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入红楼之英雄无敌系统 二十八．初临大德朝堂（新人新书，求收藏）

这一晚帝都因为宋垚暗潮涌动，但他本人却是睡得很安稳。第二天天色还是一片漆黑，宋垚就被孙绍祖叫起，前往上朝了。

说起大德的早朝，挺有意思的。按照规定，卯时开朝，也就是每天的5点就要上朝。然而事实上，早朝具体什么时候开始，就要看皇帝的心情了。皇帝心情好点，就早点来，心情不好就晚点来，或者称病不来。大臣们为了不迟到，基本寅时（3点-5点）就要起来，有些地方远的，大半夜就出发了。按探子传给宋垚的情报来看，当今大德天子很少有8点前起来上朝的。大德早朝是在乾清宫举行的，但开始前所有大臣都不能进入殿中，只能在殿前等待。也就是说，像现在这样快过年的日子，大臣们吹风受冻3个小时以上，才是正常的状态。也不知道那些年龄一大把老臣是怎么撑下来的。

在大华，宋垚当然也要早朝，虽然宋垚本身不喜欢这种调调，但手下的人似乎很喜欢这种仪式感，也就由着他们了。不过早朝的形式，就要顺着宋垚的性子来了。宋垚把早朝安排成了一个半自由式的早会。每天上午9点，由宋垚主讲，前一天下午汇集的各种工作安排、财物支出、进度汇报等等，除了相关人员，一定要出席外，其他人可以自由选择是否参加。话虽然这么说，但每次都是所有人自发前来，好像错过一次都会终生遗憾的样子。

千秋万载、功比尧舜、威盖宇内……这些东西是绝对不允许出现在大华朝堂上的，但即便这样，宋垚也觉得上朝就是浪费时间。更别说是大德的早朝，宋垚真的是懒得去。不过，入乡随俗，还要在大德做事，也只能走上一遭了。

乾清宫大殿外，宋垚和孙绍祖到来的时候，已经人满为患了。一路上滔滔不绝，像个话痨似的孙绍祖，一到了这里却突然安静下来，变得拘谨起来。这忽然的转变让宋垚愣了一下，随机反应过来，孙绍祖也和自己一样，是第一次到这里来。孙绍祖虽说在帝都颇有根基，平时就算遇上三品官职也敢硬肛，但说到底，他只是一个从四品的武官统帅。大德官场，重文轻武，四品以上的文官和三品以上在京武官才能每天上朝。其他人想要接近这座乾清宫，就只能等康顺帝传召了。虽说从前几年开始，大德武官的地位得到了提高，但总体来说还是被文官压过一头，如今借着宋垚的关系，他这个神威军名义上的统帅才有机会来上朝。

乾清宫外，原本各方官员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交流着一些信息，宋垚一出现，场面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知道，今天这位年少得志，意气风发的少年才是主角，谁都抢不了他的风头。你可以羡慕、嫉妒、怨恨，但是……

“哎呀，想必这位就是‘神威将军’了吧，果然是年少有为，风采过人啊！”

“神威将军有礼了，老夫……”

“下官……”

一群人密密麻麻的都挤到了宋垚的身边，热情的像闻到肉味的狗。

在这里的都是久经帝都官场的老油条，心怀怨愤，笑脸迎人可是基本技能。不管他们心里是怎么想的，表面都做出了一副热情欢迎的样子，有吹捧的，有结交的，也有巴结的。当然没有多少人是真的看得起宋垚的，“乡野稚儿”才是这些自诩饱读诗书之士对宋垚的定义。

“晃影贤弟果然不同凡响啊！本王当初第一次上朝可没有这么大阵势。”

就在这时候，一个略显酸溜溜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众人不由一看，却是吓了一跳，因为说话的竟然是安孝郡王，不，今天过后，应该叫安孝亲王了。也就是大德三皇子赵韦，此次漠古之战的大功臣之一。众人疑惑，按理来说，赵韦和宋垚的关系应该很好的，不知道为什么会有点针锋相对的感觉呢？

“见过郡王殿下！”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所有人都要先行礼。

“郡王殿下过奖了，草民愧不敢当啊！也许是殿下身上的马粪味让大家不太适应吧？”宋垚毕竟没有正式官职，所以自称草民。

众人一看，宋垚也是寸步不让的在怼赵韦，看来这里面有故事啊。于是纷纷让开，准备看戏。

“我说啊，不过就是抢了你两匹马，和一个胡姬，用得着你记这么久吗？”赵韦一脸鄙视地开口道。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还出过这种事，两个人因为分赃不均所以起过冲突。不过这个神威将军也太小气了吧？就两匹马，一个奴隶也要怼一个皇子。众人心中对宋垚的评价瞬间掉了一个层次。

“殿下难道不知道，坐骑是一个将军的生命吗？不管是白天骑的，还是晚上骑的！”只见宋垚大义凛凛反驳道。

哦，如此说来，三皇子抢的应该是两匹千里马了，到底是个武夫，对这些身外之物有所追求也是应该的。话说，晚上骑的是什么鬼啊？众人暗暗点头表示理解。心中对宋垚的评价也跟着上升了一点。

“那个胡姬也就算了，就两匹驽马，批的‘将军生命’啊！”赵韦怒吼道。

众人也是一头黑线，果然他就只是小气吧？没错，果然是小家子气的“乡下人”。大家对宋垚的评价降得更低了。

“哼！”宋垚撇嘴一哼，一副“我说是生命就是生命”的赖皮样子。

“行，行，我知道了！你看上的那个丫头我会给你的……”赵韦一脸无奈地说。

结果就是为了一个丫头啊！！

“哎呀，殿下真是太客气了！来，来，咱俩谁跟谁啊！”宋垚瞬间变脸。

太不要脸了吧！！

“你！真是，瞧你那点出息……”赵韦恨铁不成钢。

没错，三皇子说的对！

“殿下明察秋毫，目光如炬！”

