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意·英雄之路 第四十二章 购马博弈

走到赤云城商队就已经到了目的地，松泽马帮则要再前行一段距离，蛮族和赤云城的联络也靠着这里马帮建立的据点，在这样一个折中的距离上，赤云城和飞胡城都能较为快速的进行交易，马帮提供场地，并且也可以帮忙运输调和，当然，马帮也在其中抽成获取利益。

城池之间的关系还算稳定，为了能够赶在商队返程的时候一同返回，我们在进入赤云城的第二天就开进了松泽马帮，这一代是山峦当中的水草地，本身也出产不少马匹，来之前我了解过这里出产的马匹，虽然没有北方草原那么好的质量，也能够找到不少能用的马匹，特别是这里出产很多便宜的驮马，倒也有不少的生意。

这样的生意当中必然包含了我，我们从赤云城出发，快马加鞭，两天的时间抵达松泽马帮的地盘，这是一个没有边界线的据点，和城市不一样，没有守卫，没有城墙，人与人之间都是陌生的关系，春天才刚刚到来，除了我这种急需马匹的主，其实想要买到好马应该在秋天，那时候的马匹才是健壮肥硕的时候。

据点里的人并不多，这里比起安凉城的繁华来说是另外一种模式，这是更加自由的繁荣，赤裸裸的把一切能够兜售的东西都摆到面上来，尽情的挑选，马匹，人口，器械，各式各样的东西，这里可以买到蛮族出产的女人，是的，他们把女人当做商品，这不是战俘或者抢掠来的，而是蛮族心甘情愿的送出来的，比起我第一次见识到奴隶交易的时候还要让我震惊。在不成街道的街道上，身上只挂着衣物，顶着还有些寒冷的春风招揽生意的妓女很常见，很多佣兵在小酒馆里喝酒谈论，偶尔会有佣兵搂抱着两个尖叫的妓女，钻进门面之后黑洞洞的屋子里。

这仿佛才是真正的佣兵世界，自由，却带着肮脏和不堪。交易和放纵的糜烂混合字一起，我们在这些事物当中穿梭，一个个的看过去，仿佛只有我是惊讶，我身边的人，他们没有震惊，只有无奈。

“有没有好马啊老板，没有就下一家啦。”

“有，有！”

好在这里还维持了买方市场，哈剌的兄弟答失抢在我们的面前和马贩子聊了起来，马贩子扎在一起，很适合我们挑选，哈剌在答失去交流的时候悄悄地告诉我，答失很善于相马，几乎可以一眼看出好马的那种眼力，在他们长大的北方草原上他的能力也是首屈一指。马市很大，除了马贩没有见到别的人，不过按照经验我知道一旦要是出事，肯定会冲出来一大堆人，马帮可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

“冬天刚刚过完，哪有那么多的膘啦！”

“那是你草喂的不够，人穷志短马瘦毛长，没有实力就别出来贩马啦。”

答失的嘴和都罗有的一拼，我真担心他这么嚣张的嘲讽，对方会朝他发难，不过哈剌脸上的微笑告诉我，这样做是有分寸的。

“算啦算啦，瞒不过你这样的行家，您随便挑，挑中了给价怎么样？”

“这还像话。”

我们在后面看着答失去挑选，哈剌继续给我补充马市上的门道，这些卖马的，姑且称为马老板，马老板们通常会鉴别客人的实力，首先是看是否有钱，其次是看是否内行，有钱与否他们可以尽情忽悠和赚钱，而是否内行就能够看能不能瞎忽悠。外行人买东西都差不多，听着老板的一顿吹嘘，云里雾里的脑子都被绕晕了，最后少有能够保持清醒，买了一件不怎样东西还美滋滋的以为赚到了，殊不知老板才是那个含泪赚了一大笔的人。在我印象中，能够和老板打的有来有回尽量减少些花费的，那个人叫做老妈。

打头的老板鉴别出了答失是否内行，后面的马老板们也就都重视起来了，因为答失传达给了他们两个信息，第一是我们内行，第二是我们会买。这两个条件摆在那里，马老板们接下来的行为就是，看谁的嘴皮和货更高一筹，谁的对应条件更好。

马匹摆在那里，好坏要凭自己去鉴别，卖家能够提供多少让步，能够有多大的承受能力，简而言之，各凭本事了。

打头阵的马贩的确没给我们看好马，冬天大雪纷飞，草料储藏不及，总要有些分配，品相不佳的马匹自然不会分到多少马料，过了冬天膘都掉光了，好马则尽量保持着它们的健康。我才发现答失绕过了前边那些摆出来的马，直接奔到后面去，他的手臂很粗壮，能够往马背上一掐，马儿吃不住力会嘶叫甚至跳起来。

我不懂这个，悄悄地回过去问哈剌，他告诉我说如果马儿吃不住力就会这样，反之，如果马儿泰然自若，这就说明是匹好马，不过这一招只是答失自己的相马技巧。而且答失的臂力很大，哈剌说少有能够在答失手下没有大反应的马儿。我所知道那点粗浅的相马，只知道看看马儿的牙齿如何，是否整齐之类，完全沾不上边，坐在一边，静静地看着答失前去挑选。

来之前我的想法是三十匹马儿，先凑足骑兵训练所用，因为我手里也只有那么多钱，松泽马帮的马卖出去大多不是作为战马，这里都是驮马的价格出售，价格在三十两银子左右一匹，要是在安凉府，能作为战马的坐骑，那就要飙升到五十两以上，那是我的财力不能负担的了。

答失在每个马贩的手中都挑了一些，他很懂得平衡之道，每一方都买一些，至少不会让别的人难看，大概也是其中的门道，这不是什么太平世道，取悦一人得罪众人的事情少干为秒，只不过他挑出来大约快五十匹，有点超越我的预算。

我有点担心，这么多万一我的钱不够怎么办，虽然我也想着多多益善。还是哈剌提醒了我，这是答失的在砍价，也是在方便优中取优。这才让我释然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