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号矩阵 第八章 不可预知的明天

一路上，除了小奶狗睡着后发出的呼噜声，路上也没遇到过其它生物。

霍泽开车到了郊区，正准备出城上高速路时，霍泽的眼神突然就亮起来了。

伴随着小奶狗突然醒来，它发出不满的哼唧声，原来是路过了一个自助加油站。

霍泽急刹车后，高兴地直接跳了下去，副驾驶上的陈昕，带着看傻子的眼神，看着霍泽屁股一扭一扭往加油站里走。

防暴车里的油几乎还是满着的，按理来说，暂时也还用不着加油。

奈何霍泽这个人忧患意识比较强。

霍泽在加油站服务点里，翻到两个大号的密封桶，顺便还搜刮出几张一千面额的加油卡。

霍泽往密封桶里加满了自来水，准备了两桶放在车里面。

所以他不是怕车没油，而是怕没水，才下去准备了两大桶水。

现在就算是有专用的汽油桶，放在车里也怕不安全。

一路上晃晃悠悠很容易产生静电，再加上车里都是乱七八糟的杂物，一旦起火爆炸后果不堪设想。

霍泽可不想把自己和陈昕的小命寄托在这两个桶上。

……

“刷——”

霍泽刚准备上车，突然从身后传来了响声。

一个多月的安稳已经让霍泽失去了最早的警戒心，而且也因为快要上车了，就没那么仔细观察周围。

之前在陈昕家里，一个月的艰苦训练，就在这时候起到了应有的作用。

霍泽连忙转身，用右肘直接朝着黑影的地方狠狠撞过去。

黑影也没想到这个人类反应这么快，黑影在空中高高跃起，霍泽的右肘直接撞到了黑影的一块软软的地方。

随着一声狗叫一样的的尖叫声，黑影从哪飞出来也往哪飞了回去，霍泽第一时间掏出了腰间的警棍、甩了出来。

霍泽紧紧握着警棍，这时陈昕也下来了，她受伤也拿着之前一直在玩的手枪，把子弹上膛后，枪口指着这团黑乎乎的动物。

“你怎么样，没哪里受伤了吧？刚刚没看到你身后有什么东西，怎么突然它就窜出来了”

“不要慌，我没事，就是刚刚有点急擦点闪到腰”，霍泽揉着他二十多年的老腰说道。

陈昕担忧的眼神看着霍泽，把他上下都检查了一边，确认没什么问题后，才放过了霍泽。

霍泽其实还好，只有袖子那黑乎乎的那块布闻着有点恶心。

但是也没办法，一件衣服好好的也不能说扔就扔了，主要是现在都要出城了，也没有卖衣服的商店可以去借两件穿。

等过了一会，霍泽看黑乎乎没有一点动静后，用警棍戳了一下。

“这居然是一只泰迪？”霍泽转过头去发现陈昕也呆呆的站那。

“只知道泰迪可以上天上地，这么生猛的泰迪还是第一次见！它怎么回事？”

霍泽看着一团黑乎乎的东西，他迷茫了，再三确认已经泰迪已经死了后，慢慢蹲下靠近。

仔细的检查一下，这是只黑乎乎的泰迪身上基本全是污泥，不远处、有个排污井的井盖不见了，在旁边还有泰迪留下的几个爪印。

“就说我一直盯着这边也都没看到，原来是从这里出来的。”

“算了，没伤到哪就是不幸中的万幸，我们先上车。”

两人爬上了车，至于地上的那只泰迪没人再看第二眼。

在危机中，人命都是随处可见的遗体，而又有谁、还会去关心一只想要对自己不利的泰迪呢。

……

霍泽一上车，就开始翻箱倒柜的找剪刀，把袖子的那块布剪了。

因为实在是太臭了！

就连那只同样不怎么好闻的小奶狗都嫌弃看着他，这个味道甚至还有些刺眼，泪水模糊了霍泽的双眼。

把窗户开了好久味道才逐渐散去。

这次轮到陈昕来开车，刚刚那只泰迪的勇猛举动也吓到了霍泽，现在还在那瘫着舒缓心情。

沉默的空气突然被陈昕打破：“我爸爸妈妈之前的研究记录里，说那时候还没发现有动物出现了逻辑混乱的情况，你说刚刚那只泰迪是怎么回事？”

霍泽刚刚也在思考这个问题。按理来说，逻辑混乱也不是这种表现，更别说偷袭行为本来就是一种有逻辑的表现，想了一会说道：“它刚刚是在我们都不注意的时候，突然窜过来的，本身就属于一种逻辑思考方式，所以它也不是产生了人类出现的逻辑混乱，而应该是前一个月里才出现的情况。”

霍泽还在想，如果泰迪这种情况不是逻辑混乱，那会不会是出现了其它的病毒，导致了动物也在朝着未知的方向变异。

“希望其它的各种生物，也都能挺过这次的危机吧”，霍泽突然对陈昕说道。

陈昕疑惑的看了霍泽一眼，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说。但是只要看着他，认同地点一下头、再加一声坚定的“嗯！”，就肯定能把霍泽敷衍过去。

