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山海 第八章 应龙之名

见实在避不过大叔，楚钰干脆就停下来看看这个大叔想说什么。

可一时间又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干脆就这么直直看着这个怪异的大叔，就想听听这大叔有什么想说的。

“嘶～～你这什么表情？”怪大叔盯着楚钰的脸，半天才说出这一句话。

“你就是那个老人家口里所说的什么…神人？”

“你还是将这一切都看做一场梦吗？”怪大叔没有回答楚钰的问题，反倒是又反问一句。

楚钰不言，现在他真的糊涂了，颇有一种庄周梦蝶的不真实感。

现在，这一切真的只是梦吗？

“跟上来……嗯……别干别的，或许你可以得到答案。”大叔干脆放弃了和楚钰说话，直接告诉楚钰该怎么做，就自顾自话的向远离这个部落的方向走去。

大叔在前面走去，楚钰就一言不发的在后面跟着。

大叔见楚钰跟来，也不管楚钰是不是在听就开始自言自语。

“这个部落之前还是比较强大的，只是在之前他们的图腾被杀了之后就开始衰落。而失去图腾的人类要在这个时代要活下去很难、很难，所以失去图腾的庇护后，他们获取食物就更加地困难，很快他们就被赶出来之前生活的地方……”顿了顿，大叔接着说。

“之前，那个部落的大巫，确确实实是在招待你，回答你的问题，这一点你不需要怀疑。”

“你这说法并不合理。”楚钰打断了怪大叔的自说自话。

“为什么不合理呢？”大叔对楚钰的话产生了兴趣。

“现代根本不可能存在完全脱离主流文明时代的个体文明存在，这个部落简直落后到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步，刚才我在部落里只看到了石器，连铁器甚至青铜器都没有，可以说是完全没有一丝现代文明的痕迹存在。而且在这个时代也不可能他们完完全全就没有碰到过一个人，只能停留在石器时代，所以唯一的解释只能是这就是一个梦。”楚钰笃定的语气令大叔有些惊讶。

“你的那个时代，文明都已经发展到这个程度了吗？思路挺明确的啊……不过有一点你要明白，那就是这个部落真的不是你那个时代的产物啊！”大叔有些唏嘘接着道。

“这个部落在你那个时代的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经消失了，消失在了一个冬天，那个冬天失去了图腾庇护的他们无法获得足够的食物和保暖用的兽皮，所以就全部消失在了那个冬天，消失在严寒中。”

“不是欺骗哦……”大叔没有给楚钰说话的机会。“他们的生命消失后，我恰巧路过那里，就将他们的灵魂接引来这里，消除了一些记忆，让他们只保留了那个冬天之前的夏天的记忆生活在这里，以另一个方式。”

“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太虚，这里是一个不存在时间概念的地方，也是一个与现实完全不同的地方，同时是一些灵魂栖息的地方。”

“太虚什么时候诞生的，怎么诞生的没有生灵清楚，只是偶尔太虚的入口会打开，从太虚的入口就能进入这里，灵魂在这里消失的也会很慢。”

“所以，为了让他们在消失前，可以在这里安心的生活下去。我就告诉他们，只要他们帮我传递消息，我就庇护他们，其实主要要和你们说话的是我。”

“你……们？我这类人很多吗？”楚钰把握住了一丝线索，一个关键字。

“有，但不多。长的话几万年才有一个，短的话七千年就有两个。”挥手打断楚钰，大叔在河中间的石头上跳跃，走到河的对岸。

走到对岸，大叔就停了下来，直到楚钰也走过河，才继续说到。

“他们都是获得继承应龙资格的“人”，上一个来到这里的那个家伙，大概还是在你之前四千年前来的吧，那是一个很有活力的小家伙。”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大叔无征兆的笑了。

“四千年前？继承应龙的资格？这都是什么？”楚钰发现自己好像触碰到了什么秘密。

“是啊……四千年前啊”大叔的语气有一丝缅怀流露。

“说起来，我好像也死了好久了……”

“喂！别打断别人，听我说……嗯～你这种情况之前确实发生过，就是之前提来的到的四千年前的那个小家伙。在你之前的应龙呢有的是从天地间直接孕育，有的是从别的生物的灵魂转化，目前就只有这两种形式。”

“不过不管是从那种方式转化的，初始的形态就是蛇，之后从蛇起步，一步步蜕变，最终化龙。”

