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蛊诛心之妖艳女巫的反黑之路 第六章 身负恶阵 鬼城死湖

巫蛊诛心之妖艳女巫的反黑之路 姫滗 女生小说 | 古色添香 更新时间:2020-04-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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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时,安贺兰躺在一个巨型骨架上。

周围死一般的寂静。

突然当头垂下一张肃穆无比的脸,毫无生气可言的一张脸,如同死人青灰色的脸,吓得安贺兰立马大喊大叫,四肢扑腾。

咔嚓一声,骨架关节衔接之处断裂,安贺兰狠狠地掉到了地上,她一看,顿时目瞪口呆,瞠目结舌。

这骨架像朵遗世盛放的高洁之花,而她安贺兰此时就像花蕊,含羞带怯躺在其中。

那怪胎见她掉到地上,也跪趴在地,看着她。

安贺兰问:“你是谁?”

“象姑。”

“这是哪儿?”

“不净之世。”

“不净之世?我怎么没听说过有这等地方?”

“九姑娘给起的名字。”

“九姑娘是谁?”

“带你来这儿的人。”

“人呢?”

“吃酒去了。”

“我睡了多久?”

“不多,就三天。”

安贺兰一愣。

象姑看她,像是询问她啥时候起来,把骨床修好。

不知何时,又多出一个和象姑差不多大小,脸色倒是有了几分生气的小人儿,同样看着安贺兰。

被如此奇怪的两个怪胎盯着看,安贺兰浑身不自在,立马起身。

怪胎象姑对另一个怪胎说:“飞童,九姑娘的骨床塌了,怎么办?”

飞童高傲的瞥了象姑一眼:“怂包,连个床都看不好。”

象姑竟委屈憋嘴解释说:“不能怪安公子,我长得太丑,把他吓着了,所以才会……”

安贺兰眼看着飞童已经攥起拳头,两个怪胎即将开战打起来,赶紧说:“是我不对,太大惊小怪,才毁坏了这骨床,我给两位赔不是了,这床在哪儿买的,我出钱!”

结果,不光象姑飞童,又来七个怪胎,将她团团围住。

安贺兰赶紧摸摸自己的下巴有没有被惊掉。

乌泱泱九张嘴围着安贺兰一通唾沫横飞。

“这骨床不是能用钱买的。”

“钱是什么东西?能吃吗?”

“你连钱都不知道,快闭嘴吧!”

“钱就是银子,银子就是钱!”

“又关银子什么事?”

“姑娘在成就你的时候肯定睡着了,真是蠢得可以回炉重造了!”

“我看姑娘成就你的时候肯定遭人抛弃了,这嘴真是剧毒无比!”

“算了吧,你这呆瓜脑袋,塞回娘胎再来一遍也不会有多大改善,还是认命吧!”

“呆瓜是什么?命是谁?认它干嘛?”

“……”

安贺兰把惊掉的下巴动手合上。

最后,终于,象姑英勇结束了这场乱世噩梦。

她气的脸色更青,跳起来拖长声音大喊道:

“故———醉——离———心!”

终于安静下来了,除了象姑,其余的怪胎们都变成了人形物件,象姑把他们都收进一个布袋子,嘴里还念念有词:“你们别怪我,实在是不能在外人面前失了风度,这样太跌咱们姑娘的面儿了,只好委屈你们了。”

话说那布袋子还活蹦乱跳直往象姑脸上怼。

安贺兰震惊的看着这一切。

象姑安抚好布袋子后,说到:“这布袋子叫快乐的象姑袋。这些人偶娃娃是九姑娘送给象姑的生日贺礼,安公子可不要小瞧了它们,象姑所有的幸福快乐都是它们给的,虽然大部分时间它们表现的很吵闹很无礼,还有些笨拙,可是它们都是九姑娘用一滴滴温热的鲜血点睛成形的,刚才多有失礼得罪,公子勿怪。”

安贺兰浅笑摇头道:“哪里会责怪呢,我觉得它们很是有趣呢!”

“公子,象姑带你在这不净之世转转吧!”

安贺兰拱手施礼:“有劳。”

他们出了门,房梁瓦砾都是焦黑色,脚底下倒是新草冒嫩芽,小花渐次开,竟让满目疮痍的安贺兰心生敬畏,望着这花儿出了好一会儿神。

象姑边走边给安贺兰介绍这周边环境。

“这花是不知名的野花,九姑娘来这不净之世前,这里是寸草不生的,后来竟渐渐长出小草小花儿来,象姑记得当时可把九姑娘高兴坏了,跑到铜雀台上高兴的一天都没吃酒。”

他们穿过焦黑色的唯一能供人行走的羊肠细道。

“这里本没有路,九姑娘吃酒次数多了,也踩出了一条曲折的窄道来。”

象姑看着安贺兰,他气质如化羽登仙,身姿似沧海遗珠,遗世独立,这让他在这不净之世显得有些扎眼。如鹤立鸡群,格格不入,尤其是她,站在他的面前,丑陋无比,无地自容。

可是象姑并不会嫉妒,反而她想尽全力去呵护,对于安公子,同对九姑娘的心一般的珍视。

来到一片黑漆漆的枯木林,枯竭的树枝像是迟暮老人的枯掌,五指向天,看不出是祈求苍天还是唾骂指责天道。是怎样的熊熊烈火才能将如此一片浩瀚无边的森林焚烧殆尽?