两人为了保证能以最快的速度和状态赶到冀省那边去，商量好轮流开车，现在正是陈昕的开车时间，陈昕开车比霍泽开车要快一点，算是继承了之前时候的急性子。

路上，陈昕在那专心致志的开车，当然霍泽也在专心致志在逗哼唧。

“哼唧”是霍泽刚给这只小奶狗取的名，因为它从一睡醒就开始哼哼唧唧在讨食吃，所以就荣获了这个对陈昕来说也软软萌萌的名字，自然也就没有反对。

哼唧当然也没有意见，在霍泽递过来的鸡肉罐头面前，毫无尊严的接受了。至于等到它长大，会不会是一只严肃的德牧犬，这和它哼唧又有什么关系呢。

给德牧取完名，霍泽觉得这辆防暴车对他来说感情深厚，也需要一个好听的名字。

在征求过广大人民群众——陈昕和哼唧的意见后，以二比一的巨大优势，最终命名为“伍玖”。

同时也在高呼着“伍玖！伍玖它出来了！”

陈昕那个气啊，要不是鸡肉罐头在霍泽那里，而她又在开车，不然怎么会眼睁睁看着哼唧抬起爪子。哼唧也是在霍泽的威逼利诱下，不争气地抬起了爪子。

于是在两人出发后，第一天的时间里就新增了两个同伴：

一个叫做哼唧的德牧小奶狗，是一只小公狗；另一个叫做伍玖，是一辆外观上看着完整的防暴车，装着霍泽和陈昕的全部家当。

……

等到了晚上，因为电力系统瘫痪的原因，外面的路灯都已经黑了下来，路上也看不清楚，就随便停在了一个服务区，吃了点晚饭。

两个人就算是轮流开车，现在到了晚上也都已经很累了。

陈昕和霍泽把从家里带的被褥折了一下，垫在了车里空出来的地方，就有了可以睡觉的地方。

陈昕到后面的车厢内躺下开始睡觉，霍泽本来也想去后面来着。

结果看了看只有一个人的位置，挤两个人也不是不行，可是他也不好意思凑过去睡啊！

“你先去睡吧，我晚上在驾驶室守着。”

“行，那你守一会让后叫我起来，我也守一段时间，不然你明天没精力”，陈昕也不是一个矫情的人，直接应下，躺了下来。

霍泽就和哼唧守在驾驶室，防暴车的后门已经从车内锁死，他自然也不怕会有什么危险。

霍泽打算守两个小时就去叫陈昕，等陈昕再守两个小时换自己来守。

等终于把哼唧都熬困，眯着眼睛开始打瞌睡的时候，霍泽看了看时间还有一个小时。

还好霍泽之前从一家卖户外用品的商店借了两块太阳能板和蓄电池，可以直接给手机充电的那种，装到了车顶，白天就给蓄电池充电。平时这样一套装备也不便宜，但是现在人都没有了好多，自然也不用再考虑钱不钱的问题。

霍泽拿出手机开始玩起来，号称是全球通的移不动，现在已经有些地方已经没有信号。

“还好这里有三格信号，不然都不知道干什么”，霍泽嘀咕了一下，打开了众少一人影视，开始看起“走尸行肉”起来。

……

虽然现在也不是丧尸危机，但是里面的剧情很适合自己去寻找生存物资；

除此之外，霍泽还考虑到了将来可能会逃离人群、远离城市的情况，所以他又在巴拉巴拉上、下载了全集舌尖上的贝爷视频，还有和农业有关的种地养鸡养鸭、盖房子的教学视频。

对陈昕来说，霍泽下载过的视频，她不需要没事再下一遍，于是她的手机中很大一部分内容都是各种美妆视频和利用各种瓜果蔬菜来美容养颜的科普小短片，为此霍泽还无情的嘲笑过陈昕。

陈昕的原话是“要你管，与你无瓜！”，霍泽当然没有继续杠下去——他赶紧用手机下载了各种瓜果的种植方式、及其注意事项。

……

“砰砰砰——”陈昕晚上睡的也不是很熟，霍泽刚敲了一下驾驶室和车厢之间的隔离窗户，陈昕就直接醒过来，猫着腰穿过驾驶室的小门，坐在副驾驶上。

“现在几点了？”陈昕的眼神还在迷糊状态。

“十一点半了，你先喝点水，晚上基本没什么事情，就是有点黑、不要怕，刷一刷手机很快就过去了”，霍泽也轻声的解释道，陈昕起床气的威力他可是知道的，一个一米八的自己能被她摁着打。

“行，你先去后面睡一会，我一会再叫你”，陈昕开始守着驾驶室，刚刚因为动静太大被吵醒的哼唧又开始哼哼唧唧起来。

霍泽走到车厢后面，直接把外套脱下来，怕白天留下的味道膈应到自己，也学着陈昕之前的样子躺了下来。

人在有时候就有点问题，没上床的时候哈欠连天，等好不容易可以上床的时候，反而马上就精神起来，还能嗨个十天十夜那种。

于是霍泽静静地掏出手机，打开地图定位看了起来。

经过快一天的路程，走的还是高速公路，高速上也没有其它车辆，所以已经快到鲁省了。

“陈昕，我们快到鲁省的枣县了，要是没问题的话，明天就能到冀省保订！”霍泽等了一下，确定陈昕在听后，又问道：“你看看油箱里还有多少油？”

随着悉悉索索的声音，陈昕也开口了：“叫你去睡觉你不去，刚刚哈欠都要打到天上去了，现在还在那玩手机。”

“嘿嘿，这不是一个小小的意外嘛！”霍泽在后面开始傻笑起来。

“我刚刚看了一下，还有三分之一的油，明天我们在路上注意一下加油站，看能不能加点油。”

“行，那就放心了，希望明天顺利些、不会出事。”

……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伴随着霍泽响起的呼噜声，结束了这场深夜对话。

霍泽在睡前脑子里的最后一句话：明天能顺利吗？要是不顺利，他们该去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