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若梦 第十九章：海东青

海莲看见那位大汉的注意力都在肖晓身上，心生一计，走到大汉的身后。大汉感到有人站在身后，真准备回头的时候，一阵强烈的疼痛感从他的下体传来，疼得他满头大汉。他只能捂着裆部转到一旁，想看清楚是谁从背后偷袭自己，而且还那么无耻地直接攻击自己的下体。

待大汉转过身来时，却发现那个厚颜无耻攻击自己下体的人，竟然是刚才让自己一见钟情的美人。只见海莲一脸的冷漠，全然不为自己刚才做了什么而感到羞耻。常年在北方森林里打猎锻炼出的身体，让海莲那一击力量格外的大，让那位大汉好长时间也没有缓过来。

但肖晓并未关心海莲冷漠的眼神，也没在乎眼前痛得差点满地打滚的大汉，肖晓的眼睛一直放在正凝视着自己的那位胡人老者身上。

周围年轻胡人们似乎有些沉不住气了，有几人想要站出来，但那位老者低沉而有力的话语阻止了他们。

“全部都给我住手。”老人话语刚落，所有人瞬间安静了下来，他指了指肖晓说道：“你随我来吧。”

然后便带着肖晓和海莲走出了胡人的聚集地，只留下那些年轻的胡人们面面相觑。

老汉带着肖晓和海莲越走越远，很快远离了那些胡人，一路上老汉和肖晓并没有说话，只顾低着头赶路。

海莲有些沉不住气了，开口问道：“你这是要把我们带到何处去。”

老汉没有搭话，正当海莲打算继续追问的时候，肖晓挥了挥手，示意她不必再问了。

然后肖晓笑着对老汉说道：“老丈，你就这样光明正大地带我们去看海东青，不怕被别人撞见吗。”

海莲吃了一惊，她没想到这个老汉竟然这么爽快地就带着他们去看海东青了。

“不必=劳你费心，如今岛上形式不稳，你们汉人几乎从不来到我们的地盘。”老汉在前面闷闷地回了一句。

的确，肖晓和海莲这一路上竟然没有遇见一个人影。

如今正值初春，岛上的海风仍然很大，吹得肖晓的衣衫在猎猎作响。随着众人越走越远，脚下的泥土路上多了很多碎石，风也越来越大了，岛上特有的椴树也在逐渐减少。很快，肖晓就发现众人在不知不觉之中，竟然走到了一处悬崖边，悬崖下边便是广阔的大海了，巨浪不停地拍打着岸边的巨石，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

老汉指着天空说道：“你不是要看海东青嘛？那便是了。”

肖晓和海莲好不容易才在海边的狂风中站稳脚跟，在狂风声和拍浪声的交织影响下，肖晓和海莲并没有听清楚老汉说的是什么，但二人都明白了老汉的意思。

顺着老汉手指的方向，肖晓和海莲抬眼望去，只见到乌云狂风之中，有两只头部羽毛白色，缀有褐斑，上体均呈暗灰色；胸部褐红色，缀有褐斑，尾部纯白色；嘴较厚长，跗蹠只上部被羽，喙爪像铁钩一样硬的神鹰在狂风中上下凤舞，穿梭于乌云之中。

这便是肖晓此行的目的——海东青。

海莲和肖晓一样都是第一次看见海东青，此刻海莲看着本族的圣物在乌云之中翱翔，不由得心生向往之意，激动的性情溢于言表。

肖晓虽然没有海莲那么激动，但此刻他的心里也正是波澜起伏。来之前，他本以为这海东青应当只是能飞得很高、飞得很快的老鹰而已，当肖晓亲眼看见后，他才知道有些东西只有亲眼见过之后才能知道它独一无二神圣不可亵渎。看着两只海东青在狂风中飞舞的矫健身姿，肖晓第一次开始怀疑：人真的是万物之灵吗？

老人看着肖晓和海莲对于海东青崇拜的身影，表面上没有半点触动。他早已过了激动的年龄，但有些事物，不管看过多少次，每一次都能带来不一样的震撼。老人的目光也随着肖晓和海莲的视线移动到了天空中与狂风搏斗的海东青身上，但每一次看见这一幕，老人都会为海东青矫健的身姿所着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