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胡羽林手中的印鉴忽然光芒大闪,接连着整个山谷都晃动了起来。
印鉴之上,虚空盖出了‘天宁县印’四方大字,而后,年兽额间那本已经模糊的‘镇’字,似乎是受到了牵引,也绽放出红色光华,和天宁县印几个字相互辉映。
“哖~”
年兽狂怒不已,头颅好像要炸开一样,痛苦不已,放声嚎叫。
“该死的,都要消失了还要折磨本尊,陈家,待本尊出去,第一个便不会放过。”
然而,无论年兽怎么挣扎,那一片都好像被禁锢了,动都动不了,胡羽林站在上面摇摇欲坠,心中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然而,很快年兽额间的那个‘镇’字就变得明灭不定了起来,胡羽林脸色大变,刚才已经耗费了他全身的气力,如果现在再出现什么变故的话,恐怕真的只有一死了。
“哈哈哈,这字终究被本尊磨灭了太多,现在激发出来的力量,迟早会让本尊出来,尔等已经压了我数百年,你们能再压本尊几时?一刻钟后,你们两个小杂碎,都将成为本尊的口粮。”
‘镇’字一动,那原本已经被弄得动都动不了的年兽,忽然又开口了,狂傲无比,这两人人类再它看来,于蝼蚁无异。
以蝼蚁之身困它,早已暴怒,只有生撕其肉饮其血,方能痛快解恨。
然而这个时候,一直没有动作的陈必安,忽然手中出现了一支笔,这笔是他常备随身的笔,随时可用,习字早就习惯,不管到哪陈必安手中必会有一支。
陈必安一脚一步从上面走下来,提着笔,只看着那个‘镇’字。
“陈必安!”
胡羽林焦急了起来,这次把陈必安叫过来,本来就是不得已为之,对陈必安做什么事情也只是报了一丝渺茫的希望。
然而刚才发生的一切,已经彻底让胡羽林对陈必安死心了。
这个时候上来,不是找死么?
他是身负守土之则,硬着头皮也得上,毕竟他手里还有一方印鉴,还有他的‘阵’字令,守护的是心中的道,还能寄托一丝期望。
但是陈必安什么都不会,上来完全就是赔上一条命而已,没有一点用处,还不如现在就跑出去报信。
现在胡羽林倒是更加期望是奇士府的人过来了。
如果陈必安出了什么事情的话,胡羽林自己都难以原谅自己。
胡羽林忽然想着,他不过才十八岁的小孩啊,应该在读书的年纪,把他牵扯进来有什么用?
但是面对胡羽林的呼喊,陈必安置若罔闻,步履坚定,一步一步走到了年兽的面前。
胡羽林忽然发现,陈必安的眼神空洞无神,好像进入了一种状态之中。
陈必安站在年兽面前,仅仅只够得着年兽的大腿,却提笔临空一划。
“陈家,你是陈家人!”
“我闻到了陈家人可恶的气息。”
年兽的声音忽然惊恐了起来,陈家人在他的记忆中,是一个最仇恨,也最恐惧的概念,就是一个陈家,镇压了他数百年之久,只能在那水潭之中暗无天日的呆着,受尽了反陈家字帖的折磨。
它本生于东海,畅游天地,逢除夕上岸,以人为食。
却偏偏遇到了陈家。
这是噩梦。
“陈家……陈家人不是已经被调往京城了吗?怎么还会有陈家人在这里。”
年兽吼叫震怒,似是受到了天大的欺骗,用尽了全身的力量冲击头顶‘镇’字,原本已经明灭不定的‘镇’更是变得岌岌可危,好像下一刻就会直接被冲开。
胡羽林心惊胆颤,他已经没有后继之力了,也不知道陈必安到底要做什么,只能祈祷陈必安真的能有所作为,将这年兽镇压下去。
年兽的震恐,和胡羽林的心惊,都不在陈必安的眼中,此时的陈必安,眼中只有一个‘镇’字。
“你写的字,仅仅从临摹一道,已经是到了巅峰,没有入道的字再厉害在你面前也不过如此了。”
“但我陈家之字,需入道,道是什么?是神,神在字中,走笔龙蛇。无神之字终究是死的,有神才能写出活字,古有画龙点睛,以画入道,张旭醉酒,以字入道。”
陈必安好像看到了两年前的一幕,他十六岁,在陈淮清的书房里面他写了一幅字,陈淮清对他的字如是说道。
“神是人,精气神,以神御笔,不拘于是什么笔,也不约束是什么墨,字可消,其神常在。”
当时陈淮清给他写了一个字,也是一个‘镇’字。
那个字一直印在了陈必安心中。
陈必安看似什么都不在乎,性格淡然随和,但实际上却一直想达到父亲那个字的境界。
但陈必安之后的两年都从来没有突破过,陈淮清说这是他的瓶颈,破开可一飞冲天,不破终身难立。
直到今天,看到了那个字,也是刚才,看到了胡羽林的作为,印证了自己内心里陈淮清写下的那个‘镇’字。
卫我之道便是神!
我所做我所为,都是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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