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蛊诛心之妖艳女巫的反黑之路 第七章 璞玉灵胎 铜雀神器

巫蛊诛心之妖艳女巫的反黑之路 姫滗 女生小说 | 古色添香 更新时间:2020-04-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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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孙一毁,连带着周围的散在部落也都没落消失了,如今的鬼城乌孙,说白了就像坨屎,但凡是喘气的,有五感的,避而远之,不对,连不喘气,丧失五感的也都逃之夭夭了,譬如草木不生。

长夏每日都要出了乌孙,经过那些曾经人间烟火气十足的村落商户,心中不免感叹,真是树倒猕猴散,塌房破院,残柱枯立,仿佛嘲笑着长夏,她过去选择的路,注定是不归路,回不了头,也没有尽头,可是转念一想,人生的哪一条路是可以回头的呢,我们选择上路的那天,没人关心你是否配好刀,带足干粮,有没有信心一直走下去,更不会为你加油打气,他们连自己的路都还没走明白,甚至是不团乱麻,却跳出来拍着胸脯告诉你,选错道儿啦,你选的根本不是什么人生道路,那是一面南墙,那就是一条死胡同,走不通的,放弃吧,选择大家都走的道儿,好走,也不寂寞,最重要的是通往极乐净土。

打着为我好的阴谋诡计,害得我们一路好苦好苦。

如果再来一次,她还是那个小乞丐,他们,都还是她的小伙伴,没有野狗,没有白眼,没有黑夜,没有寒冬酷暑,没有被追着逃命的日子,没有从天而降的棍棒,也没有呼面而来的巴掌,不会叫人按着头颅,从胯下踹出去……没有这一切,那些簇拥着的欢呼雀跃,那些无所畏惧的眼神明亮,那片南墙下的雪柔软的像棉花,如果她是个男孩子,她就会是被簇拥着的,眼神坚定明亮着的,躺在南墙柔情里的一片雪花,静静等待着春天到来。

又或者,她看不见死去的亡魂,听不出苦难在颤抖,她目光所及,只是万物表象,穿越不了现实障碍,那她也会是万千幸福女孩中幸福的一份。

如果以上都成立,长夏也可以花前月下,做个如水的女子,沉静内敛的走完这一生。

可是多少人这一生都被狗血离奇,命途多舛这八个字囚禁终生,无法释放。

有些人,表面看着坚强勇敢,桀骜不驯,实际上是个胆小鬼,活的像只老鼠,过着乞丐般流浪的生活,还是个女乞丐。长夏就是这样的人。

她已经有五年未见望镜了,而顾鲸烙,七年了,是否还在人世都不曾听说。喝着寡淡如水的酒,靠着残立在被乌孙刮来的阴风吹得左摇右晃的柱子上,长夏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回想曾经,他们这三个小乞丐,顾鲸烙是故里城唯一的公子哥,望镜是他们老大,救了岐云川的贵人,一步上了一半天,被人收为义子,摇身成了贵胄之身,而她,也还不错嘛,来到这乌孙,成为乌孙千年一遇的天才巫师,人人得而诛之的罪名也即将传遍五洲,曾经的天赋异禀也会名声鹊起,好像也不赖嘛。

喝酒的时候,日子总是飞快。

她要回乌孙去,走过那片诛心剑雨,去会会那个男儿装扮的安贺兰,长夏实在是想不透望镜为什么派这样一个行如潇洒美少年,皎如玉树临风前的女子前来是为何故,今日这酒,入口淡如水,入肠不醉心。能抗住诛心剑雨而不死,看来这个安贺兰非同一般。

白日里不见九姑娘,晚间若是吃了酒回来,芊手一勾,安贺兰便又上了人家姑娘的床,若是清醒着回来,安贺兰又是拎着被子往冰冷坚硬的木板上躺的命,安贺兰实在搞不明白,喝的是酒,又不是什么迷惑心智的东西,怎么就喝前喝后完全两派作风呢?

