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有过多的神话传说秘闻,或道听途说的的隐秘时间,人们侃侃而谈,或者被信仰的神,或主,或上帝,再者那些不被人记住的神祇。
————————分割线————————
半大的男孩儿手中拿着半块糕点,一点一点的舔食,好像在享受简单食物带来的蜜甜,又害怕所剩无几的糕点被过快的吃掉,毕竟在这个孤儿院,零食也不是常有的的东西。
瘦弱的手拿着树枝不知道蹲在地上画着什么,似乎有宏伟的世界在男孩儿脑子里涌动。
远处有一方不大的足球场,孩童们在明媚的阳光嘻嘻玩耍,老旧的足球在他们之间欢快的滚动。与蹲在另外一边角落的男孩儿成为了鲜明的对比。
拿着糕点的男孩似乎有些愣神,沉浸在脑海里的世界中,也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一道黑影划过,足球砸在了他没有表情的脸上才将他从想象的世界拉回到现实,手中的糕点被打落,掉落在地上粘上了些许沙尘。
“哑巴,把球踢过来。”较为壮硕的男孩对着被球砸中的人喊到,语气里并没有一丝的歉意。
“他会踢吗?他只是一个连话都不会说的哑巴,甚至有可能他根本听不见!”
“你看他每天都做些什么,蹲在地上跟蚂蚁玩,没准还是个傻子”
“天知道他在做些什么,没准是跟什么神秘的怪鬼做游戏呢!”
哄笑声与嘲讽谩骂混杂在人群中响起着传入耳朵,瘦弱的男孩脸上仍就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弯腰捡起了脏兮兮的糕点,抚了抚上面的沙土,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塑料袋小心翼翼将其包好,再又缓慢的把糕点揣进洗的发白的牛仔裤口袋。
孤零零的身影站起好像要离开,他起身走向砸到自己脑袋的足球,不紧不慢的抱起足球。
“看,我就说他一定听得见,只是不会说话。”足球少年里传来一个稚嫩的声音。
抱着足球走到老旧的孤儿院旁边,被称为哑巴男童突然面色狰狞,用尽全身的力气猛然将球砸在那被人破坏掰的弯曲的栏杆上。
多年的风化中,那栏杆早就锈迹斑斑,原本的菱形顶端腐蚀的就剩下尖刺。
老旧的足球明显气压不足,意料之中的足球爆炸声传来,干瘪的足球悬挂在弯曲的栏杆向众人展示着发生了什么。就像在战场的士兵脑袋被长矛刺穿。
一片寂静————
“他弄破了我们的足球!这个哑巴疯了!”
“让他赔!”
“他拿什么赔?他也没有钱,而且这是孤儿院唯一的足球。”
“让他道歉!教训他!”
孩子们一个又一个声音发出,或惊讶或生气,迅速围了上来将瘦弱男孩堵在角落。
人类这种生物一旦占据了优势,便会肆意的张牙舞爪,这是潜藏在本性里的原初。
暴力的起始点只是一个小小的推搡,众多孩子将被称为哑巴的男孩按倒在地,似真似假的拳头打在他的身上,有愤怒的孩子用脚狠狠踹了哑巴男孩的肚子,也有胆小的孩子拳头如同棉花落在哑巴的后背,个子不高的男孩跑向远处,搬起人头大小的石头来到人群之中,人群拥挤,石头脱手而出砸向哑巴。一切戛然而止!
孩童们退开围成一圈“他脑袋流血了!他要被你打死了!”
“我没有!我不知道!我没砸他!”导致事件发生的熊孩子却并不承认。
“快跑,这样就没人知道他被我们砸死了!”也不知道是谁这样喊了一句。孩子们四散跑开。
哑巴男孩缓缓从地上爬起,额头上的血流进了眼睛里,视野中看到的尽是猩红,但在他的眼睛里仍旧看不到任何一丝异样。就像个没有灵魂的布娃娃。
独自走进了孤儿院医务室,医务室里坐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孤儿院唯一看得懂医药方的人,平时负责给孩子们包扎伤口,或在生病时给孩童们按照剂量吃感冒药,同时也是哑巴的心理医生,还兼职了厨房的做饭阿姨。
“李想?身上的伤又怎么弄的?”女人问起男孩原由。
“摔倒”原来名为李想的男孩并不是哑巴,却也没多做解释,就静静地矗立在那里。
“也对,我不该问,毕竟你除了摔倒也找不到别的借口,过来坐下。”看穿了李想在撒谎,女人也没有任何不快的情绪,只是让李想坐在椅子上进行简单的消毒包扎。
顶着纱布的李想静-坐在一个长椅上,头上的白色层层叠叠,不太专业的包扎手法显得本就瘦弱的身体顶着一个巨大的脑袋。
孤儿院今天有一对夫妇过来,他们希望领养一个男孩,家里的条件也不错,重要的是这对夫妇很年轻。院长想让让在孤儿院呆了13年的李想这次一定要好好表现,前往新的家庭开始正常的生活。他给李想穿上了他最干净的衣服,但现在白色衬衣和洗的发白的牛仔裤早就布满灰尘,头上包裹着层层叠叠的纱布。过往的其他孩子甚至时不时发出戏谑的笑声。
大门外传来车辆鸣笛的声音,孤儿院的孩子们好奇的投过去目光,他们有些躲在角落观望,要么从窗户里探出脑袋大胆观察这对领养人的模样。
一对年轻的夫妇,衣着得体,女士笑起来温柔文雅,男士留着两撇胡子,看起来严肃端庄,有着自己的大汽车。
孩子们陆陆续续的出现在院子里,向这对即将可能领养自己的夫妇表示欢迎,高兴的蹦跳着,向着可能成为自己未来父母的领养人展示着自己。
每个孩子都表现的健康,聪明,活泼可爱,听话。离开孤儿院得到一个好的家庭抚养基本是每个孩子的梦想,他们小小的脑袋里也想不到别的东西。
“你为什么不过去,你不想离开孤儿院吗?”老人站在李想身边问道。“领不领养我都活着”说出了这么一句话良久之后又接道“我也不明白活着是因为什么。”
许久不说话,老人再次打破了当前的尴尬“我老了用不了两年就要退休,然后尘归尘,土归土。你的生命却刚刚开始,做人一定要找到自己锚,没有锚的船哪怕再大,也只会在海里飘荡,最后迷失。”
望着院长的笑容,李想再不做声,独自离开了前院,远离了喧嚣的人群。好似嘴里还念叨着什么
“锚。”
飞卢小说网声明
为营造健康的网络环境,飞卢坚决抵制淫秽色情,涉黑(暴力、血腥)等违反国家规定的小说在网站上传播,如发现违规作品,请向本站投诉。
本网站为网友写作提供上传空间存储平台,请上传有合法版权的作品,如发现本站有侵犯权利人版权内容的,请向本站投诉。
投诉邮箱:feiying@faloo.com 一经核实,本站将立即删除相关作品并对上传人作封号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