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角辫丫头死死拽住玉坠,身旁的妇人也叹口气放弃说道;“好了好了,娘亲不要了,娘亲不要了。”
门口偷偷望着这边,身着华衣的的中年人也叹了口气,这玉坠呢,本来他也当是哪个装富贵的少爷随意抛出来的劣等玉坠,容自己女儿怎么玩也都不心疼,自己也能赔得起。可刚刚来了一个军中贵客一眼看出了真晓,哪里是所谓的劣等墨玉,分明是百年难遇的黑玉,还是别人家养好了的奇宝。
这可把安居这小小洛城一偶之地的富商吓着了,怕自个女儿前些天被药理高人所救把玉借予给她辅助疗伤,但又怕女儿过于好动磕着碰着,那就真是自个儿家底都赔不起一点边角料。
富商也找过老郎头问那夜实情,老郎头以天机来躲过去不肯详细告诉富商那晚发生的详情,富商大抵知道天机的分量不敢多问只能回家问自己女儿。
可自家丫头咬死说是梧桐巷一穷二白的孤儿送她的玉坠,要是孤儿能有一块如此珍宝,这也不至于流落至受诅咒的梧桐巷居住啊!
妇女换了个委婉的说辞;“丫头,你想想这种价值连城的珍宝,主人丢了得多心急啊,你告诉娘亲,我们登门拜访也好送礼感谢人家吧?”
羊角辫女孩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躺着,手压着玉坠片刻不敢松开,不耐烦地回答;
“我早就告诉父亲了,是梧桐巷的一哥哥救了我,还借予我玉坠养病。”女孩见自个儿娘亲露出一副怎么可能的表情,扯上被子蒙着头气鼓鼓喊到;“娘亲我要休息了!”
妇人连忙帮她盖好被子,说着好好好,带上门出去了。
“怎么样?问到这玉坠来源没有?”富商连忙对自己的夫人问道。
“唉,怕真是梧桐巷少年的,你也清楚梧桐巷有什么宝贝都不奇怪。”妇人摇摇头,自个儿平日里惯坏了这丫头,问了好几天才问出来。
富商左走几步,右走几步,表情更加烦闷。
妇人见此便问发生了什么,富商一开始没回答,思量得失后才对自己夫人小声说道;
“梧桐巷的少年失踪了三天了,平日有怠职之嫌疑的县衙都急坏了,把这地都快掀了。大将军亲自回来也有坐镇梧桐巷的差事,先前拜访的白面书生便是司马将军调查此事的幕府兼大梁兵部侍郎卧龙先生,他大抵是想透过我们。。。。。应该是我家丫头去了解少年的去向。”
妇人牵着自己夫君走在院道上,听到此处也失了神,呆呆地望着头顶老梧桐树,洛城哪里抬头都能望见梧桐叶,或许寻常人都不会想到一个梧桐巷双亲未知的少年背后引来如此动静,连大将军都亲临此处。
杜魏迷迷糊糊被一脸笑意的白面书生喊醒,正疑惑是谁呢,酒劲一上来又要死死睡去。
书生拿羽扇轻轻敲了敲杜魏的头,杜魏瞬间酒醒了,咦地一声和白面书生大眼瞪小眼起来。
约莫半盏茶功夫白面书生才让杜魏知晓自己不是那穷凶极恶之徒,但杜魏依旧死死瞪着白面书生,眼神中满满的怀疑。
书生摇着羽扇也不怕生,指着大厅中悬挂的画就问到;
“此树可是洛城梧桐巷口百年老梧桐树?”
杜魏一脸看傻子模样看着他;
“难道还能不是?”
白面书生也没生气,依旧笑着摇扇;
“树下少年可是梧桐巷唯一无根之萍的孤儿?”
杜魏已经不去关注书生的动作,找起自己的笔墨来了;
“天晓得呢,我也没见着他本人。”
书生微笑地把小巧红笔递给他;
“我去树下勘察过,杜大诗人为什么对一棵树闹这么大火气,大可不必呢。”
杜魏脸上的漠然全部褪去,抢过小红笔,一脸敌视地望着白面书生;
“我要是告你一个私闯民宅该怎么判?”
