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斯塔亚九尾传记 第九章 渗透

拉帕呼吸越来越沉重，这个女人的生命精魄顺着她的呼吸道，伴随着记忆源源不断地涌入阿狸体内。

虚脱倒地的拉帕瞪大着眼睛，一脸的懊悔和不可置信。

“这个组织只是想要挑起纷争和征服一个地方势力，逐利于整个世界而生，改造驯服这个雄勇的瓦斯塔亚种族计划只是其中之一；黑洛斯卡所在的海狸部落对药理搭配和发现种族天赋，在臣服诺克萨斯后已经为了诺克萨斯背叛过这片土地的生灵，那是保卫战时候的事情了......”

拉帕在昨日的诺克萨斯袭击战溃败逃脱，无功而返的她自然逃脱不了组织的刑罚。不甘心失败，急于渴望建功立业出人头地的她化形跟着一名陌生的肉齿兽白虎族人的指引，沿着车辙和行人接近了在欢声笑语中开着宴会载歌载舞的瓦斯塔亚人，并混入其中。

“我很向往苍白女士的理念，受到组织的指引和感召，必当誓死捍卫！”

......

“实在没机会下手，首领几乎整夜守着那狐狸。”

“不要紧，长老会译几乎一半以上是支持我的，他们绝大部分的人也受到了感召。有的是机会，你过了今晚暂且避免直接接触那狐狸，我在长老会的侍从给你找了个合适的位置。”

......

“机会来了，你的方法看来是奏效了，萨斯受伤中毒，看来活不了多久了，只需再过两个时刻。”

“那狐狸也跟着去了！”

议会上吵吵闹闹，令阿克萨西抉择两难，

“这秘密般的指令要先于首领之令，那必须要清除在那片林地附近的布控，长老会给了我一个医治人员和十几队精英级刺杀小组。”

“医疗员必须被秘密处死，他是计划的阻碍者，不过他的工具包里倒是个很好的道具，只要稍加利用就可以事半功倍。”

“没想到一向以族群大局为重的阿克萨西知道那狐狸陷入危险，竟会不顾任何阻碍和劝告。而这一切也正好符合我们的计划。”

......

为首的拉帕带着几名杀手，迅速在增派的救援到达之前利用族人间的信任，十几人的救援全部倒在血泊之中。

“狐狸必须要健全的活着，这是组织的命令。”

擦拭着刀锋上的血液，拉帕不留任何血迹在身上，命手下的人员原地待命后，带着之前处死的医疗工具箱，缓缓向几里开外的阿狸走去。

......

此时，就在阿狸从记忆中窥探着一切时，她想起了给萨斯的解药，生气质问了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拉帕，“你到底给萨斯喝了什么!”

“哈哈哈，你怕了？反正他也活不了多久，你就慢慢享受这过程吧。”

虚弱的拉帕笑声依旧惹人讨厌，正当阿狸回复精力的手快要掐住她脖子时，拉帕的身体像着火了般逼迫着阿狸往回收住了手，不过眨眼间化为了尘埃灰烬，随着一股青烟沿着气流升上天空。

“......”

阿狸沉疑了片刻，她感知萨斯的体内有两种药性在相抗恒着。随后她捡起来那瓶罐子，隔着瓶口老远便可闻到那刺激的苦涩味道，虽是但它并不致命，里面掺杂着竹浆，茸草等还可以帮助调理气息。

“病急乱投医，不死也残。哼呵呵呵，看来也不是什么高明的手法。”

由于不清楚原本药物的功效，拉帕往里面加了那味毒剂和原本的狂毒毒液向抗，刺激着萨斯的每一个细胞活性，加上竹浆和茸草等药物的适配性质，萨斯的气息随着体内的强大肌体运作，产生了大量的抗体，逐渐有效地抵抗了毒性的进一步侵蚀。

阿狸终于可以稍稍松了一口气，她收了魔力开始调节自己的状态。萨斯随还在昏迷，但是呼吸已渐渐平稳，药效发挥速度相当有效果。

这时林间周围的树木沙沙作响，原来是拉帕引燃自己制造烟雾给她手下的部队一个强烈的信号指示。只见铺天盖地的白虎族刺杀组成员袭来，黑衣轻铠，兽骨尖牙配饰着的项链以及统一的夜叉骨魂面具，腰间和手足皆配着利刃，甩着链刀正迅速靠近......龇着牙嘶吼着，阿狸单手扶地，右腿向后划出一尺距离，作冲刺准备，九条尾巴随风有规律地摆动着。她感受着微风的气息，那些杀手的致命杀气在她脸上拂沉。她环顾着四周，一个......两个......三个......那些杀手一拥而上，她向身后试着用嘶吼叫醒昏迷的萨斯。阿狸知道自己对付不了铺天盖地的绞杀，但是看着眼前这个沉睡着的孩子——萨斯，决定放手一搏。

狐火聚集，阿狸的眼睛被蓝色的光芒取代，双脚离地渐渐地凭空浮起。随着手上的宝珠凝集起巨大魔力，犹如一颗巨大的陨石降落般向前方飞去，击穿了试图用链刀削断她身躯的四名杀手；阿狸向前方冲刺，速度之快躲过了从背后向她袭击而来的几把链刀刀尖。靠近阿狸的杀手全部被围在身上的狐火无差别焚烧殆尽，射程内的狐火阻碍了杀手的步伐，他们围绕着射程外的位置晃动寻找时机；他们开始投掷飞刀，从腰间拿出强弩进行射击，也都被一一化解，狐火触碰的瞬间，箭刃皆化为无形尘埃弥散空气中。阿狸在杀手间不停的穿梭，狐火与宝珠起舞，勾勒出美丽的画卷，点点火光燃起了星辰，一声声痛苦的呻吟声此起彼伏......

