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号矩阵 第七章 准备妥当出发

“起床了、起床了，嘿！起床了！叫你呢！”来自某演员录制的一段起床铃声。

……

陈昕半眯着眼睛、气呼呼的盯着霍泽。

霍泽定的是早上六点半的闹钟，这个铃声一下把两人都叫醒了。

陈昕早上本来有起床气，她自己的闹铃都是那种温柔的纯音乐，结果今天突然被霍泽自己的铃声吵醒，她就特别特别生气。

陈昕穿着睡衣坐了起来，已经开始磨牙准备动手的时候。霍泽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出了卧室去收拾洗漱。

对两人来说，以前在这个时间都还在睡觉。

但是现在生死存亡的时刻，不得不养成每天早起的习惯。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从现在开始，每天早上两个人都要早早起床，锻炼被懒惰所养成羸弱的身体，要不然遇到危险就会变成了“早起的虫儿被鸟吃”。

霍泽早上起来先去厨房做了早饭，吃完后就和陈昕利用家中的客厅锻炼起来。

两个人上大学以前的时候，被家长们逼着一起去锻炼，每天早上去学校前都要先跑几公里，所以原本的身体素质都很好。

只不过上了大学后再也没人管，于是都变成了一条好吃懒做、只会打游戏的咸鱼。

……

时间一天天不紧不慢的过去。

当然两个人的关系还是一如既往的纯洁，只不过暗地里、悄然而生的情愫愈发浓厚。

一个月后，两人的身体逐渐也恢复到了上大学前的状态，耐力和爆发力都比过年的时候强了很多。

两个人在家一个月吃的高能量食品，堆起来都可以变成一座小山了，但是这些没有让两个人发胖，反而让两个人的身上充满了力量。

期间霍泽和陈昕出了几次门，基本上都是出去寻找食物，还顺带着收罗了一堆自己喜欢的东西。

终于这一天，伴随着“咔”的一声，整个小区都断电了。

……

“这个城市的大部分地区应该都已经断电了，我们明天收拾整理一下就出去吧？”

“好，我们也该去外面的世界，看看现在的人类社会怎么样了！”

第二天霍泽和陈昕和往常一样，早早地起了床洗漱收拾完。只不过今天不再是窝在家里锻炼，而是要离开这个家，并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都不会再回来。

或者是——永远也回不来了。

霍泽和陈昕把车里装满了吃的和用的，顺带着还有好多手机、两台笔记本电脑，里面都存了这一个月，各自觉得很重要的东西。

一个月的时间过去，外面也开始转暖，积雪很早就已经完全融化掉，地上的遗体也早开始腐烂、整个城市都散发着作呕的臭味。

霍泽和陈昕前几次出来的时候，情况还没有这么严重，现在气温升高，地上的尸体也坚持不了多久。

“呕——”，陈昕终于忍不住干呕了一声，对霍泽说道：“我们赶紧走吧，这个味道太恶心了”。

霍泽决定先和陈昕去附近的支队，看看有没有什么能防身的东西。

车上的油也不多，去远的地方可能会有些问题，只能在城区里看看情况。

霍泽跟着导航，一路到了支队，支队的门口哨岗和门房都空无一人，大门也都是敞开着的。

霍泽和陈昕两个人小心翼翼地摸了进去。

里面也是一个人都没有。

从地上留下的痕迹可以看出来，他们都是有组织规划、统一离开的。

霍泽看着地上干干净净的，思索道：“可能他们也还没有出现逻辑混乱、或者是出现的比较少，目前的情况还能控制”，霍泽蹲在地上研究了一下，继续说道：“看样子他们离开了不到一个月，你看地上的雪都是干净的，有好多都是堆在了树下。”

一个月前才下了一场暴雪，如果支队这里也出事了，那更本无法正常的清理打扫地上的雪，更别说还要整整齐齐地把雪堆在树底下。

“门口的大门都是敞开着的，如果他们走了还准备回来的话，那肯定会把所有的门都锁好的”，霍泽看着几乎所有的门都打开着，向陈昕说道。

“那就是他们走了不准备回来，要不就是因为太着急吗？”陈昕也思索了一下。

“如果他们走的急就不关门，也是有这个可能。”

霍泽和陈昕决定先不讨论这些，还是去看看里面再做打算。

……

“砰——”的一声，霍泽不小心用了点力，推门声打破了这份寂静。

这是一个仓库，原来的时候很安全，也不会有人明目张胆的闯入层层警备的支队。门外只插了一根用来锁门的铁棍，很轻松就能打开。

霍泽惊喜地看到了一个东西：里面有一辆防暴车，外面的装甲也都还完整的。

“怎么连防暴车都遗弃在这里了？”霍泽疑惑的走上前去。

费力地拉开驾驶室的车门。

里面的内饰基本还是新的，连仪表盘都是那种老实的，霍泽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型号的防暴车。

霍泽小声嘀咕了一下：“这么新的防暴车都留在这里了，怕不是有什么问题。”

前后看了看，发现只有内饰是完整的，其它的车载通讯或其它设备，都已经被拆除。

“那这就是一辆废弃掉的防暴车，只不过武器装备都被拆除了。”

霍泽想了一下，看了看驾驶室的情况，仪表盘上显示的油量还是满着的，驾驶台上有一个小小的标记，镌刻着的是：“59”两个数字。

霍泽决定还是和陈昕商量一下，毕竟沃尔沃是王昕留给她的。

“陈昕你看，咱们的沃尔沃也快没油了……不如我们？”霍泽试探性问道。

陈昕毫不犹豫道：“好啊，把这辆沃尔沃就停这个仓库里，我们换防暴车出去。”

