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之渊与影之崖 第一章 引子

笔者注：此章与正文无关，仅为个人起笔铺垫，不喜赘文乱侃的读友请从第二节看起，某谨拜。

有光才能生影，有明方能映暗。

假如让阁下持剑立于午后，能否以一挥之间斩断外面的光与自己的影之间的边界;若是让阁下徒步于街巷，能否告知那或明或暗的光映下，几许为明，几许是暗？

阴阳鱼首尾相接，黑白无间，其名曰“太极”，往后生两仪，又生四象，再生八卦，八卦又生六十四卦，偌大的宇宙，复杂的人生也就都在这卦象之中，往回推又回到了黑与白的混沌之中。而世间善恶亦相连，正如一旦剥取了白色的部分，剩下的也就无所谓黑，若是从这个世界抽离了善，便也就没有了恶。那些绝对的正确与错误只出现在孩提们的算术题上，那些明确的真善美与假恶丑也只在单纯的启蒙动画片中才能被分辨出来，千面的蒙娜丽莎，万般的哈姆雷特，那么当对镜自扰的时候，可曾有人想过我又有几面？

“模糊了光与影的界限，踌躇在明与暗的边缘。”不要以为你行走到了异界，你只是在这个社会上涉足，能明察是非的是圣贤，能颠倒黑白的是佞人，能不顾昼夜的是醉客，能兼容对错的是凡人。法度不察，步履自顾，浮生一游，乾元堪容。

往后谈及需谈及信仰和鬼神，作为一个传统的天朝人，多多少少对神灵的敬畏与对自己言行的谨慎都是数千年来的传承，无所谓好与不好，更无所谓究竟举头三尺是否有神灵。

无神论者这个词，大约在年幼时父母第一次提起孙猴子闹天宫或是三太子床龙宫的时候便已经与我们无缘，后来的年画，庙像，玉坠，铜锁……相信耳濡目染数十载，你可以说你不信神，但是你一定记下了观音的慈眉善目，弥勒的翩翩大腹，如来的拈指含笑。如此说，阁下纵然不信神却已经是心中有神了。

还有那些耳熟能详的故事们：某位善心的书生救了只小狐狸，后此得了一位娇妻，某位凶煞的猎人害死了狼犊，后此他自己的子女也个个死于异状（且不具指聊斋）――于是更甚于神，有了鬼怪妖仙之说在民间更是流长。

且寻一则典范

――“子不语怪、力、乱、神。”

怪异、勇力、悖乱之事，非理之正，固圣人所不语。鬼神，造化之迹，虽非不正，然非穷理之至，有未易明者，故亦不轻以语人也。

“敬鬼神而远之。”

敬鬼神或多或少地可以说夫子他老人家承认有鬼神，而谁知“子不语”和“远之”是因为夫子他老人家当真所敬畏，抑或有所不屑而弃于不顾呢？除非夫子他老人家能以守恒定律把自己重组回去，吐出一句深奥的文言，再靠专家学者或者诸如再传再传再传再传弟子的整理翻译，我们才能得出个囫囵结论。

在近两千年后，清代袁枚编写了一本志怪笔记名为《子不语》，表明这部书中专讲“怪力乱神”──他知道公众对怪力乱神的兴趣，通常远大于对仁义道德的兴趣。公众对“怪力乱神”的兴趣，在古代固然浓厚，到了今天也依旧不减，似乎和科学的昌明与否没有什么相关。

天朝传统的儒文化根深蒂固，也正是因为正统儒学并没有明着抵触这些飘渺的存在，才使得鬼神故事能在中华滥觞千年，诸如封神，聊斋之流的古书长存，时至今日成神修仙入魔道的玄幻小说亦为大家茶余饭后所好的消遣之物。

而鬼神往往不足称道，神的背后是当权者的影子，为更多人所崇拜的大概是故事中的英雄们，因为英雄的背后是抗争者的影子。

好个孙悟空，敢闹天宫，可惜被如来拍了一巴掌，出了巴掌山跑了万里行程，得了个佛的头衔，于是安分了；好个哪吒，敢闹龙宫，可惜后来长大懂事，也不闹了；好个刑天，当真算条汉子，可惜被断了头，只能舞干戚以壮志；好个后羿，神箭能射日，可惜丢了娇妻，还不得善终；好个沉香，劈山救母，只是合家团圆之后就享受尘世天伦之乐没有了后文却让人意犹未尽……

论及此不由令我想起西方那些更悲情的英雄们，被射中脚踝的阿喀琉斯，被妻子药鸩的赫拉克勒斯，家庭破灭而绝望自吻的伊阿宋，从天马上坠地身亡的柏勒洛丰，坠海而亡的忒修斯……

我们的故事是在抗争中逐渐匿迹，他们的故事在抗争中慢慢衰亡，只是无论哪种剧情，抗争都不会终止，匿迹而复出，衰亡而复始。这也正是英雄们予以我们的精神力量和信仰图腾。

赘述至此，无非是为了铺陈本文接下来要写的一个平庸废柴至极的学生，对诸神有些异样的敬畏，对传说中的英雄有些特殊的崇拜，简直无才连德都没多少的他拥有的仅仅是对梦境中神的祈求，而伴随着自己的梦境的深入，在现实和梦境双线成长的故事。笔者没有在现实部分给主角安插什么特异的能力，只是予以主角不断成长的心智与体魄，不断坚实的信仰与理念。而其梦境部分则是作为催化其现实改变的药引，和少年们的幻想一样，可以有霍格沃兹的列车，可以有精灵的箭羽，可以有矮人的熔炉，可以有诸神的赐福，可以有反派的诡计与妖咒……

最后这段其实才是本节的重点，笔者也很喜欢小说和漫画，也喜欢在自己的思绪中放纵自己。而本人很想和读友们交流的一点是，在虚拟的世界观中可以很畅快淋漓，但是最终回首现实的时候，还是应该和故事中的英雄们一样自强不息，努力进取，这才是小说漫画以及我们信仰着的神怪和英雄们存在和激励大家的现世作用，因而本人限制了在小说现实一线中添加虚拟成分，不知诸君认同与否。若阁下能耐心读本人赘述至此，感激之情溢于言表，某谨再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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