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桌上,张扬特意叫了十斤散装白酒,然后就和三个小弟一个劲的劝福贵苏岩三人喝酒。
这种散装白酒是村里自酿的高粱烧,虽然价格便宜,但酒味浓烈,入口劲道十足,寻常人喝上半斤就会耳热眼花,若喝上八两基本都已醉了。
福贵不常喝酒,没喝几杯就满脸通红,不一会三两酒下肚,一双眼就变得醉眼迷蒙。
哑女虽然不会说话,但酒来必干,而且一双眸子越喝越亮,脸上却看不到一点醉意。
而苏岩却与他们都不同。
他一开始只是小口小口的喝酒,任张扬四人怎么劝都都不肯多喝。
但天色变黑之后,他的身体颤抖了一下,眼中现出一丝痛苦的表情,随即端起酒杯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不用张扬他们劝酒,便转眼间喝下了大半斤白酒。
张扬看着他咕咚咕咚的大口喝酒,与叶尘四人交换了一下眼色,脸上现出一丝笑意。
他们打的就是把苏岩和福贵两个人灌醉之后,然后抬到桥墩下直接填进水泥槽里的主意,此刻福贵已经半醉,苏岩再喝醉了,就省了他们许多口舌手脚。
至于哑女,一个女人又不会说话,张扬他们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但他们并没有高兴太久,因为苏岩很快一斤酒下肚后脸上却没有一丝醉意,而且一张脸越喝越白,双眼却如哑女一般越喝越亮,好像本来澄净如水的眼中慢慢燃起了两团火焰。
“我靠,没想到你小子挺能喝的嘛!”
张扬有些讶异的看着苏岩,心里不禁暗暗打鼓。
这小子和哑女的酒量都这么好,只怕还没把他们灌醉,他们四个先撑不住了!
他哪里知道,苏岩的这副身躯,打出生时体内便有极阴极阳两股气不能交融,白天阳气极盛,只能尽量少活动,到了晚间体内阴气转盛,整个人如堕冰窟一般的遍体生寒,所以何九从苏岩小时就让他白天歇着,到了晚上则喂他一大碗白酒。
到了今天,苏岩的酒量已经达到了一个十分恐怖的境界,因为他从没有喝醉过!
所以,天黑之前苏岩只是小口喝酒,但天一擦黑,体内阴寒之气渐盛,苏岩便大口喝酒,这才能让身体变得越来越暖和。
不一会,苏岩已经两斤白酒下肚,感觉体内寒气渐消身体舒服了许多,见张扬看着自己皱眉,索性一头栽在桌上装醉。
既然他们想要自己喝醉,就干脆配合一下他们,等下到了河边再说好了。
他的目的是斩龙,等下到了河边,得先想办法引出那条妖龙再说。
张扬四人见苏岩醉倒,脸上这才现出喜色。
“老董,酒钱明天给你!”
“……扬哥,你已经欠了好几百了……”
“靠!老子几百块的酒钱还能少了你的,明天就给你!”
说完,张扬带着三个小弟,架着苏岩和福贵离开了酒馆。
哑女看他们离开,也立刻温顺乖巧的跟在了后面。
张扬走在前头,叶尘和秦歌两人分别架着福贵和苏岩,而楚阳则走在哑女的身后,七个人趁着月色朝河边走去,不一会便到了堤岸上。
架桥工地上高悬着几盏照明灯,灯光下,几个已经架起的桥墩如同黑暗的巨人,矗立在抽干的河道中,在身后留下几条长长的阴影。
贾老板从黑影中走出来,身后还跟着两个心腹,只等张扬带人过来填进桥墩的水泥槽中后,就立刻灌进水泥浆,自然神不知鬼不觉!
他看到走在前头的张扬,便将手中的烟头丢到了地上,几步迎了上来,看到张扬他们带着两男一女三个人,脸上不禁露出满意的笑容。
贾老板将张扬拉到一边,低声笑道:
“还是你小子厉害,让你找两个人,你给我带来仨!”
张扬得意一笑:“那是,我张扬办事,向来是又快又好!”
贾老板想了想,道:“这座桥打生桩,只要两个就够了,多的那个……”
张扬指了指福贵和苏岩,道:“这两个给你打生桩,女的我有用!”
“操!这女的这么丑,你能有什么用?如果她还是个黄花闺女的话,正好凑一对童男童女打生桩!”
“你贾老板一个人头只给一千,这两个男的就够了,这女的我卖给河对岸的老光棍,最少也能卖三千!你贾老板想凑一对童男童女也行,给我五千,三个人里面你随便挑俩!”
贾老板想了想,自己打生桩只要两个人就够了,至于是否一对童男童女,现在已经没有那么多讲究,只要能以命填桥不耽误他的工期赚钱就行,如果硬要一男一女,就要多花三千块,在这个年代三千块可是一大笔钱,能省就省吧!
想到这儿,他咬了咬牙,道:“行,女的留给你,现在你就把这两个男的填进水泥槽里去!”
张扬嘿嘿一笑:“没问题,不过……这个钱?”
贾老板从怀中掏出一沓钞票,递给了张扬。
张扬将钞票拿在手里,蘸着口水数了一遍,然后揣在了兜里,满意的一笑。
“贾老板就是敞亮,跟你合作就是痛快!”
“行了,快点干活,省得回头有人看见!”
“没问题!”
张扬转身对着三个小弟一挥手,三个人立刻架着福贵与苏岩慢慢下到了河道中,把他们带到了立了半截的桥墩前面。
哑女见状想要跟上去,却被张扬拦住。
张扬抓住哑女的手腕,脸上现出一副猥琐的笑容。
“小哑巴,你就别过去了,等下哥哥给你找个好婆家!”
哑女看了张扬一眼,目光忽然如刀锋一般的冰冷犀利,让张扬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的脸上现出一丝冷笑,忽然一甩胳膊,张扬抓着她的手便感觉一股大力袭来,虎口一震,随即被她甩脱。
“你……你干什么!”
张扬被她这一击惊的几乎呆住。
哑女却不再看他一眼,几步走到河岸,对着河道中忽然一声长吟。
这一声长吟虽然只有一个音节,却十分悠长,仿佛天穹深处传出的一声龙吟,虽然音节简单,却十分怪异难懂,似乎包含了许多复杂的含义,又好像暴风雨前夕的一声震天撼地的雷鸣,带着无限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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