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泽督侦院向来以神速破案闻名五洲。
虐杀新生这样的大案不可能不重视,在拿到尸体第一步必然是验尸查明死因,既然如此腐心云母绝对是第一时间就会发现的线索,可是从烟儿的口里并没有提及,就说明督侦院在给元宗理事会的卷宗里故意抹去了。
如果阎炎灿在会审时候公开,那相当于告知元宗理事会和五洲墨泽学院卷宗造假,那以后督侦院还有何公信可言。
果然将的一手好军。
墨泽溯无奈的捏捏鼻梁道“阎炎姑娘,我清楚你想保住聘如姑娘的心情,但是聪明如你肯定也知道,单单一个腐心云母并不能洗脱她的嫌疑啊。”
“没错。”稻木桐接着分析道“现在的问题在于,有目击者确确实实看到了聘如炫亲手犯案,腐心云母只能证明聘如炫可能被使用过这个药粉的凶手杀害,但是无法证明她没有杀害合方铠啊。”
稻木桐一语道破此案最关键的地方,阎炎灿可以把他两绑一根绳儿上,但是她无法洗脱阿炫的罪名啊。
她目光沉沉地看着他们道“是否有可能是泽州督侦院为撇清墨泽学院的干系,而设计诬陷阿炫呢?”
墨泽溯和稻木桐再次相看无言。因为他俩深知这十有八九是真的,墨泽学院最重视名誉,倘若牵涉进命案,不知得造成多大影响,牺牲个女子就结案是最有利的做法。
阎炎灿看着两人漠然的神色,刚燃起的星点希望又沉了下去。
墨泽溯知道这样僵持下去也没有结果,开口淡淡道“不如这样吧,咱们都再梳理一遍那晚发生的情况,看看是否有遗漏的线索?”
阎炎灿和稻木桐点头同意。
阎炎灿轻轻闭上眼,脑海中开始回忆起那晚种种,像是个被打乱缠死的线团,她试着轻轻打开第一道死结。
沿路有滴落的血迹......
手中的粉末........
被动过的路牌......
“对了—路牌!”阎炎灿猛地睁眼,她想起来了。
“什么路牌?”墨泽溯着急的问道。
“我记得咱们从废馆分别后,我曾沿路途径过岔路要道,当时我无意中发现两个路牌木杆连接处有被挖掘而松动的痕迹,其中有根木杆还粘连着不同颜色的泥土,很明显是被人交换过。”
稻木桐点点头“原来如此,聘如姑娘是因为交换了路牌,方向指错才误入的废馆。”
“等等,有点问题”墨泽溯道“如果只是交换木牌,那凶手怎样保证去废馆的只有聘如姑娘一人呢?”
阎炎灿想到了烟儿曾对她复述过那晚发生的情况。
她杵着额道“阿炫的丫头烟儿说过,那晚阿炫是第一批整理完物品就离开的学生,按理说她应该也是最早回去的,究竟是什么事延误了她回去的时机呢?”
“我到底错漏了什么?”阎炎灿懊恼的拍打着自己的头,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不敢想象烟儿已经变成了何种模样。
她就是个废物。
墨泽溯在阎炎灿身旁,一把拉住了阎炎灿拍打的双手,安慰道“阎炎同学,现在还未到绝境,切莫乱了方寸。”
在一筹莫展的时候,一群嬉笑玩闹的学生从他们身旁叽叽喳喳的路过,其中一个学生大声朗诵着在课上新学的诗词
“【风花误入长春苑,云月长临不夜城......】”
“真是首好词啊........”
阎炎灿苦笑一声,“是啊,风花误入长春苑是为美景入眼,而阿炫呢却命丧黄泉。”
“等等——误入!是误入啊。”
她脑中突然一道灵光乍现,她终于知道萦绕心头的别扭感是来自哪里了?
她想起来了,她终于想起来了。
她喜极而泣回身握住墨泽溯的手,激动道“我终于知道谁能帮我了。”
墨泽溯和稻木桐异口同声道“谁?~”
阎炎灿嘴唇勾起抹坏笑,“当然是我最好的“朋友”童申炯啊。”
“........”
“你们可还记得,昨天验身仪式上,童申炯在诬陷我时说了什么吗?”阎炎灿问道。
“她说你诓骗了聘如炫把你带来泽州,她还说听闻聘如炫因误入废馆而骤然离世,所以悲痛欲.........”稻木桐话到此处,突然停住了,嘴巴都忘记合住,转头定定看着阎炎灿。
阎炎灿对她点点头。
是啊,童申炯是怎么知道聘如炫是误入废馆的,当时此案还在调查当中,聘如炫有可能是被人绑去的,也有可能是引过去的,但是童申炯却笃定的说出她是误入进去的。
如此看来,她的感觉没错,童申炯果然参与了此事。
感觉从重重迷宫中走出,稻木桐清丽的脸上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如果这样就好办了,找童申炯让她说出那晚到底发生了何事。”稻木桐道。
阎炎灿长叹一声道“不可能的,且不提我们之间的是非恩怨,她牵涉进这么大的命案,怎么可能轻易说出真相供出自己。”
“她若不肯说的话,那不是又将死了?”稻木桐道。
阎炎灿冲她眨眨眼,狡黠一笑道“不,此局绝不是死棋,我要多谢童申大小姐,是她给我盘活了这局棋。”
墨泽溯领会了她的意思道“你是说,那个被押下去的人。”
“没错,有点脑子的人都的出来,那就是个倒霉顶包的。她既然愿意为了童申氏鞠躬尽瘁死而后以,那校长也没有不成全她的道理。”阎炎灿道。
“你为何如此确定顶包人跟此事有关,而不是童申炯一人所为呢?”稻木桐问道。
“我了解童申炯,她是不会屈尊降贵去干些脏活累活的,交换路牌这种事情她肯定会派个狗腿子去完成。而且入学那日,我就觉得奇怪,顶包人只需将手指划个伤口滴血即可,何必将手心划烂,现在想来应该是挪动路牌时磨伤的。”
阎炎灿小手轻抚着下巴,沉稳又老成的继续道“能那么爽快的站出来顶罪,童申炯必定是握有她的命门,既然如此那我也可以‘以彼之矛,击彼之盾’。”
她转头对墨泽溯问道“那人关在哪里?”
墨泽溯想了想道“凡是在墨泽学院作奸犯科之人,都会被关押进督侦院,定罪发落。”
阎炎灿闻言,嘴角扬起抹睥睨的笑容道”那正好,可以一锅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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