居然承认了！！

一群“高官”一想到刚才对这样一个人又是吹捧，又是巴结，就感到一阵心酸。老天真是瞎了眼了，居然让这样的人得志了。唉，一大早的，就各种心累啊！同时，宋垚小气，贪便宜，好色的第一映像也进入了这些人心中。

这场粗劣的闹剧，当然是宋垚自导自演的。赵韦第一次听到的时候，也是一阵尴尬，十分不解。但宋垚让他照做，他也只能这样了。

宋垚这幅“不要脸”的样子，让大家都不想和他说话，场面顿时冷了下来。也许是康顺帝也看不下去了，一个太监从乾清宫里出来，手握长鞭，凌空三甩。随着三声鞭响，乾清宫宫门大开，众大臣鱼贯而入。门外只剩下没有资格入内的宋垚和孙绍祖两人，等待传唤了。

“那个……将……将军？”

孙绍祖的眼中透着浓浓的陌生，明显是被宋垚刚刚的表现给雷到了。很怀疑眼前的“逗比”跟那个驰骋沙场，天威无敌的神威将军真的是同一个人？

一看孙绍祖的样子，宋垚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孙绍祖对他还有点用，所以还是要解释两句：“唉！看来孙统领还没有我一个毛头小子了解此间之道啊！”

看宋垚恢复了他想象中的样子，孙绍祖不禁松了一口气。立刻明白，宋垚刚刚的样子是做给人看的，虚心求教：“还请将军赐教。”

宋垚看了眼乾清宫内的状况，群臣正要开始吹捧皇帝和社稷，按往常的经验，还要等一段时间。于是决定跟孙绍祖说两句：“年轻有为，勇武过人，用兵如神，话虽然这么说，但哪怕是孙统领心中也有，垚不过‘竖子成名’的感慨吧？”

“将军误会了！末将……”

宋垚挥手打断孙绍祖的话：“或许你会念在我对你的救命之恩，看到我在战场的表现，不这么想，但其他人肯定不会愿意承认我是真的名副其实。当然，你们是不是这样想的，没有关系。反正我又不是黄金，做不到人见人爱！

但我这样一个毫无根基的人，要想在京城站稳脚，就一定会有人跳出来和我敌对，因为我触碰了他们的利益。所以我要么长袖善舞、八面迎合，组成一个势力团体，借其他人的力量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要么让所有人都觉得我不好惹，他们自然也就不敢招惹我了。

要我曲意迎合他人，我懒得去做，那么只能表现出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了。所有人都知道，大德最强的神威营是我的部队，很多时候，我说话比你这个正版的统领还要好使。所以明面上不会有对我不敬的人，那些人就只能在暗地里对付我，所以我要做出一副小气、鲁莽，而且不在乎面子的姿态。让他们知道，如果他们敢对我出手，被我发现后，我可不会对他们客气。我的日子自然就会好过多了。”

“原……原来如此……”

听了宋垚的解释，孙绍祖有点无语。虽然宋垚说的话听起来好像很有道理，但在大德官场，简直就是放屁。为官之道，本来不就是妥协迎合、相互吹捧的吗？对内结交权贵，组成巨大的利益和人脉集团，对外树立才高八斗、能力卓绝、品德高尚的形象，这才是做官的正确打开方式啊！有多少能臣名将，都是这样被同行吹捧出来的。为了站稳脚，自毁形象，孤立他人？只听说过为了升官去走关系送礼的。

在孙绍祖看来，宋垚这种做法根本就是本末倒置。也难怪，毕竟只是个十几岁的少年，打仗是天才已经很惊世骇俗了，不懂为官之道也是正常的。

宋垚年纪轻轻就将身居实权高位，才华、能力都是上上之选，明眼人都能看出他的未来一定是飞黄腾达。所以在孙绍祖看开，宋垚的做法，就像后世斗地主，明明是一把顺子加炸弹的地主好牌，非要先把炸弹打光，再拆开顺子出单张，除了一开始能过过瘾，后面一定会寸步难行。

虽然孙绍祖觉得机智的自己已经看穿了一切，但对宋垚他还是保持了尊重：“将军能如此自污确非常人所及，然将军年少成名，还是爱惜名声，流芳百世为好。若将军不愿行结党奉承之事，末将愿意代劳……”

孙绍祖这番话，基本可以说是在认主公，表忠心了。在他看来，既然宋垚不懂为官之道，他可以帮宋垚应付官场上的事情，维护他的形象，而宋垚的能力又能保证他的官运畅通，简直就是双赢的局面。

而宋垚也是听懂了孙绍祖的意思。他只能说，孙绍祖想多了。虽说他在为官之道确实不怎么擅长，但也不至于无知到这种地步，如果他真的想要处理好大德官场的关系，即便自己不擅长，手下也有精通此道的高手，轮也轮不到非要孙绍祖出面。暂时的自污只是一个引子，接下来还有后手，他要做一场轰动帝都的“大戏”，一次性解决掉那些可能会出来对付他的牛鬼蛇神。

还没等宋垚想好怎么谢绝孙绍祖的“好意”，就听到乾清宫内传来一阵阴阳怪气的呼喊。

“传！神威将军宋垚，神威营统领孙绍祖，上殿！！”

罢了，这些事情，以后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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