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乙此话一出,却是直接点破了西方教的意图。此地人族面露恍然之色,显然也都知道此间传说。句芒闻言笑了笑不说话。而弥勒与金蝉的脸色却阴沉下来。
本来弥勒还想辩解几句,但想了想还是什么都没有说。此时既然对面无论实力还是大义都已然占据优势,自己此时毫无立场,多说无益。
句芒见状,笑道:“那就请金蝉放了二妖吧,没必要再护着他们了。”
金蝉看了一眼弥勒,见其毫无反应,便应了句芒的要求。只见他伸手扬起手中念珠,十八枚念珠自空中散开,隐入虚空。片刻后自半空中种出十八朵金莲,呈九宫之列排放,片刻之后莲花盛开,位于乾位和坤位的莲花之上盘坐的二人,正是一直躲藏在其中的蚕王与蝶后。
只见蝶后微笑着睁开双眼,向四周看去。却只看到西方教二人与人族诸位和两艘大船。全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西方极乐净土之样。它与一同睁眼的蚕王对视之后,都发觉不对。品出此番凶险。只见蝶后自背后现出蛾翼,轻轻煽动。一片粉雾弥漫,蚕王趁机化为原形,一条巨大的蚕下落,掘开地面直冲地下而去。
二妖的主家在前,乙与鄂侯就都没有出手,金蝉与弥勒也没有动手的想法。只见句芒羽翼轻轻煽动。一道清风便散掉了粉雾,再伸手对地面一指之后,地面顿时开始翻腾。够忙见状微微一笑,便飞身追逐蝶后而去。
原来趁粉雾弥漫,蝶后早已向西逃逸数千米,此时已是快要消失在天际。但句芒竟也拥有极速,翅膀煽动两下,只倏忽间就追上了蝶后,来到它面前。笑道:“小蝶,不要逃了,还不快跟我回去。”
蝶后面露惊恐,急忙转换方向,向南飞去。但句芒却并没有再追,只是伸手取出一样物品,是一个小小的石片,中有小孔,原来是一枚石质的纺轮。
他甩手将此物向蝶后掷去。那石片滴溜溜旋转之间便向蝶后飞去。期间逐渐放大,最后竟成磨盘大小。石片眨眼来到蝶后头上,缓缓旋转。正中央的空洞对着蝶后发出吸力,那蝶后惨叫着便被吸入进去。随后,石片缩小,最后回到了句芒手中。句芒收回石片后,向中心空洞看了一眼,一只蚕蛾被禁锢在里面动弹不得。句芒笑了笑,翅膀一动便飞回帝乙等人之处。
等到他回到原处,就看到周围的人都向他行注目礼。而弥勒与金蝉等都忌惮的看着他。但句芒不以为意,落在地面上看了看被藤蔓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蚕王,随后一指,那蚕王缓缓缩小,句芒捡起蚕王收起。随后来到乙的身边,抱拳行礼道:“人皇陛下,蚕王蝶后收回,我的任务便完成了。母后等我回去复命,便先告辞了。”
乙点点头,笑道:“那好,你便回去吧,接下来的收尾工作我们来做,记得替我向你父王母后问好。”
句芒点头,随后转身对望帝道:“杜叔叔,还请你尽力辅助人族处理好这里的情况,母后在等你凯旋。”
望帝躬身领命。之后句芒又笑着对西方教二位说道:“二位,以后有时间来秦岭。我摆酒向二位赔罪。”
金蝉不理,弥勒抱拳道:“殿下客气,日后定会叨扰。”
一切事毕,句芒不再言语。羽翼煽动,只化作一道青光离开。待句芒离开,弥勒看了看金蝉。后也对众人笑笑道:“此间事毕,我二人也回去了。诸位告辞。”说罢欲走。
却听见乙高声道:“阁下慢走!”
弥勒只得停步,转身笑道:“却不知人皇陛下有何吩咐?”
乙道:“今日之事,莫非西方教不想给我一个说法?”
弥勒脸上笑意顿失,心道来了。只好说道:“却不知陛下要什么说法。”
乙见弥勒推诿,面色也是越发冷漠。说道:“阁下二人来此,可不是为了游玩的吧。”
弥勒笑了笑,道:“陛下说笑了,哪有人不远万里来这渺无人烟处游玩。实在是事出有因。先前金蝉道友应蚕王蝶后二妖请求,前来相助。后金蝉见人族势不可挡,便邀请二妖前往西方。而我是因为金蝉求助才来此地。”
乙冷笑道:“真就如此?”
弥勒笑道:“确实如此。”
乙也不再装模作样,直接道:“你也不用诡辩,今日之事虽没出大事,但你西方教谋夺我人族气运之事,当如何说?”