依旧能看出曾经的繁盛与辉煌,可是万千过往皆归土,掩于岁月难回头。

“这片枯木林九姑娘叫它逢春林,说是等到枯木又逢春的那一天,她就让这片树林里的所有鸟儿蝴蝶都归来。”

出了逢春林,面前一片雾气腾腾的湖泊,白雾袅袅,然而却看不见湖面究竟在哪里,也听不见湖水泛起波浪的声音,这湖水,死寂死寂的。

安贺兰捡起一块石子丢入湖中,居然毫无声响,那石子像是被水底的怪物悄无声息吞掉了一般。安贺兰讶异。

“象姑知道公子不解,这湖不是一般的湖,总之公子少在这里走动就是了。”

象姑带着安贺兰往回走,安贺兰问道:“敢问象姑,九姑娘什么时候吃完酒回来?”

“归来的时辰总是不大确定的,多数都到后半夜才会回来,偶尔前半夜会回来。”

“如此晚归,万一遇到危险可如何处置?”

“九姑娘厉害着呢,遇到不测之祸,也总会有化解之策,公子不必担心。”

“可九姑娘再厉害也是女孩子,深夜在外,遇见歹徒流氓岂不是要吃亏的?”

象姑莞尔一笑:“公子多虑了,九姑娘从不近旁人,旁人更是在十米之外就躲着我家姑娘了。”

安贺兰似笑非笑“象姑,你确定你家姑娘不近旁人?”

象姑憋的青灰脸庞透出些红晕,跺脚道“我!确!定!以!及!肯!定!!!”

安贺兰不知是不是被象姑这吐一个字跺一下脚的动作给逗得,笑的不能自已。

夜已深,安贺兰基本可以确认这里就是曾经的千年古城乌孙留下的遗址。可是这个九姑娘和象姑为什么会住在一座鬼城里,这让她百思不得其解。

象姑抱着她的快乐袋子去了偏房,天可怜见的,这里只有两间房,两张床,象姑一间房一张床,剩下的骨床还被她给毁了,万一九姑娘回来发现她的床被毁了,会不会生撕了她?

安贺兰靠在骨床旁,睡着了。

半夜,有人吃饭的声音把睡梦中的安贺兰吵醒了。

看着安贺兰醒来了,九姑娘吃饭的姿势豪放了不少,把人家象姑留给她的晚饭当成宵夜,风卷残云,一扫而光。

安贺兰虽一直以男儿姿态自居,也未就餐时如此这般,这般如此之豪放。

碗见底,盘如洗,吃的是相当干净啊。

吃干抹净的九姑娘,发自心底就俩儿字:“真香!”

安贺兰静静待着,九姑娘走近她,看着骨床。

“一张床,你不介意吧?”

安贺兰摇头,只要九姑娘不怪罪毁了她的床,睡地上也心甘情愿,又想着夜里屋子太黑,摇头她看不见,虽说这屋子白天也没有亮堂到哪里去。

安贺兰又连忙补充道:“不介意,多谢姐姐收留。”

说完扮演一个低眉顺眼,乖巧可人的小兄弟。那眉眼低垂,眸色浅殇的神态真是让九姑娘她见犹怜。芊芊细指补将着骨床,一双柔情起来摄人心魄的眸子将安贺兰包围在温柔月色里。

“那就凑合着睡吧!”

说罢自己上床躺在了里侧,安贺兰起身,上床,和衣而卧。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安贺兰连大气都不敢出,睡意全无,虽然她是个女的,可是从来没有与旁人共睡一张床,同枕一个枕头,即使这女子貌比西施,可她这一身男儿装扮也是风流倜傥呀。

躺在九姑娘身旁,安贺兰胡思乱想,身体僵硬的不像话,可是偏偏所有心思都被枕边人吸引着,但凡她有丝毫动静,安贺兰的心都如小鹿乱撞,慌乱不堪,自幼连父亲兄长都不曾对她有半分亲肤之举,她也一个人独来独往惯了,野的逍遥自在,如今下榻之处,与一个未有半面之缘的貌美女子居然睡在了一起,简直……

