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畅起舞第五章：暗里烛台

欢畅起舞

九九羽羽

玄幻奇幻 | 异世大陆更新时间：2020-05-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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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瑞安娜。”歇莉莉同我走到舞台前，喊了声那位还在独舞的女士，她停下舞步扭身过来，金色的长发于光束中划出一道道美丽的弧线，犹如群星摇曳。我注意她尖长的耳朵，这是位拉吉安，斜射来的光将飞舞的灰尘照的透亮，圣洁的拉吉安女士于朦胧中耸立。

“歇莉莉，我在这儿等了你一天。”她穿着一身白袍赤裸着脚掌走到舞台边缘，大厅里的大灯也逐排点亮。

“我为你的委托耗费了不少精力，见面的第一句不应该就是抱怨。”打过招呼，歇莉莉扭头直接在第一排找了个位置坐下，我觉得自己也坐下会显失礼，便站在了她身边。

“这位是黛瑞安娜·考文特，考文斯剧院的主人。”歇莉莉为我介绍到。

我有些惊讶，如此辉宏堂皇的建筑，居然属于一位年轻的女士，不过随后想到她是位拉吉安也就释然了。

“不过是家人留下的遗产罢了。”她到是很谦逊与歇莉莉完全不一样，之后便在舞台边找了个合适的位置斜坐下来，“你就是歇莉莉的室友？”

“约翰·史密斯。”我行了一礼并自我介绍。。

“与她相处会很不容易，你要做好准备。”

“歇莉莉小姐很安静，于她同处我感觉很荣幸。”

“安静？”黛瑞安娜轻掩着嘴唇笑了起来，就像是听到了什么玩笑话，姿态是那样的优雅动人，让人忍不住的心生怜爱。

“我是来解决你的委托的。”歇莉莉打断我两的谈话，语气有些不悦。

“好吧，你调查到了什么？”

“调查？”路上虽然歇莉莉已经和我说了她不少的工作内容，但实际上还是有些云里雾里。好在她两都不着急，很耐心的为我解释了起来。“我从父亲手中接过这间歌剧院，同时也接下了歌剧院的演员们，几天前，一位演员在早晨的排练中死在了舞台上，警察检验调查是毒杀，毒药来自他的手指，在加上他曾经与黑帮有所接触，总终结案为他是因还不上黑帮的高利贷害怕报复，选择了自杀。”

“一群蠢货。”歇莉莉蔑视道，“但凡他们能够再深入点调查些东西，都不可能得出这样的答案。”

“我了解我的团员，安提戈涅是个好人，他虽有好赌的脾性，但不会玩物丧志，就算是真的欠了大笔的钱也会与我商量，绝不会就此了断。”

“那你调查出了什么吗？”听到着我也有些好奇，一位剧团演员在排练时死于自己手上的毒药，警察经过调查后判定为自杀，但显然这背后另有隐情。

“他确实在赌场和黑帮有过交集。”歇莉莉向后深陷在舞台前座柔软的席座上，两只腿翘在一起从怀里套出个笔记，“但我的猫咪们并没有探出他和黑帮接触是为了什么，有人见过他与黑帮高层发生过争执，这显然不是一个借贷者该有的勇气。”她调整了下姿势，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把帽子的帽檐往上抬了抬，“我之后又去调查了那个黑帮，他们来自撒丁，这些古老的海盗如今已成为森严的家族，就连多兰朵都有了他们存在的身影。”

“冯城里的是那一支？”黛瑞安娜问到。

“烛台，靠着贩卖情报最神通广大的那群。他们有时都不像是群黑帮，连军方都会有时购买从他们的消息。”

“军方与黑帮合作？”我有些不可置信。

“烛台的情报来源来自各个角落，而且他们经常去找些意想不到的，容易忽视的东西，他们用独特的整理方法，将这些看似无关紧要的碎片连成线，就会得到意想不到的情报。军方也不是万能，在很多无法触及到地方，获取一点来自黑暗的帮助，也无伤大雅。”