很快半月已过,睡床和睡木板的日子两两参半,可安贺兰和象姑的那些人形布娃娃们早已经打的火热,象姑看着她的宝贝都被这个耀眼的公子哥迷的不要不要的,时时刻刻吵着要出来,恨不得都扒在安公子身上不下来,安贺兰的那张嘴,满世界跑火车,什么他几岁就已经英勇无比,生擒什么青面獠牙的恶狼;又是哪个大雪封山的时刻,果敢无畏的他用一腔热血击碎了什么冰雕精怪……总之他太厉害了,简直是个人间珍品,唬的那些布娃娃怪胎各个都用艳羡的目光追随着他,一刻也不离开,象姑也被他的光辉事迹震撼的一愣一愣的,回过神来,又想到公子你英雄豪杰,干嘛要抢走我的快乐源泉,自从你跟它们混在一起,这些没有心的整日里都不理象姑了,让象姑又回到了孤单一人的世界里。

安贺兰看她都快哭了,赶紧驱散了扒在他身上的八个布偶怪胎,让它们都回到象姑的快乐袋子里去了,然后安慰象姑:

“你担心什么,我又不会把它们带走,我一个人独来独往惯了,不愿多些累赘的,等我这元神恢复,我保证立马从你们眼前消失。”

“象姑不是怪公子,只是不想再尝一次失去的滋味,象姑真的太害怕那种滋味了。”

“失去的滋味?”

“如果公子知道了我的故事,可能不会觉得世上还有比象姑更惨的人了吧”

“愿闻其详!”

“我本是一灵胎,天生拥有不凡灵力修为,降生到一贵族人家,不必像其他修仙之人一样,需要舍生冒死才可成就修为灵力,我天生就拥有这些,本是将来可以造福整个修仙界的,可不料却天意倒转,天命逆反,成了丑陋可笑的怪胎,刚一出母体,就吓死了接生的稳婆,生后两月,母亲因生出我这样的怪胎便抑郁而终,父亲只瞧过我一眼,便吓得白眼上翻,从此不再见我,母亲倒是见我,只是她每每都是感叹自己命太苦,整日里对着我以泪洗面,我不用她哺育喂养,含辛拉扯,更不用她教书培育,我自出生不食五谷杂粮,会言语,能成长,我不需要他们任何的付出,只是我长得实在恐怖异常,用我父亲手下的话说,死人见了我这副模样也能活过来。”

象姑像是回忆起一段锥心刺骨的苦痛过往,青灰色的脸变得惨白不堪。

“可这并不是我的错,任何罪孽都不是我造成的。一切都是因他们的罪恶而起,明明是他们毁了我,却要我付出代价为他们赎罪?更为可笑可悲可恨的是,他们根本不会去相信一个长相能够吓死人,天生会说话的女婴告诉他们的赎救之法,我告诉过母亲,只要劝说父亲承认他犯下的罪过,真心去悔改,我就会变回原来的我,你孕育而出的是灵胎而非怪胎,可是她选择相信那个她痛恨的丈夫,也不愿相信丑陋的孩子,因为我的模样让她恐惧,而她丈夫的行为只是让她厌恶而已。”

安贺兰看着象姑,觉得她虽然身材窄瘪,皮相难看,但是也不至于有她说的那么恐怖可怕啊,所以严重怀疑象姑夸大其词,渲染悲惨。

感觉到安贺兰的不确信,象姑看着他说:“我知道公子看着现在的我怎么也不会觉得我能吓活死人,可是,象姑早已经不是原来那个象姑了,是九姑娘为我重新制作了皮相,说实话,我很喜欢这副模样。”

安贺兰微微一笑:“象姑,不瞒你说,本公子也很喜欢你的这副模样啊,虽然平平无奇,可是也是耐看的。”

象姑被安贺兰夸的不好意思起来,嗔怪道:“公子呀,你还是认真听我把悲惨的经历说完吧!”