不堪言语。

安贺兰脑子里胡思乱想,心绪不宁。

可是人家九姑娘睡的沉静甜美,气息静谧。

安贺兰又失落起来,她们本都是女子,这般境地,也只能如此,自己到底还是历练太少,只是与一女子同床共栖竟能让自己慌乱至此,太没出息。

这样想着,心定三分,觉得由于紧张,身体僵硬,躯体关节处微微发酸,便稍稍活动一下,岂料她这一动,九姑娘直接往她怀里钻。

始料未及,裹风带雨,安贺兰就这样慌了阵脚。

她真想把象姑从隔壁偏房的床上提起来,扳大她被这个女人的美貌蒙蔽的双眼,叫她好好看看,这就是你家姑娘不近旁人,还确定以及肯定,猪油蒙了心肝的怪胎。

可是酒香气息里透出一丝晚餐的烟火气,连安贺兰也快要沉醉其中了。

这骨床不知是何等生物死后血肉腐化成土,魂归大地后在这世间仅留的一点骨象,却被九姑娘拿来当做下榻之物,睡一人宽敞有余,躺两人不免窄小拥挤,九姑娘身子柔软若无骨,头往安贺兰怀里钻,身子快折成一个直角了。

安贺兰依旧直挺挺僵硬硬的保持着君子之风。

毕竟这床是人家的,她不好发作,彻夜不眠。

想着她来乌孙,本想寻着些许关于长夏的传说话本,在四季谷好歹从他人口舌中了解了些许长夏人人得而诛之的罪恶,可来这乌孙,先是心神大乱险些丧命于那个诡异的不知道是什么地方,但可以知道一点,要进入乌孙,必须经过那个诡异的地界,当真是凶残至极,抹杀的是人的心智意念。真是毫无所获,还惹得夜不能寐。

安贺兰心中开始思考起来,这乌孙七年前就成了一座鬼城,一把火烧了半月有余,浓烟滚滚,长空乌蒙,而后几年,更是连阳光都无法照进这片满地白骨,怨魂嘶吼的罪恶之城。虽说旧沧山位于乌孙正北面,可安贺兰对乌孙的了解,全是来自坊间传闻和说书先生耍嘴皮的俏皮话。

幼时家教森严,父亲严厉教导过,身为安息一族,火凤涅槃后裔,此生一定要诛邪恶,立正道,不能踏足染指关于乌孙的一切事。所以就算乌孙古城曾经繁盛一时,顾、安、秦、海四大门宗也不趋势附言,虽说易徳尉属于中阶宗门,但是他们修行得道全凭各人本事,低阶凡夫如若修行正道得天意,晋升高阶宗门也是天意如此,他们四家门宗是不大爱管的,同样,他们心生恶念,烧杀抢掠只要火烧不到自己头上,大家都是精于隔岸观火,发出惊叹的。

她十岁时,乌孙那把大火烧了半月,她在旧沧山上看了半月,世间竟有如此这般正义之道,枉顾天下人性命,将耳朵塞住,将双眼闭上,权当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安贺兰自那时起,开始对这个世界产生怀疑,她开始像逃离她的家族一般逃离正派宗府里的所有人,一人闯恶山,潜妖海,从不与任何人诉说心底事。

有些人,表面看着光鲜亮丽,恣意不羁,实际上,活的像条狗,孤独的像只狼,还是只母狼。

一夜未眠的安贺兰睡了一整个白天,日暮时分,才缓缓醒来,她一脸羞愧看着象姑,实在是有失风度,心想可别把她看成一个懒鬼才好,别人懒床,最多是日上三竿,太阳照屁股,可她倒好,直接来个日落西山,太阳回老家。

象姑看着安公子眼珠子骨碌碌乱转,一副害羞到不行的样子,赶紧说:公子,第一次嘛,这没什么的,这里又没有外人。

安贺兰心中不解这怪胎象姑为何如此替她打圆场,却也不好再问,只得作罢。

安贺兰穿过羊肠小道,来到象姑让她少来的那片湖边,随手抓起一块石头,用力向前掷去,依旧是悄无声息,沉入湖底。安贺兰抓起第二块石子,此时象姑肯定抱着她的快乐袋子在做梦,而九姑娘还不知道在哪个酒罐子里或醉生梦死,或酣畅淋漓呢!而她,堂堂火凤后裔,安息之女,在这月光也撒不下来的见鬼地方,往死湖里丢着破石子,第二块石子脱手之后,安贺兰脱口而出:“一片死湖!”

“它本来就是死湖,你就是把整个泰山都丢进去,也发不出半点儿响声。”

安贺兰停住了继续捡石子的手,抬头看见九姑娘朝她走来。

“死湖?”

“永世被镇压禁锢,再也兴不起半点涟漪,平庸平静如死水。”

“姐姐怎知这是汪禁锢之水?”

