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全体起立，向逍遥王敬礼 第十六章：李世民的是非善恶

“你醒了？”艾波波笑道。

“我昨晚喝多了？”李渊沉吟道。

“你是太上皇？”艾波波问。

李渊点点头说：“喝酒真是误事。老夫以后要少沾染酒瘾。”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艾波波忍不住问。

“昨日李渊已死，今日只有山中的教师先生艾爹。”李渊不假思索道。

“你的那位随从是秦王府的将领，还是你晋阳起兵的旧部？是你的人，还是李世民的人？”艾波波笑了笑。

“他叫程咬金，是李世民的人，但是他对大唐开国有显赫功勋。老夫也把他当作自己的人，一路上他从没有为难过老夫。”李渊顿了顿说：“我还是很感激他的，虽是李世民的旧部，但在路上对我照顾颇为周全。”

艾波波一听是程咬金，就想起隋唐英雄传里的那个杀猪胖子，有点黑还很肥，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感觉这个时空的程咬金是走错片场了，这里的程咬金只是身材有点壮硕，还有点反应灵敏，其他就没相似特征了。

“程咬金会不会跑？”艾波波是不希望山中的秘密暴露。

“不一定。”李渊问道：“我这样讲，你会不会杀他？”

“当然不会。”艾波波笑道：“他将来是位帅才。在大唐征讨西突厥时，他会居功之首，在史上留下绚烂的一笔。”

“你不是要严守山中的秘密吗？”李渊奇怪的问道：“要保住这片世外净土。”

“大丈夫有可为和不可为。”艾波波笑道：“如果这个山中的秘密公开，可以造福天下的苍生，那我何乐为不为。只是现在时间未到。”

“你的肚量很大！”李渊笑着说。

“如果程咬金将来替大唐征战万里，我会送他十门火箭炮，为他开山劈路。”艾波波抑扬顿挫说：“我送他火箭炮，不是为了李世民，而是为了大唐千万千万的百姓能安居乐业。只有打出来的和平才是真正的和平。”

李渊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他已经见识到火箭炮的威力，有这等攻城利器，将无往不胜，不禁热泪盈眶道：“你的忧民之情必然感召天下有识之士，共创千秋盛世，不如入我李氏当女婿吧，我李氏江山就缺你这样的上门女婿，叫我老爹吧。”

“我是那么傻的人吗？”艾波波厌恶的推开李渊的双手：“你每次都是不动声色的给我上套。你是被猪油蒙了心，同样的招式不能用第二次。”

“你是担心有一天，李世民得到山中的全部秘密，化为己有后，要对我不利？”艾波波笑着问道。

“帮主果然聪明，一语中的。”李渊若有所思说道：“如果你能入我李氏为婿，将你的才干，用在朝堂上，再加上老夫旧部的呼应，必然也能让李世民投鼠忌器。”

“你现在是看清楚了李世民的秉性！”艾波波笑道：“只可惜，李世民杀不了我，我对杀他也没有兴趣。要是杀了他，史上就少了一个好皇帝。况且你变着法儿，忽悠我做你的儿子，你的心还不够黑吗？”

“老夫保护女婿有错吗？”李渊厚着脸皮道。

“你存着一部分保护我的心思，但是你知道自己也可能是杞人忧天，我根本不需要你的保护，你更担心的是我将来与李世民兵戎相见，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李世民终归还是你儿子，你担心你儿子的安危更胜过我这个外人！即便我做了你女婿，你的心里还是向着你儿子多一点，是不是？”

李渊沉默了一会，意味深长的说：“你比我看得更深，也更透彻。”

“如果我将来保不住这个山谷，我会炸掉这个山谷。带着这个山谷所有的人去流浪，寻找我们新的净土，我相信我会找到的。”

“那这样说来，对你岂不是很不公平？”李渊敏感的问，他不相信世上会有这么步步退让的傻好人。

艾波波慷慨激昂道：“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如果山中的秘密可以造福苍生，可以助大唐泯灭兵灾，那我就必须将秘密交给国-家，如果我只顾自己私利，而使百姓蒙难，那我不但要遭世人诟骂，清夜醒来，扪心自问，我将何以为人？”

“帮主此言，鹤唳长空，令老夫钦佩之至！”李渊深深的一鞠躬，“我代大唐所有的百姓谢谢你了。”

“不用谢我，山中的一切，都是国之利器。放我手里，也没有用处，我将来都会交给李世民，只因为李世民是一个好皇帝。”艾波波断断续续说：“虽然李世民不是个好人，杀了自己兄弟建成和元吉，但他确实是大唐皇帝的最合适人远。如果李世民突然被杀了，这个烂摊子谁来收拾，这天下又会回到隋朝末年群雄割据的年代，反而对苍生不利。”

李渊阴沉着脸，“那我的两个儿子，死的还在理？不冤枉？就这么白死了？”

“我知道你心里的阴郁，对自己两个儿子的死，忿忿不平。”艾波波直率而踌躇道：“你当时赋予秦王的权力实在是太大了，而李世民又年轻有为，自然就对东宫之位起了觊觎之心。你没有及时压制李世民的野心，造成了今日的养虎之患！”

李渊黯然神伤道：“如此说来，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过错？”

“你有责任，但不是首过！”艾波波重眉深深皱起，沉默片刻，“罪责最深的是李世民铤而走险。你自己爱子心切，对每个儿子厚加赏赐，反而让每个儿子明争暗斗，玄武门之变也不过是早晚的时间罢了。”

李渊悲呛的点点头。从胸臆深处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你说的没有错。”

“昨日纸上谈兵，今日化猫成虎，这个道理你应该比我更有体会！”艾波波颓然叹道：“筚路蓝缕，开启山林，现在的李世民已是老虎。他明白创业难，守业更难的道理，他会是个好皇帝，至于好人，他永远配不上。”

“你很了解李世民？”李渊皱起眉头问。

“兴农桑，清吏治，整军经武，大唐气象，极一时之盛。”艾波波不禁感叹道：“他的丰功伟绩，岂是那些心怀叵测者所能掩盖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