“母亲快死的那晚,她哭着告诉我,父亲做过的事情她多少是知道一点的,可惜她一个妇道女子,既劝说无用,又无力阻止,只能认命,我这般模样,只能随着她一起赴黄泉路才能终得解脱,她喂我吃下了一颗药丸,我知道她想毒死我,可是并不是什么把我一人留在世间会遭受世人歧视,她只是为了她自己,不想我继续留在世间败坏她的美誉,我活着,就算她死了化成灰烬,我也是她在世间永远抹不掉的污点,所以,她在自己将死之际,一定要看着我先死。可我是灵胎,她那无知的女人真的就以为什么毒药就可以让我一命归西的吗?她给了我不下一百种毒药,没效果就给我毒酒,最后直接用利剑,刺破我的皮肤,割裂我的血管,它虽然粗糙丑陋,可是会立马愈合,她快要被我逼疯了,她杀不死我,整整一夜,用尽所有办法,都杀不死我。最后我觉得她已经忘记了为什么而杀我,只是为了杀我而杀我。当她用铁棒打断我的腿骨,打折我的四肢,打破我的头颅的时候,我一点都不觉得她是个妇道女子,但是没有办法,她杀不死我,反而快被我逼的发疯,最后她跪下来求着我死,我就问她,母亲,你真的想让我死吗?她笃定的点头,没有一丝迟疑和犹豫。我成全了她,装作自断经脉的样子,装了一天的假死,等了一天,她看见我再也没有醒来的迹象,通体僵硬,俨然气绝身亡,我的母亲才放心的死去,我是假死,表情很痛苦,可是母亲确实真的死了,她嘴角留着一抹满意的笑意,放心的死去了,我一直等到她死了半天,快到半夜了吧,才出去喊的人,告诉父亲,母亲死啦。”

说完这一段话,安贺兰神色的眸子看不出什么,只是沉默着,用手拉了拉象姑的袖子,算是安慰。

象姑对他感谢地笑着,完全看不出她的悲伤,继续说接下来的事情。

“父亲听我说母亲死了,他赶紧让人把我关进一个笼子里,四周黑漆漆的,我想着是黑夜的缘故,安公子,那是我头一遭经历那么漫长的黑夜,好像这个世界太阳再也不会升起来了,我在里面带了很久很久,都没有等到太阳升起,当我觉得父亲快要忘记我的存在的时候,我被放了出来,也是一个黑夜里,我刚从笼子里出来,被人扛起来就跑,后面还跟着一个人,追着一起跑,我看见父亲站在黑夜里,眼神黑漆漆的,表情很严肃,看着他一点点变的越来越小,最后看不见他了,跑了很久,又骑着马赶了很远的路,天亮了,那两个人把我从马上提下来,什么话都不说,一个在挖坑,一个解开了石灰粉的袋子,我问他们,母亲安葬了没有,他们不说话,又问他们这里是哪里,他们也不理我,我就问他们,是不是我长得太可怕,吓得他们不敢说话,挖坑的那人突然扔了铁锹,垂丧着脑袋骂道:“这丧尽天良,断子绝孙的事我他妈不干!”另外那个停下手里的动作,唉声叹气的。我们三个人在哪站了好久,他们把石灰撒在我的身上,把我提进刚挖好的坑里,开始埋土,我问他们,是父亲让他们这么干的吗?他们说,父亲原本是让他们两人用铁锹把我的头剁烂的的,这样才可以永绝后患,可是他们两人下不去手,只好想了别的法子,将我活埋了用石灰烧死。我很赞同他们的方法,不管是他们还是我都比较接受第二种方法。土就快要埋过脖子到达头顶的时候,我只有两只眼睛露在外面,他们两个的任务就快要完成了,可我却被他们两人又从土里拔了出来,扯了一块布,弄了三个窟窿,当做眼睛和嘴巴,让我蒙了脸逃生去,此后再也不要回去,只管往前走,一直向南,就能到乌孙,据说哪里什么人都可以存在,包括任何怪物,也可以好好生存下去,我谢过两位恩人,他们交代我,向着太阳升起的反方向走,就可以到乌孙,千万不要摘下头套,我回答他们记住了,他们两个人也没有回去,骑着马说是逃命去了,我们三个人就都逃跑了。”