书生摇着更欢了,连杜魏都能感到阵阵凉风;
“那杜大诗人得去将军府告呢,我怕县令会左右两难。”
杜魏瞬间就清楚对方的身份,无奈地放下笔;
“原来是有天下谋士不及幕府一人的卧龙诸葛先生,久仰。不知光临寒舍有何吩咐,如要在下的字画只管拿去,我绝无。。。。。。”
书生手中扇子拍了拍桌子打断杜魏拖延时间的把戏,笑眯眯地说;
“吾之字画不再君之下,还有你口中的李兄怕是爽约了,洛城不可他大修士能入内了。”
杜魏见被识破了把戏,抓了抓头发烦恼得很,自个和将军又没啥瓜葛;
“其一我不认识画里面的少年,其二我出手纯属醉酒,要犯了哪条禁令我受罚也无怨言。”
白面书生依旧云淡风轻地摇着扇子看着杜魏,把杜魏看着寒毛一根根竖起,才大笑一声转身离去。
“哪有束缚他人手脚这般禁令,只是我正巧路遇梧桐树,想着如今洛城还有谁人有如此修为,如若有打扰之处我定当赔礼道歉。我还有些杂事,不如下次我亲自登门拜访。”
杜魏吐出口气,瘫坐在躺椅上,约莫着没猜错大将军回乡多是为了镇守梧桐巷,自个算是犯了大忌用了超乎自己笔墨的实力,让诸葛先生盯上了。
其后才想起投笔练剑的的知己,怕是进不来护自己周全了,也不知三教九流能派进什么年轻弟子来此地,总不能老的打不过小的也打不过吧,又看看自己和诸葛先生,好像自己也得比诸葛幕府大上三两岁,更加郁闷地灌了口酒,写着一个“青”字。
再说城中的梧桐巷,一夜之间就突然热闹起来了,那些平日里嫌此地晦气的小摊小贩也都来此摆摊卖爽口的绿豆沙,连平日最喜欢拿老梧桐说事的客栈掌柜也让伙计摆了个摊铺兜售他铺子里的本地劣质丝绸。
来往的多是外地人,有的人蒙着脸,有的人结伴而行,更有甚者后面三五个丫鬟仆人伺候。
洛城的居民不太在意老一辈所说的梧桐树传言,毕竟谁会和钱过意不去,更何况还是一伙出手阔绰的富家公子小姐,更是乐开了花,平日里的怨词也都成了一声声仙子,俊后生惹少年少女们更心欢。
“师兄,为什么我们不去住梧桐巷的空房间,偏偏来这离梧桐巷有段距离的客栈居住?”茶馆中,一不问世事的同门师妹指着梧桐树下几栋破败的院子问着对桌大师兄。
大师兄摸了摸自个儿口袋苦笑着对师妹说;
“师妹有所不知啊!这蛟龙过江,不得先驱散小虾小鱼,那些院子怕是早早就被各大宗门山岳占了,而他们又有精准的消息,不像我们提前个半月来此苦等。”
师妹好似懂了地点点头,但又不甘反驳道;
“前些日子不是李太白来我们宗门拜访,我们宗在益州还排的上前十,怎么说也有一间院子吧?”
大师兄头大得挠挠后脑勺,苦笑着说;
“你放在益州我们狮子林的确是前十称得上一声上流,可这天下九州五岳四山和军中的修道士这么一排,我还没算上实力不如我们可和官家离得近的山水术派,那我们狮子林估摸着一甲都排不上号。。。。。”
师妹深受打击地点了点头,曾经引以为傲的修道大宗之梦好像支离破碎。
城门口一名带着黑铁面具的校尉在盘查进出百姓,平日是不需要那么多人,可这几天也就不一样了,大将军正亲临洛城,锦州大部分可用之军都屯在四周威慑那些江湖人士。
“酒呢?我还要喝更多的酒,一名酒鬼突然撞上校尉的怀里,扶着校尉站直就要去取校尉的佩刀,周围几个眼色好的士兵赶忙架起酒鬼,校尉大骂晦气,给了酒鬼一脚就放他进去。
酒鬼晃悠悠地走到墙角呕吐了起来,被校尉派来跟踪举止怪异之人的细作也不愿意再靠近,约莫着连用内力化去酒劲也做不到的酒鬼,是真的不是鱼目混珠的隐世高人,又去跟踪下一个推着独轮车的脚夫,毕竟洛城就那么大,安插不了如此多细作。
酒鬼吐完之后,脸带笑意得抬起头,哪还有一丁点儿醉意,把玩着自己腰间的玉佩直直向北走,有好像想起什么,混在一伙外乡人中赶往梧桐巷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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