落的皮肉。
阎炎灿恼恨至极,她顾不上其他,径直跑到刑架前试图解开上面的绳索却被督侦院的护卫拉开按住。
她目光狠厉的射向正殿中间的那个女人,她身裹着黑色素袍,笔直又优雅的伫立在中间,周身都散发着惶惶哀痛,但依然无法掩盖那高贵又凌厉的气势。
她感受到了阎炎灿愤恨的目光,缓缓转身,美艳又苍白的脸上满是泪痕。
合方夫人冷冷问道“你是何人?“干哑的嗓音,如同挼搓的砂纸般粗厉难听。
阎炎灿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她压抑着汹涌的愤怒道“合方夫人,这个女子来时可有说过,此案存疑,她有证据可以证明聘如炫没有杀人?”
合方夫人无神又空洞的眼里没有丝毫波澜,道“说了,那又怎样?”
“那又怎样?”阎炎灿惊怒道“你知道却还肆意虐打她,不过就是为了让自己畅快,你真的想给你儿子抓到凶手吗?”
“哈哈哈~~”合方夫人悲极反笑,笑声如鬼撞钟般阴暗嘶哑。
“你说的对,我就是为了泄愤。合方家未来的主人死了,我折磨个贱民泄恨有何不可?”合方夫人脸庞因狰狞而拧出细碎干裂的皱纹,她眼下浮现青黑,嘴唇没有血色,猛地看去像个吊死鬼回魂前来锁命。
她撇了眼架上的烟儿,像看只臭虫般厌恶而烦躁“本来我只要拿到聘如氏那个小贱人的尸体就好,她拦着我又哭又求—那么好,我就成全她,哈哈哈~~,尸体玩弄起来多无趣,让我先吃个开胃菜,听听惨叫也是好的,哈哈哈........”
阎炎灿看着眼前癫狂的女人,知道她已经疯了。她尝试唤醒最后一丝理智道“合方夫人我知你心中悲痛,但是此案绝没有表面看上去那样简单。你若只是单凭一份错漏百出的口供就虐打平民,冤枉无辜,合方家也会被元宗理事追责的。”
“我打都打了,你觉得我会害怕什么追责吗?”合方夫人猛地冲到阎炎灿身前,她伸出干柴般瘦弱的手指抚上阎炎灿脸颊道“小姑娘你是来给聘如家求情的吧,那我就好心告诉你........”她慢慢靠近阎炎灿耳边温柔的轻柔细语道,“就是元宗理事会默许我这么干的哦。“.
哈哈哈哈——”继而又爆发出一阵尖锐的狂笑。
这先抑后扬的疯狂震得阎炎灿耳膜都要破了,她撇过头想躲开,突然头皮处传来剧痛,原来是合方夫人抓住她的发辫用力往下拉扯。
“嘶~”阎炎灿吃痛叫出声,头皮有濡湿感似乎渗血了。
“痛吗?我告诉你这点痛不及我儿的万分之一,聘如家哪怕一只狗我都要践踏殆尽。”
“对了,聘如炫那个小贱人是不是还有个幼妹,哈哈哈,我已经想好怎么折磨那个丫头了,你可知铎洲有好多暗娼妓馆,我可以先把她......嘿嘿嘿...”她鬼魅轻笑,对着阎炎灿低声耳语。
阎炎灿边听边疯狂摇头,既羞愤又难堪,她试图挣脱守卫的束缚,脚下疯狂踢踹喊道“你这个疯子,你这个疯女人,我绝对不会允许你这样做的。”
“这可由不得你哦。”合方夫人掩唇轻笑道“元宗理事会都管不了,就凭你个黄毛丫头能干什么?”
“那合方夫人看看晚辈能管吗?”沉稳又坚定的男声从厅门处传来。
厅内众人都闻声望去,只见一男一女逆光而立,暗沉的厅堂没有掩盖掉两人尊贵的气息,周身轮廓被淡淡光晕环绕,反而更突显两人芳华蕴藉的气度。
阎炎灿瞬间松了口气,心道:“这两人终于过来了。”
合方夫人硬挤出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道“墨泽世侄怎么来了,等我忙完自会去拜访校长的。”
墨泽溯踱步来到合方夫人身前,拱手行了个礼,然后对后面摆了下手,立刻过来两个威严的护卫,不分由说的就解开了刑架上的烟儿。
稻木桐接收到阎炎灿恳求的眼神,对她回个安心的微笑,不惧脏污恶臭,扶起烟儿就开始给她检查伤势。
合方夫人心知道来人不善,狰狞起来道“墨泽世侄所谓何意?难道你也要跟合方家对着干吗?”
墨泽溯冷淡疏离道“合方夫人,晚辈不敢。只是这个姑娘并非涉案人员,你不仅动用私刑还残暴虐待,已经是犯禁了。”
“她是聘如贱人的丫鬟,对我来说就是‘涉案人员’。”合方夫蛮不讲理,她根本就不相信元宗理事会能为了个丫鬟制裁合方家。
“此案还未盖棺定论,那份口供也尚未查实,若真是聘如姑娘杀害的贵子,她又怎会在身上留有那样明显的物证,显然是有人栽赃陷害。更何况她也身殒废馆,可能也遭遇同一凶手。”墨泽溯道。
“那我不管,有人亲眼见到聘如贱人虐杀我儿,她又与我儿在驿站有过冲突,还要如何?至于她怎么死的,可能是有人看见聘如炫的恶行替我儿报仇了。”合方夫人笃定道。
说着,她看了看阎炎灿,又看了看墨泽溯,心下了然道“难道说,墨泽世侄可是为了这小美人才来插手这浑水?此事与你无干,你切莫被聘如同党花言巧语骗了,三思而后行啊?”最后几个字她说的极重,满含警告。
“........”墨泽溯。
得~墨泽溯也被镇压掉了。
阎炎灿看到场面持续僵持,只能干着急。
她本来打算过来后,先让判首提审那个顶包之人,让合方夫人明白阿炫也是被陷害的,从而洗脱她的嫌疑。
但是她低估了合方夫人的执拗和疯狂,就算她证明了阿炫是被误导进入的废馆,合方夫人也会狡辩说是阿炫在废馆对合方铠动的手。
反正那女人现在是油盐不进,软硬不吃,仗着背后有元宗理事会的支持,一心就想要拉着聘如氏陪葬。她若一意孤行,怕是谁都阻拦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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