安贺兰听完象姑说的这些事情,起身给了她一个拥抱,什么话都没有说,因为她觉得说什么都没有用,在人的遭遇面前,言语总是显得苍白无力。

象姑倒是很淡然,既没有多么悲愤欲绝,也没有发出多少感慨万千,讲她母亲的时候,多少还有些迷茫不解的情绪在里面,而越讲到后面,就像是在讲什么她在哪本书籍上看到的故事那样,完全不像在说个人经历,倒像是一个旁观者讲述一个不怎么美好但就是让人过目不忘的故事,没有悲喜,没有留恋。

安贺兰拥抱着拍拍象姑单薄的后背,跟她说:“一切都过去了,你看是不是?”说完用食指俏皮的勾了一下她的鼻尖,无限宠溺。

“公子不想知道象姑怎么到的乌孙,又是怎么遇见的九姑娘吗?”

“你要是愿意让我知道,那我便想,你若不愿意,我便不想知道。”

安贺兰是喜欢听别人说他们的命途坎坷,但那都是人家信得过她,也愿意同他分享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她一直相信,只要旁人想说他们的遭遇,她只管听着就好,既不打听揣测,也不恶意传播。

她记起来大哥安绛臣曾经说过,她与生俱来就有一种想要让人靠近的气质,也有一股值得人信赖的特质,所以啊,除非她主动疏远旁人,旁人啊只会上赶着亲近她,这一刻,安贺兰对大哥的话又一次深有体会。

象姑看着安贺兰的眼睛问:“安公子来乌孙做什么?”

“听说过太多谣言蜚语是很容易让人蒙失心智,导致判断出错,跟着旁人布的局,随人摆布,毁坏规矩,所以我什么事情都得亲眼瞧一瞧,亲身感受体会一把,才能不至于被人蒙着眼睛,塞住耳朵,做一个傀儡。”

“公子好胆气。”

象姑开始把她逃跑之后的事情也向安贺兰说出。

“我不知道自己迷了多少回路,走错过多少道,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总之我一天天长大,那块头套越来越小,最后遮不住我的脸了,开始有人被我吓得惊慌乱逃,又一次,路过一条河,我取了头套,在水中看到我的脸,发现并没有原来那么恐怖了,可依旧很可怕,我的天,这头套太小了,遮不住我可怕的模样,我正在河边懊恼不已,完全没有注意到有一个女子来到河边浣洗衣服,当时既怕吓着她,又没有别的办法,只要她肯再赏我半截布条,够我把那张丑陋的脸给遮住就行,我朝她走去,她感觉有东西靠近她,那姑娘竟先礼貌的微笑起来,我问她讨要一块布,她欣然给了我一块,我问她为什么不害怕我,她说为什么要害怕,我说自己长得很恐怖,能把死人吓活的那种,她笑的更开心了,说她天生就是瞎子,根本没见过人应该长成什么样子才是美的,也不知道长成什么样子才是丑的,更不知道长成什么样子才是恐怖的,虽然她是瞎子,但我还是觉得她才更像一个人,看不见东西完全不妨碍她干活,她很乐意送给我一块布,是很大的一块,快乐的象姑袋子就是用她给的布缝制的,我很感谢她,所以后面的路我完全没有盖着头套前行,这样反而让我很快到达了乌孙,可是等我来到乌孙的时候,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活人很难进入这里,瘴气戾气太盛,活人根本没有办法在这里生存,可我就是不一样,因为我是灵胎,自有镇住这些邪祟的法子,所以我在这里安家了,可是我每天都很孤单,那些恶鬼邪祟都有伙伴陪伴,我除了自己,什么都没有,以前还有到乌孙去这个目标支撑着我度过漫漫长夜,心里一直存在着光亮,可是一到乌孙安定下来,我的心却无比的荒芜空虚,我一点都感受不到活着应该是为了什么。终于有一天,我受够了,能忍受被抛弃,能忍受被歧视,也能忍受不被认同,可没有人可以忍受终身的枯寂,所以我决定出去,就算因为丑陋遭世人唾骂我也不要躲在这里忍受寂寞。

