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到了好东西,然后肥了,然后再去强,马匪们所以越来越肥,最后越来越没有人敢惹。”
“是的,当然有时候他们也会因为犯众怒然后着了我们的道。”
“哦,怎么着了道?”
“曾经有一回,一支大商队被打劫,死了不少人,货物也丢了,东家气不过,花大价钱请了五个佣兵团,精锐齐出,用引蛇出洞的计策,全歼了一支马匪团,他们让俘虏带路找到了丢失的货物不说,还在战斗后缴获了上百匹可以做战马的良种马和大量的金银财宝。几个佣兵团不仅没有因为死人造成损失,反倒是各自发了一比大财。”
“这么猛,马匪这么有钱!”
“可这只是少数啊,反正我现在知道有这样让大商队忌惮的马匪团,一支在我们这里往东走到豫章城的路上,还有一支在古莽城的周围游荡,别的不过都是些乡间流寇,不值一提。”
这话告诉了我一个信息,我知道了屠村的凶手,大概就是这两支当中的一个,这让我担心起来,莎说过马匪不会再来一次屠村过的村子,可我是这个村子的人救回来的,我欠他们一条命,终归需要还这份恩,再怎么样,我也要灭掉这支土匪。
“你们的佣兵团当中,有没有那种当过军官的,或者老兵也行?”
“这很多呀,很多佣兵团的主力就是脱离军队的兵,军官倒是没那么多,毕竟待在军队里有吃有喝有人伺候,干嘛要跑出来呢?”
“等你们收完麦子,帮我问问呗,要是有的话,就说我愿意出钱请他做事。”
“记住了徐爷。”
我现在有了让我挥霍的资本,尽管那并非是我创造的,可这样的机会摆在面前稳稳当当什么都不做,我受不了,人就是这样,没有的时候想一件东西,有了以后却开始挥霍。我尽量克制自己,但也超脱不了人性使然。我要从这些流民当中,缔造我驰骋的力量。我不是个圣人,我所能做的是遵循法则,就算要改变,也需要在达到改变的条件,欲望的火焰被点燃,会疯狂的窜起火苗,毕竟哪个男儿出生的时候,不曾有过驰骋疆场,战马纵横的将军之梦呢?
我打算从佣兵团当中去挖人,挖来我能用的人,安凉城那么多的流民,我抢不到其中最好的,但是我可以努力去训练最好的,可以塑造一些最好的出来,哪怕筛选的过程很痛苦,很无奈,以至于很绝情,但是我已经打开了我的欲望,所以不再想舒服着自己。
只是我的这些想法在我还没有完全明说时,靛砂却像是看透了我的内心一样,她居然开始配合我,甚至她已经开始调教那些不懂事的边民。
在某天我起来的时候,我发现她已经不在,我走到外边,我看到她在教这些流民排列方阵,甚至连那些佣兵也不放过。他们木讷的接受命令,然后被固定到方阵的某个位置上,依据他们划分的小组,非常分明,最后再理清之后散去。
村子当中有很多原来积存下来的武器,她居然还把武器都找出来,一一的分发给这些流民,甚至把他们住的院子,都重新安排,每一处的院落重新打理,摆设柴火,粮食,武器,就像是演兵场一样,房子里边存放物资,房子外边各自训练。
四十个人分在二十个屋子当中,而巧妙地是,这二十个屋子中间,正好四个房子就有一处可以使用的小小平地。
“真是绝了!”
这样细致的安排和调教,我自问做不到,何况是在短短几天的时间里,我更做不到,因为在几天之后,我发现这些原本还木木的流民,已经恢复了精神,习惯了命令,不需要人去催促,他们早上起来的第一件事,先是到距离我住的地方不远的平地上集合,点清人数,所有人学会报数,就像是我曾经学习时代军训的那种样子,从一到十,数完了,然后再来,甚至不需要各自的名字,莎就能立马知道情况。稍微训话两句,放他们回去,生活做饭,用大锅熬一天的要吃的两顿粥,一切就绪之后,按照割麦运送和晾晒的分工,开始一天的收麦,
我简直惊讶,我惊讶她的身上到底还有多少我还不知道的事情,如果不是我来自生产力超越他们的时代,我简直不敢相信,我还有什么东西能够比她强。我甚至有一丝丝的害怕产生,不过这种感觉很快被信任所取代,不知为何,她在我身边,做的每一件事情,那种来自生理上的感觉,是让我的精神感到信任和安宁,没有一点不好的反应,如同天生我该报以十足的信任一样。
我快连自己都搞不懂自己了,只能多做一些我能做的事情,找不到做的事情,我就学着她的方法,自己慢慢的上手,自己用着学来的,并不熟练的方法去训人,练人。还在我不是一个怕生的人,加上能精通那么多的古籍,嘴巴里能讲得出东西来,渐渐也趋于熟练。
“人最大的强处,就是能听懂命令。”
“这又是设么英雄之城的传语吗?”
“这是曾经的漠原总督说的,并不来自英雄之城。”
“那为什么要这么说呢?”
“人从泥巴里长出来,自然就想泥巴一样,可以随便捏成任何形状。人没有天性,但是可以被训练成为任何一种性格。”
“比如?”
“杀戮,如果杀戮是天性的话,那么为什么还需要训练才能学会呢?”
“你经历过杀戮吗?”
“当然。”
“什么样的杀戮?”
“残酷的,冰冷的,我只记得我就是在这样黄沙飞舞的村子外面被带走,走了很长很长的,学会很多,学会的所有东西都只和一样相关,那就是杀戮,然后我见到了很多很多被杀戮的人,我看到他们的鲜血喷涌,我见到他们眼睛里失去了色彩和光亮,他们一下子什么都没有了,很多很多人最后,我只看到他们是去神色的眼睛里,带走了一堆不甘。”
“。。。”
我本是想强行揭一下她的伤疤,想知道的清楚一些,可她回我的话,却让我不知道该继续追问什么东西,高深莫测,无法思量其中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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