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天上城律令第一条,经联盟多方一致认同,现在我宣布,编号9321罪名成立,现剥夺你的天空城公民权,施行流放刑罚,期限——无期,以上。”
四周还是寂静的,无言肃穆,天空城最高执法台上的最高法官刚刚挥锤落定。所有人的目光定格在穿着黑色囚服的男人身上,最引人注目的,是他身后洁白巨大的羽翼。他看上去很平静,平静得像旁观者。突然,他笑了笑:“我没有异议。”周围开始有轻微的骚动,但很快平静,有穿着军服的执法者上前带他走向天梯,一直往下。视线由亮转暗,他仰起头看着光亮一点一点减少,直至完全消失。
他们来到最底层,他被推入无边黑暗,执法者转身张开双翼呼啸而上。他闭上眼睛默数,感受到落地的触感。不知过了多久,有人问:“你要开灯吗?”他笑了笑。
“不了。”
然后他用无法动弹的羽翼裹住自己,沉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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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潮湿而温暖,鼻尖可以闻到略微刺鼻的烟草味,是劣质的雪松和芨芨草的味道,身下的被褥略微扎人,嗯?!我不是在流放吗?难道是在做梦?
黑暗中有人起身,点亮屋内的油灯,不太好闻的味道在鼻尖蔓延开来。有人走到他的床前,轻轻拍了拍他:“该起床了,小子。咳咳咳……”他的鼻尖一下子就酸了,他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好的,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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