我走到诛心剑雨阵中,看到了满身是血,快要一命呜呼的九姑娘,她倒在血泊里,浑身是伤,就要命悬一线了,我把她带了回来,用我的血治好了她的伤,可是她一直昏睡着,我当时看着她,美好的让我不敢去触碰她,世间还有如此美好的女子,像是水晶钻石,自光芒里耀眼而来,又像是美丽城堡里翩然起舞的精灵公主,她的美好,让人远远的望一眼就是救赎。”

听着象姑对九姑娘不吝赞美之词,安贺兰不觉嘴角上扬,心里开出一朵美好的花。

“这个美好的姑娘昏睡了三月之久,所以公子你才睡了三日就醒了,便可知你有多么神通广大了,若是以后公子可以对我家姑娘多加保护,象姑就放心多了。”

象姑说罢,真诚的看着安贺兰,安贺兰竟一时有些不知所措,看他半天不答应,象姑脸上有些不悦,安贺兰赶忙说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象姑看他回复的勉勉强强,敷衍了事,脸上的不悦更深了:“我家姑娘如此善良美好,公子难道觉得不配被呵护吗?”安贺兰赶忙表忠心:“我一定不留余力,护九姑娘周全,不叫她受半分委屈。”说罢为了显示诚意,竟举手起誓,眼神配合坚定无比,象姑这才放过他,继续说九姑娘醒来后的事。安贺兰总算暗暗舒了一口气。

“自从捡来这个姑娘,她一直昏睡不醒,我从心底里发誓,不管她醒不醒得来,我这一辈子都要照顾她。幸好,三个月后,她睁开了眼睛,看到我很吃惊,问我这是哪里,我告诉她,这里是乌孙,她起身看了一圈,说是乌孙没错了,然后她说她很难过,想要吃东西,我给她做了饭,那是我第一次做,善良的她却说终于又吃到世界上最好吃的饭了。她告诉我她能帮我把样貌修复的好看一些,试了很多方法,最终修复成这样,她总是不太满意,觉得自己太糟糕了,可我觉得自己真的太满意了,我的脸色一直是青灰色,姑娘说有一种白骨粉可以淡化青灰色,只有一位姓顾的人能制出,可是她再也找不到那个人,可她又不肯用别的白粉凑合,所以就这样搁置了,等到她完全好了,她又出去了,又在那诛心阵中受了重伤,我又把她背了回来,治好她的伤,这次她昏睡了两个月,第三次,第四次……只要伤好了,她就再去那阵中,每次受伤比上次轻一丁点,直到最后,她经过那阵时,不再受伤昏迷,能够出去,也能够回来,这之间差不多经历了三四年,她表现的完全不受影响也是一年前,可是她自从第一次能够不昏迷出这阵到外面去,每次回来都喝的酩酊大醉,喝醉了也还记得吃我给她留的饭,是位好姑娘呢。后来她知道我一个人孤单,自己又不愿清醒着在这里待着,所以她又给我造出八个布偶娃娃来给我玩儿,觉得她们都不会说话,不能陪我聊天,便用自己的一缕神智,一丝指尖热血,点睛唤醒了这八个布偶娃娃,所以你才能看到和我差不多的飞童她们,哦,我给她们每一个都起了名字。从此让我不再孤单一人,我们九个怪胎会一直跟着九姑娘的。”

