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商人见状,赶忙行礼:“属下郑笙参见阁主!”
“起来。有何消息?”
“江北道全部失守,守军全军覆没!”郑笙几乎是便哭着边说的。
“什么!”卫韫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江北道全道有六万兵马,一夜间全军覆没,这是天大的事情!
“荆州有消息传来吗?”卫韫这样问,自然是问楚王的消息。
楚王是受封于荆州的梧国亲王,掌管荆州的军政大事,卫韫与他有故,若有什么消息,必不会隐瞒。
“没有。”周通答道。
“奇怪!这么大的事,内卫那边没有消息?”卫韫心中更加疑惑了。
内卫是陛下亲卫,更是梧国的特务组织,不仅在内监察百官,在外刺探敌国军情,而且肩负重要军情传递的重任!梧国十道丢失一道,数万军士覆灭,这样通天的大事,没理由不向楚王通报?
“漯河城内卫悉数被杀,鸽房被捣毁!”郑笙补充道。
“怎么可能!内卫向来行事隐秘、善藏踪迹,怎么……此事必不简单!”
一连串的事情如同晴天霹雳一般打在卫韫的脑壳,脑里一团浆糊,
一时间竟不知道怎么办。
迟疑了半晌,卫韫吩咐道:
“此事事关重大!周通,你马下将消息送往荆州!”
卫韫在房内踱步,一点点的理清头绪,现在不是追查真相的时候,而是南阳已经岌岌可危了。
南阳全郡不过两万兵马,即使所有军队收缩在南阳城,也只能据城坚守。
“客官,你的饭菜来了!”伙计摆上几样简单的家常菜。
“叫你们掌柜来!”
卫韫并不在意伙计说的话,他忽然想起在城门那些慵懒的士兵,心中担心,急着想找周通问清楚情况。
抬头见卫韫神色凝重,伙计暗道不知怎的惹怒了客人,一溜脚跑下楼。
“阁主,有何吩咐?”周通气喘吁吁的问道。
他刚刚吩咐人给荆州传消息,伙计说有客人发怒要找他,他刚要骂一通伙计,却听到是丁字上房,急忙跑上楼去。
“南阳守将才能如何?”卫韫开门见山,直奔主题。
“南阳守将陈烁乃当朝国舅司马仁妾弟,此人毫无将才,泛泛之辈,平日里只懂寻欢作乐,哪有什么军事才能?”
周通话说的明白,南阳守将陈烁就是个废人,受的眷顾才得此重用,莫说为国为民了,就是不害国害民就是他的功德了!
“军中就无能人?”
卫韫不禁发问,又或者是感慨,梧国这些年他都是看在眼里的,军政日颓,无疑是最好的诠释。若不是梧国根基深厚,燕国皇权衰落,如今会是什么情况,那还真是难说!
“副将裴宽有些才能,只不过现在平氏县,来回一趟要五个时辰。”
“看来,我得亲自去一趟将军府。”卫韫无奈,此时也只有能挺身而出了。不管那陈烁有无才能,先把消息传给他,让他事先准备,能拖一拖时间便好。
他看了一眼桌边吃得津津有味的纪问,又嘱咐道:“帮我照顾一下。”
卫韫自窗台一跃,跳到大街上,大雪纷飞的夜晚,路上行人少的可怜!他沿着大街走去,将军府并不难找,城内最热闹、最繁华的地方便是了。
一路走着,前面热闹了起来,来往的人不绝,大多都进了一间豪华宅子。
“南阳将军府!”
是这里没错了。
卫韫绕道侧门,翻身而入,落入一片竹林中。
“什么东西?”一男子的声音传来。
卫韫心里嘀咕,这就被发现了?不自觉往竹子后面躲闪。
“走了!走了!哪有什么东西?也许是野猫。”另一人说道。
卫韫松了口气,探头出来,见两人从竹林而出,竹林后是一间茅房。
卫韫见两人身着绫罗绸缎,身份不俗,想来是那将军的宾客。于是,便远远地跟在他们后面,一路上也没有人注意到卫韫,他们穿过长长的走廊,进了一间大厅。
厅内正在宴饮,歌舞声、欢笑声不绝于耳,坐在厅内那些华衣丽服的客人,不少人已喝的酩酊大醉,丑态毕现。
门口站着两名守卫,插着腰,提着刀,目视前方,威风凛凛。
“站住!闲杂人等禁止入内!”一名守卫见卫韫衣衫破旧,大声呵斥道。
“在下有急事要禀告将军。”卫韫从容的将此行目的说出。
“去去去!没见将军正忙着!”那侍卫白了他一眼,趾高气扬的说道。
另一名守卫看到卫韫的道袍,急忙拉了拉那名守卫,又对卫韫喊了一声,“道长。”
“道长?”那守卫仔细打量卫韫一番,看他穿着破旧道袍的穷酸样,料想他也不会是达官贵戚的座上宾,回道:“那也不行!”
“何事喧哗?”堂上那人说道。
底下歌舞骤停。
“禀将军,是一个道人,嚷着说要见将军!”那守卫三步并两步跑进大厅,半跪着行礼道。
“道人?去!趁早打发走!”
将军招手,示意歌舞继续。
底下一些忙军官挥手让守卫下去。
乐师重新起乐,曼妙的歌姬又翩翩起舞,厅内一片欢乐声。
“将军说了,不见!”那守卫一边说着,一边就要撵卫韫出去。
“贫道有紧急军情禀报!”卫韫大声喊道。
“拿些银两打发他!”将军对左右侍女说道。
两人拉扯中,又有几名侍卫入内,将卫韫团团包围住,看样子是要将他抬出府去。
一名侍女走来,喊一声:“慢!”
她将一锭银子仍在卫韫脚下,说道:
“将军赏你的!你且走吧!”
“唉!”卫韫长叹一声,转而说道,“本不必如此的!”
侍卫见他这样说,以为他是贪财之人,便不再拦他,等着他拿完银子自己走,也省的麻烦。
谁知,卫韫却径直往厅上去。
门口的侍卫上去拦他,卫韫一掌将他打到门上,啪的一声连人带门落在厅内,里面的人都突如其来的一幕吓了一跳。
院里的侍卫追上来,当先一人往卫韫背心刺去,他转身反手双指捏住剑尖,任由他刺来,等剑尖就要没入胸膛时,却怎么也刺不进去了,原来卫韫双指已经紧紧夹住剑刃,手一转,那人的剑脱手而出,到了卫韫的手上,他再一脚,那人从空中飞出,正中后面赶来的众人,倒了一地。
卫韫的这一手,在场的人看的脸色发青。久经行伍的军官当然看出了他的手段有多么刁钻,要将在场人杀个精光也绝不在话下!
那些人都是人精中的人精,那里肯出口得罪眼前这个道人,个个屏气凝神坐一旁观望。
此时,那些乐师、舞姬早已屏退两侧,厅中间还摆几架古琴,卫韫十分不懂风情的拿剑划过琴弦,十几根琴弦一一断裂的声音响彻大殿,在场众人无不心惊。
卫韫走上堂来,对高高坐在的堂上那人说道:“你便是南阳守将?有人说你荒淫无能,靠卖弄关系上位,如今看来,确实如此!”
形势比人强,那人只能默默点了点头。
卫韫却不理会这些,将手中的剑扔出,剑尖直冲陈烁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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