“所以，你之前获得继承应龙资格的人严格来说就只有一种区别，就是在成为应龙的初始形态前是否诞生智慧。”

“至于你和我们之间的关系……呃……你可以当作是继承，我们的灵魂在本质上是相似的。大概可以这么解释。”

“转世？”

“不是，就是每一个人的灵魂都有一个本质的东西，就像是一个印记，灵魂的印记。然后每一个灵魂就是根据这印记衍生，而我们的灵魂印记是同一个。”

“喂喂！你那是什么眼神？”

“这个梦还真是美梦，不只是看见一个原始的部落，还有人告诉我我是应龙的类似于转世的存在。”楚钰实在是忍不住吐槽这个诡异的梦。

“真不是，你见过这个吗？”大叔见楚钰不信，抬手间，手掌中躺了一块玉佩。是那种一看就是西贝货的玉佩，大街上可以批发的那种，不提材质，这块玉佩他见过。

“这个……”

“你见过，对吧！”

“这个是我买的，20块，包邮。”某宝上20块一枚的玉佩，一看就和价值连城扯不上关系，唯一的买点就是这个玉佩，或者说是玉坠，被雕成了龙的样子。玉坠也谈不上精美，就是一条云龙，龙的样子也很简陋，买回来后就一直放在…等等…这个玉坠。

“发现了。”虽然听不懂楚钰再说些什么，单看楚钰已经初步接受了，大叔也就放心再说下去了，最少楚钰不像开始那么抗拒了。

“怎么回事，这个东西有什么问题……那你呢，你的目的又是什么？”

“这个玉坠是你之前的上一个前辈留给你的，里面有他的一滴心头血，因为命数的牵引，它迟早会来到你的身边，就像是你买东西，送货上门的那种，然后在感知到你的灵魂波动后，这个玉坠就会破碎掉，而里面的血液就会成为构成你现在这具身体的基础。至于这个玉坠的样子，既要引起你的注意，又不能让别人独占，那个小家伙废了不少的心思呢。”先解释了玉坠的问题，大叔接着说到。

“至于我的目的，开始的时候是不存在这个部落的仪式的，只是在你之前的那个小家伙开始化龙之前，看到自己变成蛇，就要死要活的，自尽了很多次……”

“这么刚烈的…”

“是啊……但是，你可千万不要学他。当初为了说服他花了不少心思，然后我呢，就是通过你比较能接受的方式告诉你真相。不过看起来，你适应的不错。”大叔的语气中有了一丝丝欣慰。

楚钰的嘴角抽搐，他真不是。

“至于继承应龙的资格……你的前辈之前立了一个龙门，只要是越过龙门的鳞甲族类，都可以通过龙门化龙，然后普通的蛇类也可以通过修炼得到化龙的资格。”

“所以说，虽然你的前辈们都是应龙，但是如果你太弱小，那么这一代的应龙之名就会易主。”

“所以，能不能再继承应龙之名，关键在你，我们呢，就只能给你一些帮助。”

“所以，我就是因为这个理由，这个可笑的理由，变成了一个怪物。”楚钰的声音开始很压抑，但想到这个理由，他就一股无名火起。楚钰现在很气愤、十分生气，即使应龙又怎么样，为了一个名字他就要失去自己的家人，变成一个怪物，只能躲在阴暗的角落里，可能永远站不到阳光下，永远……见不得光，想到这里，楚钰失去了气力，跌倒在地。

“你……”大叔莫明有些理解楚钰的想法，上一个继承应龙之名的家伙开始也是这样，在蛮荒时代，神与人的关系紧密，异兽横行，对于身份转变这一点的感触不是很深。而且前三代应龙要么是直接在天地间孕育，要么开始只是一条小蛇，再次也是与异兽联系紧密的祭司。他们对于成为应龙这一点并没有多少抵触。

然而，上一代应龙也是由人变蛇，在向应龙蜕变的。他开始知道真相的时候与眼前这个新后辈的样子很像，可是，应龙这个名字不能儿戏。

“站起来！”大叔的语气第一次这么严厉。

“我知道这一切让你很难接受，可你也要知道这个名字代表着什么，他代表继承这个名字的人将会同时获得巨大的力量，你可以放弃继承应龙之名，然后呢……由别人继承吗？你说！”

“与我何干。”楚钰沉浸在悲伤中，一个名字让他可能永远离开父母，即使这就是真相也不能带给他丝毫的安慰。

他只是一个宅男，一个废材，一个为高考奔波的普通人，他什么也不想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