象姑说完这些,给姑娘做饭去了,现在多了一个安公子,象姑做着两人份的晚饭,照例给九姑娘留饭。安贺兰希望今晚回来的九姑娘多喝些酒,她好想给她一个拥抱,滴酒未沾的九姑娘对她太生分了。

正在吃晚饭的安贺兰看着九姑娘提着两壶酒回来,差点没噎死自己,象姑也是像见鬼了一般,九姑娘从来不会在日落之前回到不净之世来的,更为夸张的是,她居然把酒带回来了,象姑暗自道:“真是活久见!”连忙添置了一份碗筷,本想着要取酒杯来让姑娘公子喝酒,奈何以前九姑娘从不带酒回来,自然也就没有什么酒杯之类的,只好苦笑着说:“姑娘,公子,没有酒杯了,下回去岐云川的集市里一定买几只酒盅回来备着。”

九姑娘却淡淡道:“不必,有那闲钱,还是买米吧,又不是樱桃小嘴,不需要酒杯。”

象姑尴尬不失礼貌的微笑:“可是,万一有客来,岂不是有失待客之道。”

“不会有客来这里的,今日这酒是为安公子践行的,他明日便要回去了。”

象姑错愕,安贺兰差点咬到舌头。

象姑便再无话,出去了。

安贺兰心思翻涌,努力思考怎样才能让自己留下来,只顾着吃米不夹菜,九姑娘不理会她,往她面前放了一壶酒。

“那夜你要喝的酒,今日带来了,尝吧!”

安贺兰犹豫着放下碗筷,脸上笑嘻嘻心里哭唧唧,她喝酒脸会红的像猴子屁股一样,那能怎么办,自己讨的酒谁人能代喝?

眯起眼睛,抓起酒壶,以英勇就义之姿,一饮而尽,被辣的双眼含着泪花直咳嗽,肺都快要咳出血来了,九姑娘恁是不瞟她一眼,等她终于平复了呼吸,直觉脸上火辣辣,身子骨飘飘然,心中跃起莫名的兴奋来,从饮酒前的笑嘻嘻到一副十足的痴汉笑脸,就一壶酒的功夫。

看她成了这副模样,九姑娘开始问话了。

“你叫什么名字?”

“安ー贺ー兰!”

“哪里人氏?”

“旧苍ー山,安ー息城ー人也。”

“此处是何地?”

“不净ー之世,也是乌孙ー遗址。”

“你来此处所谓何事?”

“找ー一人。”

长夏想再试试安贺兰有没有说谎,便又问道:

“你是男子吗?”

安贺兰回答上述问题时虽然因为酒精作用说话不利索,可还能看出是不假思索便回答,而这个问题长夏明显看到她眼睛突然一冷,好像很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

长夏不再追问,等安贺兰磨磨蹭蹭够了,牙缝里挤出一个“非ー也!”

其实初见那夜,盯着躺在小舟里睡觉的她时,长夏就怀疑她是女扮男装,在她肩头喝酒也是一方面试探她是不是望镜派来追杀她的,一方面探明她的真身,果然,她是女儿身,但是绝好的机会却没有杀她,又不知死活非跟着她淌诛心阵的浑水,更让她没想到的是,这个安贺兰居然能够从诛心阵中活下来。

长夏一挑眉,问道:“你来这里找谁?”

“一个ー不识我之ー人。”

突然,安贺兰抓起长夏的胳膊往自己肩膀上放,弯腰要抱起长夏,见势不妙,长夏一脚跳开。安贺兰喝醉了站立不稳,东倒西歪的胡乱走一通,最后摸上骨床睡觉去了。

长夏坐回位置继续有条不紊地吃完剩下的饭菜,踏着黑夜,拎着剩下的一壶酒上了铜雀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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