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案 第九章：试剑

“东方兄，你们这是…”李自在眼神打趣地说道。

两个人浑身尽湿，不免让人异想非非。

“不小心踩空，坠入了湖中。”东方擎随口说道。

洛秋水冷眼瞟了一下李自在，女人可是记仇的，只一眼，却让他浑身寒战。

“鬼境！”李自在脑海里猛然蹦出这两个字，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

章炳麟也是被吓到，因为他自己曾被东方擎拉入梦中，对于鬼境的反触很深。

“东方兄，你…”

李自在才注意到东方擎的变化，话只说出了一半，硬是憋了回去。

画鼓楼。

“东方兄，你太傻了。”李自在叹息道。

东方擎不以为然，泰然地看着替他担忧的李自在。

“李兄，你还未注意到我的手，你看。”东方擎说着，将收在长袖里的手抬了起来。

李自在见到这双手后，眼里的惊讶丝毫不比初见东方擎的那时候弱。

“你也是位剑客！”李自在惊道，转念一想，也是情理之中。

“我藏剑七年，还未出过鞘。不曾料到，这第一剑，挥向的是长安。”东方擎说道。

“东方兄，你的剑，可有名字。”李自在问道。

“无名。”东方擎答道。

“无名剑，好剑。”李自在叫道。

李自在的修为虽不在当今一流高手行列，在剑客里，可享有酒剑之名。

“李兄可愿与我试剑？”东方擎问道。

“李某之幸矣。”李自在丢下了酒壶，拿起了自己的青云剑，脚尖一点，射向了窗外。东方擎缓缓挥袍，手中多出了一把剑，剑身只有单刃，却有双锋。

“东方兄，你的剑如你人般非常。”李自在言道，倚着栏杆。

“李兄，你不应该丢下你的酒壶。”东方擎说道。

“难道东方兄也以为我的酒剑势靠的是酒？”李自在言道。

“不是，只是此情此景，无酒不欢。”东方擎说道。

我有一壶酒，足以慰风尘。

酒剑势，一剑光寒。李自在剑随影动，让人难以分清，四道光影之中，哪一个才是真身，或许都不是。

东方擎也不看，闭起了眼睛，只凭感觉抬动起无名剑，横挡在咽喉出，火星昙花一现。

李自在也不意外自己的第一势被如此轻易地化解，因为第一势对于高手而言，只是骗人的把戏而已。

“十步一杀！”李自在喝道，这便是酒剑势第二式。

十步之内，我的剑无敌。

东方擎只觉周身剑气如潮，身形极快往后退去，与李自在拉开了距离。

“妙不可言。”东方擎说道，一连挥出了三剑，才化开剑气的包围。

“东方兄好剑法。”李自在佩服道，迄今为止，还未有人三剑破开十步一杀，而且还能反过来伤了自己，哪怕是判官，也做不到。

“李兄的十步一杀，无愧无敌于十步之内之名。”东方擎认同道。

“东方兄，试一试我的第三式，大河之剑！”李自在仿佛剑人一体，无形之间汇聚于天之穹顶，从天上而下。

东方擎这时才完全明白，为何判官要七次放水不杀李自在，不只是因为惜才，而是谪仙人下凡。

“剑仙之势，大开眼界。”东方擎低语道，手中无名剑握紧了一些，身形腾云直上，直入天穹。

“秋收冬藏！”东方擎喝道，一剑挥出，与大河之剑交击在一点，余波万里，长安城内狂风涌作，飞沙走石。动静是在太大，判官也不好干坐着看戏，判官笔一挥，顿时风归平，尘归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