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山海 第六章 初见大巫

据说，在华夏文明的文化起源中，有一种十分特殊的文化存在，这种文化的存在几乎贯穿了天朝的整个原始社会，并且在封建社会也有所流传，即使是在今天还有这种文化的影子存在于这个社会的角角落落中。不过可惜的是这种文化十分粗糙，几乎不成体系，在原始社会中也一般与神话交织在一起，这种文化的变迁也某种程度上反映了部分文化和民族的变迁过程，它的表现形式有动物、植物或者干脆就是某种符号，它有可能是最早的汉字的来源，也可能是某些姓氏的古老起源。在蒙昧的过去，人们就是依靠这种文化形成了大大小小的部落并繁衍生息，而生活在原始社会中的古人类坚信，将他们聚集在一起的这些文化所衍生的符号具有某种超自然的力量，甚至可以沟通阴阳生死。这种文化叫做图腾文化。而图腾文化的核心是祭祀

……

……

悲伤中的楚钰没有将注意力再放在观察周围的环境上，所以当那两个人跑到他面前是他甚至都没来得及做出反应。

他面前这是怎样的两个人，黑眼睛和黑褐色的头发相搭配，加之一身黢黑的皮肤，犀利的造型刺痛了楚钰的眼睛。从大体而言，这两个人的长相与现在的汉族男性十分相似，但比一般的汉族成年男子要高一些，两个人都大该有180多厘米的样子，而且从身体裸露的部位来看，也要比现代的汉族男性有着更多的体毛。

两个人健步如飞，即使身上扛着一大块肉，但速度不减，身体前倾从楚钰面前飞奔而过。

而好不容易看到活人的楚钰最终按耐不住内心的激动，高喊

——喂，等等

——啊～叫你们呢，等一下

——快停下，给我听下来

……

得，看来“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是非常非常有道理的。经常有人传扬只要在梦里感知到自己是清醒的，那几乎就可以控制住梦。

楚钰喊到嗓子痛也没什么用，两个人看都没看他一眼就飞奔离开，楚钰感觉自己很失败，在梦里尽然都被无视了。

是的，不说控制梦什么的。他的喊话那两个人都没听见，几乎都没怎么停留就飞奔离开，好像根本就没有听到他的声音。虽说无法控制自己的梦是挺令人失落的，可那两个人的行为却引起了他的兴趣。