“遭受镇压禁锢的不是水,是生来注定要流浪的能毁天灭地的才能之辈。”

说罢,九姑娘朝湖水隆重施礼,庄严神圣,坚定坦然。

安贺兰连忙跟着施礼以示尊敬。

“你跑这里来作甚?”

“等姐姐吃酒归来,夜路不好走,加之这里的月光不太明亮,怕姐姐摸黑走路会摔跤,所以在这里等。”

安贺兰看见九姑娘眼里闪过一丝光亮,似是不太相信她所说的,便又说道:“我知道姐姐可能不相信,可我心里烦闷是真的,在此等姐姐吃酒归来也是真的,我从小一个人在外边儿野,走夜路是常事,夜黑风高里摔跤也是常事,被成了精的野猪追,连摔十几跤,摔的头破血流还得爬起来继续跑,所以,不希望姐姐走夜路也摔跤,如果真的摔了,旁边也有人扶一把,你看那小道窄的堪比独木桥,白天走也要留意几分的。”

长夏听着安贺兰说完这一切,心微微一动,今晚的她没有喝酒,清醒的很,所以这心动,就像这死湖一样,兴不起半点涟漪。

九姑娘问道:“你烦闷什么?”

“那夜我险些丧命的地界,为何会让我心神大乱?”

“所有人经过那个阵法,心神都会大乱的。”

“那是个阵法?”

“诛心剑雨。”

稀疏平常的语气说出了四大恶阵之首恶,安贺兰心道:“不沾酒气的九姑娘好生疏。”

古往今来,有救人于水火,度苍生苦海的法子,同样就有置万物于死地,葬生灵于黄泉的法子。这四大阵法分别为烈焰灼魂、沸油化骨、凿肝刺胆,诛心剑雨。前两者都叫人不得好死,置于死地,可却是最痛快的,当场暴毙,魂归故里,来不及承受苦痛就脱离了苦海,虽然死法惨烈些,可长痛不如短痛,谁愿意活受罪?

这后两者可谓是叫人不得好活,抓心挠肺,苦痛万千。凿肝刺胆此阵是叫活人深受其害,最后肝胆俱裂,受够活罪,便可一命归西,彻底不受阵法控制。而这诛心剑雨,顾名思义就是诛灭活人之心,它能成为恶阵之首恶,厉害之处必然也是丧心病狂的,首先,布阵之人需先取得受此恶阵之人的心头血,以受阵之人热血和以布阵之人心头肉,血肉相伴,以绝世神力布阵,此阵一成,不管是布阵之人还是受阵之人,生生世世,永生永世,争斗不休,除非受阵之人亲手手刃布阵之人,取他心头血以神力置换出自己的心头血,方可破此阵,方才能永生获救,不然就是轮回往生无数,也是永世不得安宁两全,可是这阵法要布就也是有条件的,所取心头血必须心有留恋羁绊,所剜心头肉必须要恨生仇大,这些条件都满足,也要寻一万恶之源,恶鬼遍地,冤孽无数之地,只有这种堪比十八层地狱的地方才能撑起这样一个恶毒的阵法。而受阵之人每每进入此阵一回,便如同死过一回,活着和布阵之人争斗至死。

安贺兰诧异道:“这等恶毒的阵法,只该出现在古籍书册中,竟真有人将其布于世,当真有如此深仇大恨?”

长夏静静伫立湖边,只言片语都没有。

“那姐姐每次吃酒归来都要途径此阵,何不换条道,或者不要出去吃酒了,免受其害。”

“酒还是要吃的,至于此道,该走还得走。”

安贺兰想起她经过诛心剑雨时深受其害差点丧命阵中,各中危险不言而喻,可九姑娘为何要执意走此道,而且她记得在阵中时,她早以心神大乱,就差自己了解自己了,可当时九姑娘明明安之若素,行走淡然,不免心生出一丝疑虑,难道这阵法九姑娘免疫掉了,并不会为此恶阵所伤半毫?

“姐姐有什么好方法规避此阵中的险恶吗?”

“无他,习惯就好。”

安贺兰对于九姑娘的回答,真是又气又恼,脸憋的通红,可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得想法子岔开话题,左思右想,瞻前顾后,还是说出了心中最大的那个问题。

“这里就是乌孙古城的遗址吧?”

“是,也不是。”

“此话怎讲?”

“回去吧,有话以后再说。”

九姑娘越过安贺兰,走上羊肠小道。

安贺兰一愣,连忙追上。

象姑说的没错,她家姑娘确实是不近旁人的。只不过是在滴酒未沾,神智清楚的时候。

还是一张床,两个人,安贺兰被赶到了摆放象姑那些布娃娃的四角长桌上去睡了,九姑娘只扔给她一床被子,自己便上了骨床,睡得正正经经,端方优雅。

安贺兰心道:“滴酒不沾的女人真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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