我想了在多兰朵所见识过的军方高层，与黑帮合作的确对他们来说也不是不可能。

见我释然，歇莉莉便继续讲述下去，“烛台获取这些情报的方式其实很简单，就是无所不用，任何人都有可能成为他们的探子，比如街边的商贩，路边的孩童，赶车的马夫，难珊的老妇人或者歌剧团的演员。烛台总有办法让这些人主动或者被动的为他们提供情报，有时甚至这些当事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烛台的探子。

因为他们索要的信息太无关紧要，没有人会以为这会出卖什么，比如今天邻居几点出的门，学校里老师穿了什么衣服，一直约好的老客户每月什么时候结钱，剧院里的下一场演出是什么节目。”

“收集这些东西有什么用？”我听闻过撒丁的黑帮们，他们于群岛之间由海盗起家，为了利益的合理分配逐渐成为阶级森严的家族制，其中势力最大的便是被称为十三夜的十三个家族。如今他们逐渐洗白，大多拥有了一个体面的外壳，明面上做着道貌岸然的生意，背地里继续用血腥且残暴的方式获取利益。

“约翰，对于普通人来说，这些信息的确无关紧要，但只要被有心人刻意留意或者加以耐心收集，总有一天会暴露你深藏的秘密。”

歇莉莉看出我还是有些不信，便举了一个例子，“不久前你在楼下的报刊里买了份杂志，上面的内容多是如何讨女士欢心，送什么礼物，去什么地方游玩，之后每天你都会提早上班，然后到了午后才回来。但是最近你又是没到中午就到家了。”

“这...这又能说明什么！！”歇莉莉的话听到一半，我就已经心里发毛，但还是嘴硬不想承认。

“女士的心思并不会因为一本杂志就被猜透，你若真想追求真爱理当付出真我。”歇莉莉嘲笑道。先前我的确看上了信报中心的前台小姐，用尽各种方法想讨对方欢心，甚至还买了本荒谬的杂志，最后她实在忍受不了我的骚扰，恼羞成怒的拒绝了我。因为此事，我甚至考虑过是否要换一个工作，但又想到太对不起巴茨，还是硬着头皮去了，只不过此后，每日无事我便早早回家，生怕在与那名女士再遇。

丑事戳破，我羞愧的红了脸，眼神也不知该望那摆，四处看去，发现黛瑞安娜也在掩嘴轻笑。只好尴尬的咳嗽几声，提醒他们不要太过分，毕竟我已年近三十待字闺中。

见我窘迫，歇莉莉却笑的十分开心，虽然她脸上也时常挂着笑意，但那种笑容多半是傲慢的，或者是类似于阴谋得逞的奸笑，但像现在，如此自然从容仿佛面带晨露的栀子花，纯洁的不可方物。

待两人笑够，终于想起正事，“那安提戈涅会是烛台的探子吗？”黛瑞安娜问。

“不是，烛台处理探子的方法不会如此招摇的让他在大庭广众下被毒死，他会死的很突然，就像一场意外。”

“那到底是谁下的手？为了什么？”

“我不知道。”

听见歇莉莉如此回答，黛瑞安娜有些吃惊，用着冰冷的口气说道，“我给这么长时间，不是让你来对我说这个。”那冰冷的言语宛如刻骨的尖刀，此时就算是我也能听懂里面的愤怒。

歇莉莉笑了笑，一如她往常般狡黠，“约翰，我们该走了。”她竟然站起身走了！

我留在原地一脸茫然，还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歇莉莉却已走远，又看了看舞台上的黛瑞安娜，她俏脸嗔怒但我已顾不上欣赏，只能代歇莉莉鞠躬道上一歉，里面扭头追去。

见我两已经离开剧院大厅，黛瑞安娜却转怒为笑朝着舞台前方三楼的贵宾台说道，“你见到这位先生了吗？他可真是平凡到不能在平凡了。”

“歇莉莉选择了他。”高台的阴影中灯光勾勒出一对宽大的白翼，哪怕光线昏暗也能感受到这羽翼的圣洁绮丽，它们十分宽大犹如两扇门扉般遮掩住了她的主人。

“黄沙的英雄，他在多兰朵的丰功伟绩，最少可以在军队当到将军。可在回来以后，就急忙办理了退伍手续，像个逃兵一样。”一旁，另一个拥有翅膀的身影女士说道，她羽翼不似旁边这位伟岸宽大，是普通的拉吉安尺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