这两个人是去干什么的？

这个问题占据了楚钰的脑子，好奇心最终主导了楚钰此刻的理智，他沿着两个人走的方向走去。

当了两个月时间的蛇，楚钰的嗅觉似乎变得更加敏锐，在踏上两个人离开走过的路径时。楚钰可以嗅到一丝丝两个人残留的气味，不过在楚钰看来，这些都是潜意识的指引。

两个人的去向并不难找，找准大体的方向楚钰仿佛能感觉到一条清晰的细线出现在大脑里。

……

沿着那条细线走来的楚钰，用了没多长时间，楚钰就看到了一片空地。

这片空地位于森林边沿处，空地与一旁的小河中间坐落这一片营地，营地并不大。

营地的布局一眼可见。

这个营地整体充斥着一种原始而又粗犷的气息，杂乱的帐篷随意的散落在空地上，只大概呈现出一种由一个小土包向四周辐射的粗糙布置。

大概可以看到，帐篷似乎是由某种不知名的兽皮构成主体，在这种帐篷中杂草也是一种很重要的建筑材料，和他一样的惨。

偶尔有一些老人和女人在帐篷间穿梭，从身体的动作可以判断出，他们是在劳作。

这个营地没有防御用的土墙之类的工事，一些强壮的成年男子在巡逻。从他们手上的木质和石质武器也可以判断出这个营地的人的制作能力应该不足，最少水平有些落后。

所以，这是一个原始部落？

潜伏在草丛中的楚钰不敢动，然而没等多久事情就发生了变化。

之前见到的两个人从营地里出来了，身后还跟着一群人，当他们走进时，这时楚钰才有时间认真观察这群人。

他们身上的衣物很脏，由兽皮简单加工而成，有多处磨损的痕迹。

不出所料，这群人的加工能力确实很差，这群人应该是有事外出，可即使是这样，他们手上拿的武器也惨不忍睹。没有铁器和或其他带有金属光泽的武器。

之前没有注意看，这时根据楚钰的观察，这群人的体格挺高大的，之前见到的两个人在这群人里也只能算作是中上体格。

想着脑子里的问题，不知那根筋不对，楚钰从藏身之处爬了出来。

然后，明明楚钰就站在他们面前，就在他们走的路前。

可这群人不止没有搭理他，而且甚至从他的身体里穿了过去。

楚钰呆立在原地，他想通了。

这是梦，可他依旧是旁观者，在这个梦里他的设定是别人看不到也摸不到他，只是现在还不能确定更多。而那两个人正是因为没有看到他，所以没有搭理他，就同现在这群人般。

试探性的大叫一声，他又确定了这群人也听不到他的声音。想到这点，楚钰的心里有了计算。

不管离开的那群人，楚钰大摇大摆的走进营地中，对于这个营地看的更加真切。

这个营地整体给人的感觉是糟糕的，里面比从外面看到的更加脏乱。

一种腥臊腐臭的气味经久不散，萦绕在鼻前。每一个帐篷里又格外的“干净”，几乎每一个帐篷里都没有人，只很少的几个帐篷里躺着几个人，血腥味弥漫。

“大人，这里”

一个粗糙嘶哑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楚钰回头，一个瘦瘦高高的少年站在他的背后。可是，这个少年是……是在……叫他？

“大人，着黑色华服之人，来自未知之地之人，拥三位一体之人。请随我来。”

少年动作不变，仍面对着他，他觉得这少年或许就是在和他说话，语气恭敬。

少年说完毕恭毕敬的倒退出帐篷，将门帘拉起一手托起。

楚钰试着和他说话，少年不闻不动。

“大人，请随我来，大巫会解答您的疑惑。”说着手又抬高一点，即使不知道这个少年是不是在找他，可一直站在别人的家里也不合适。

当楚钰迈出门的一刻，一阵微风吹来，帐篷里唯一的火源跳动几下。少年似乎松了一口气，碎步退开，身体微弓。

退出大概一米多的距离，少年停下，行了一种礼仪。随后少年开始行走，楚钰看到少年的步伐在刻意和脚下的标记重合，想到这点，楚钰回头，果然看到之前自己站的地方也有标记。

那这个少年是在对着会站在标记处的地方演练动作？

楚钰随着少年的步伐而动，少年不时停下呼唤两声，好似原本真有某个人会跟着他一样。

少年每次停下都会呼喊两声，然后说一些和这个营地有关的事。这个营地属于一个叫“应”的原始部落，而且是在前不久才刚刚改名的。

虽然楚钰看不懂这个营地的好处，但在少年的口中，这个部落简直是天上少有地上难寻。

好在路不长，不到一会，少年带着楚钰走到了一个山洞面前。少年行了一礼，表示让他带来的“人”稍等片刻。

不大会儿，少年走了出来，又引楚钰走进了山洞，山洞里昏暗，但不是很闷热，里面深处坐了几个人，一个身躯佝偻的老人正对洞口。旁边几个人分立两旁。

“坐”老人说出就摆出了请的姿势，然后又不动了，大有一副不成功就誓不罢休的气势。

楚钰坐下，果然看到几个人看到洞中唯一的火源跳动几次后松开了一口气。

老人示意旁边一个壮汉上前，壮汉对楚钰方向行了一礼，将火盆拿出去，不一会儿又生了几堆火，洞里一下就亮堂了。

一声嘀咕兀然响起“神真的来了吗？”

一句话使洞里的人脸色突变，先前的壮汉已经动手，似乎打算将这人拖下去。

老人挥手打断，对楚钰低头示意，然后用拐杖敲击几下。这一幕像极了，年轻人在大人物面前失礼，老人不便损伤大人物的脸面而又想保护年轻人的做法。

老人拿出放置在一旁的石质匕首，划破说话年轻人的脸，用手接下流出的鲜血给楚钰看，似乎是当作赔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