弥勒一脸茫然道:“陛下,何出此言啊。我西方教绝无此意,陛下一定是弄错了。”
乙也不与他废话,直接说道:“莫要再说了,此事事关我人族利益,绝无转圜可言。你西方教百年内,不得在人境传教。现有教徒,一律带回。限你一年时间,不得有误。”
弥勒闻言脸色难看了许多,说道:“陛下,何至于此。若是我等先前有事惹怒陛下,弥勒在此赔罪了。但禁止传教之事,还请陛下再思虑一下,收回成命。”
乙摆摆手,道:“此事不必再谈。你们回去吧。”
“……”弥勒见乙坚决。只好叹了口气,说了声走,便消失不见。金蝉却深深看了乙一眼,随即也化作金光不见。
麻烦事都被解决,乙转身看了看鄂侯。鄂侯抱拳道:“陛下亲自前来,罪臣惶恐。望陛下降罪!”
乙摆摆手道:“好了,降罪就不必了。等此间事了,你来王都之后再说不迟。赶紧把这里处理好,注意别再有什么闪失。”
鄂侯赶紧躬身道:“是,并不负陛下所托!”
乙点点头,又对望帝点头示意。最后深深地望了孟菲一眼,随即化作白光离开。鄂侯看到乙离开,也是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他转头看向船上的孟菲,却见孟菲面色凝重地点点头,鄂侯心中一沉。但此刻也顾不得说什么了,他转头对望帝说道:“咱们赶紧清理此地余下妖族,莫要再拖了。”
望帝点头,战船之上的诸侯和战士离开战船。只留虎方侯及一众部下操控战船与一众羽族一同,天地合围,歼灭剩余蚕丛族。而自己则找了一处僻静之地,将传信玉符寄出。
适才高手之战,众人的注意力全在对战之上。余下的蚕丛族早已四散逃跑。这就给剿灭工作带来极大麻烦。索性鄂侯与望帝商议后,定下作战计划。望帝等众羽族视力锐利,能在天空中侦察出敌踪,于是鄂侯便让人族战士每三人一组,在地上巡查,配合天上的一只羽族对漏网之鱼进行绞杀。而诸侯自行行动,进行猎杀。
至于两艘大的战船,因为其能量损耗巨大。鄂侯没有让战船参与绞杀行动。只作为大本营,驻扎在原地。毕竟能省一点是一点。而我们的虎方侯,自然就成了守卫者,留守在战船之上。
战略决策完毕,在场众人开始行动。而远在千里之外的秦岭,一道绿芒划过,最终消失在崇山峻岭之中。
南岭高峰,半山腰处。句芒现出身影,对着山壁说道:“母后,儿臣已经将蚕王蝶后擒获,特来交由母后处置。”
句芒身前的结界缓缓分开,里面传来清冷的声音:“进来吧。”
于冰殿中句芒已经将蝶后连同石纺轮以及蚕王交于母亲,并讲述其中经过。那女人听罢,陷入沉思。半晌才回过神来。又将蝶后取出另行封印。将纺轮交给句芒道:“将此物交还给你父亲。去吧。”
句芒称是离去,半晌,于冰殿之中传来一阵呢喃声:“西方教......”
南疆鄂侯侯府,鄂崇禹接到了来自父亲的传信。
鄂崇禹看完传信后,也是挠了挠头。父亲让自己告诉比干丞相,进驻蚕丛故地的族群有四支。分别是巴族、僰族、滇族与蜀族。僰族和滇族自己都清楚,滇侯与僰侯自己也常见。这个巴族似乎是原来的孟方族。这个蜀族是哪里的,自己完全不知道。问过族内其他人,也都没有听说过这个族群部落。不会是父亲编的吧……
鄂崇禹有些无奈,这几日比干丞相遣人来问了好几次,就是所要这个进驻族群之事。自己拖了又拖,如今终于来信,自己是直接交上去还是不交上去等父王回来再议一议?
正想着,侍卫前来禀告说比干又遣人来问,该如何回复。鄂崇禹以手抚额,又来了!
随即心一横,便将玉符抛给侍卫。说道:“把这个交给他。”侍卫慌忙接住,称是告退。
待到亲随将玉符带回,比干感应了一下后。也是自语道:“这个巴、蜀二族是何来历……”
这几天比干也没有白过,结合以前看到的资料。他将南疆族群超过万人的部落都梳理了一遍,左右也不过二百余。这巴、蜀二族不在其列。
“难道是小族?”比干自语:“这确需好好了解一下了。”
想到这里,他赶紧吩咐亲随。说自己需要去侯府一趟,亲随前去准备。比干攥了攥手中玉符,他要去探一探鄂崇禹的口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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