陈昕原来也算半个军事迷，这还要得益于霍泽喜欢拉着陈昕玩一些射击类的游戏，所以陈昕在看到这辆防暴车的时候，眼睛了也冒出了诡异的光……

两人把沃尔沃开到仓库中，将车上准备的物资一股脑搬到了防暴车的车厢内。

“还不错嘛，还有地方可以躺着睡觉！”霍泽不仅为自己的机制而庆祝。

陈昕略带着一点鄙视，看了霍泽一眼，也不多做解释，下车走出了仓库。

霍泽还沉浸在自恋中，看道陈昕出去了，也连忙驱车出来，突然开防暴车还有些不适应。

伴随着轰鸣声，一辆防暴车从仓库里一跃而出，霍泽的脸上带着兴奋：

“59出发了！”

一下子窜出去了十几米，还好霍泽及时的刹住了，霍泽探出头来喊陈昕上了车。

因为是第一次开几吨的防暴车，霍泽也不敢太用力踩油门，于是两人在车上慢悠悠的往办公区的方向驶去。

过了一会，车的速度变快了很多。

不要问，问就是霍泽和陈昕在主副驾上调了个座位，原因是陈昕也想开、并且嫌霍泽开太慢了。

不得不说陈昕的车技比霍泽好了很多，不知道之前的时候，为什么一直都让霍泽来开车。

到了办公区，找到了支队长的办公室。

推开门后，陈昕险些被吓了一跳。

虽然说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陈昕也见过了不少的尸体，但是在干干净净的营区第一次见到尸体还是被吓到了。

办公室的座位上，有一具尸体，整整齐齐的穿着军装，手中还握着一把手枪，从额头上的弹孔可以看得出来，他是饮弹而亡的。

在桌子上还留有一封信：我将永远热爱这个世界。

霍泽看了看，后面还有一页，他原名叫做刘辉、生前是这只支队的队长，在五天前他失去了发声能力。

在第二天时，上面下达了转移的命令，他选择留了下来，准备在自己失去逻辑性思维前自杀，维持最后一点军人的尊严。

“见过了这么多死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霍泽看着陈昕说道。

两人又找了一下，在旁边看到了用于粉碎重要资料的碎纸机，但是这些纸都已经碎成渣渣，根本看不清上面有什么字。

霍泽放弃了对支队长办公室的搜索，去了旁边的指导员办公室准备察看一番。

“陈昕，你看地图上的红圈”，霍泽一进去就看到了墙上的一幅地图，上面用红色的马克笔画了一个圈，把冀省的几个城市画了一个圈。

陈昕也凑了过来看地图，只看到在冀省的上面画有红圈。透过斜照进来的阳光，冀省在下面的位置有很多条从深到浅的划痕，像是用笔在演示的时候画出来的。

“你看这个像不像是从苏省到冀省的方向？”

“是挺像的，他们应该是往冀省的方向转移了”霍泽觉得陈昕说的很有道理。

“那我们也往冀省那边走吧，如果找到安全的地方，能稳定下来最好。”

临走前，霍泽大着胆子走到队长办公室里，对着这位军人深鞠一躬，小心翼翼地把手枪取了下来。

也不枉他玩了那么久的射击游戏，把子弹下膛后检查了一下，弹夹里还有九发子弹，霍泽小心翼翼地把弹夹塞了回去，再三检查了保险后揣了起来。

……

“汪汪汪——”，突然传来的狗吠声还把准备回去两个人都吓了一跳，“哪来的狗叫声？”陈昕疑惑的看着前方。

两人也依旧是一前一后，握着警棍和电棍往声音的方向走了过去。

走了不过两分钟，走过一个拐角后，看到了一只小奶狗正盯着他们。

小奶狗应该是德牧的幼崽，大大的眼睛中露出了小小的疑惑：“嗷？”

“它好可爱啊！”陈昕作为一个女孩子，最受不了小生物的无意卖萌。

陈昕怕吓到小奶狗，刚试着蹲下来，就看到小奶狗直接扑了上来，开始在陈昕的腿上蹭，眼睛中流露出来焦急的神色，看样子已经饿了有一段时间了。

霍泽看到也没什么危险，便又往前走看了看，看到前面是支队训练军犬的地方，其它的军犬都已经不见了。

霍泽思索了一会，感觉是支队在转移的时候，由于太过匆忙遗忘了这只小奶狗。

霍泽走回来，看见陈昕已经把小奶狗抱起来准备带回车里，霍泽也不反对什么。

毕竟在这个时候，他们都还没有见到过其它活着的生物，也算是有了很大的慰藉。两人的行程中，如果加上这只可爱的小奶狗，也可以缓解很多苦闷。

等到两人回到了防暴车，陈昕给小奶狗喂了半盒鸡肉罐头、又喂了点水，小奶狗总算是精神好了点，窝在车里开始准备睡觉了。

陈昕上了副驾驶后，她的好奇终也于开始抑制不住，问霍泽把手枪要了过去，开始上下摸索研究起来。

霍泽也不担心，毕竟他最早接触到射击的时候，还是陈昕强拉着霍泽来玩射击游戏的。

论起对枪械的了解程度，陈昕比霍泽高了不知道多少个等级。

伴随着轰鸣声，霍泽开车的速度也快了起来，跟着前方杂乱的车轮印方向驶了出去。

看着前方空无一人、偶尔还有几具遗体躺在地上，可能永远也没有人会将其收敛起来。

……

这时候，霍泽和陈昕也不知道在前方会遇到什么，只希望能在这个危机中，彼此都能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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