不知过了多久，力竭而尽的阿狸与浮空状态缓慢落下，跪于焚烧干净露出的土地位置，喘着气，汗如雨下，她抬起头环顾了四周烧着的一地尸体，虽不至于引起深林大火，但是这巨大的伤亡，几乎是整个刺杀队的四分之一团队了。她呆滞在原地，脑海里闪过那一场村庄灭亡的案子，以及“九尾妖魔”传闻。她不敢相信自己竟有那么大的力量，甚至畏惧这样的自己，尽管她想保护萨斯，她空洞的双眼，看了看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不禁掩面哭泣了起来。

这时，一只洁白的毛手搭在了阿狸的蓝狐披肩上，

“阿狸姐姐？”

原来是沉睡中苏醒过来的萨斯，只见他一只手扶着断木树枝，他自己拔出了插着右腿的整个牙龈。看见这满地的族人尸体和掩面哭泣的阿狸，虽然有疑惑，但是他还是以最快的速度走到了阿狸的身边，一声声“对不起”，触动着萨斯的内心，他想着安慰她，但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萨斯侧了侧身子就在阿狸的旁边坐了下来，她依旧在哭泣，而萨斯就这样静静地候着......

“阿狸，阿狸！......萨斯。”

循着青烟和厮杀声，烧焦气味，阿克萨西疲惫地赶到。

然而这一路上的他并不顺利，他看到了很多同族的尸体，他一个年长的叔叔，一脚踏着同族的尸体，背对着他站在他的必经之路上；那是他的亲叔叔，长老会的最高会议参谋，而如今却像鬼魅一般地立在他的面前，察觉到浓厚杀气的阿克萨西不敢相信这一切。在他拖着举步维艰的步伐靠近，试图用手去触碰叔叔那陌生般的背影时，记忆里叔叔转身微笑抱起他亲吻的画面历历在目；然而，叔叔却目光如豺狼芒锯般锐利，面无表情，转过身刹那对着阿克萨西就是一顿狂砍乱舞和致命弑杀。阿克萨西心如刀绞，表情里都是不愿相信，“这些族人都是您杀的吗？这些可都是您的贴身护卫啊，绝对忠诚的家臣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你的刀慢了，萨西，怎么？给我拿出实力来！”

招架不住叔叔的疯狂刀刃，阿克萨西已被利刃划出了好几道狭长的口子；最后用了很大的力气接住了叔叔的一记向下重击。

“为什么......为什么啊！”

几乎是吼出来的质问，让阿克萨西红了双眼，吹起叔叔的长白须和面部毛发，犹如呼啸烈风般猛烈。

“为什么？哈哈哈，还在问这种愚蠢的问题，你曾试图邀请你加入，是你非带着族人走向毁灭。还问我为什么，只有组织才能获得更强大的力量让我们族人摆脱这种弑杀残忍的命运，你懂吗！！”

不知名的白头发女巫，神奇般地降落在我们地区，出现在我们面前，给我们提供了诺克萨斯军队的布军军情助我们成功击退了诺克萨斯侵略军，还赐予了当时还是首领的叔叔治世理念和制衡理论，间接传输了她的教义和臣服的私心；迫于种族生存之地残酷的猎杀和危机四伏，一项主张安逸的叔叔听从了那个白头女巫指示，放弃时代生存之地，迁徙至斐洛尔，给以一片安宁的生存净土，但迫于战争期间种族的最大生存空间，必须舍去举步维艰的年迈族人。

反对的声浪头一次盖过首领和长老们的主张，反对中年轻的阿克萨西被族民推崇为新首领，在首领的挑战对决中，阿克萨西战胜了叔叔，从当时叔叔欣慰不已的脸上接过大旗，一句“做得好，我为你感到骄傲”让年轻的阿克萨西牢记自己的使命感，为自己的族人奋斗。

听到叔叔伤心病狂的微笑和狡辩，阿克萨西原本痛苦的表情陷入了绝望之境，退居长老位置的他依旧每天抱守着教义安稳过日子，偶尔关心生活问题很少再关心过族中大事了。阿克萨西做梦也想不到叔叔会突然这样对待自己族人和说出这番丧失心智的话语。

“是的，这片领地使我们世代生活之地，是我们的家，这里的每一片树木每一个生灵都与我们生生相关，不到最后一刻说什么也不能弃之而去；尽管这片土地变的也来越危险，但是保护这里的一切，也是我们族人的责任！”

“醒醒吧，叔叔！”支撑着眼前利刃的阿克萨西几乎似乎请求般地希望叔叔回心转意。

“哼，你又懂什么，逞口舌之快，把族人引入了灾难，看来你已经严重迷失方向了，为了那个狐狸女人，你居然放弃了抵抗即将到来的危险所做的准备！”叔叔不削一顾地朝阿克萨西嘲讽了一番。

“阿狸是个比自己强大的瓦斯塔亚女人，聪明坚强又有谋略，而不是仅仅只有外表。她还救过我性命，更何况我弟弟还受着伤，他也是您的孩子啊，你难道就忍心吗？快让我去救他们吧叔叔！”

“哼哼哈哈哈，好啊，兄弟之情，该死的男女之情实在令人动容，你说说你，像你这般多情多欲怎么能成得了大事，卑微屈膝，优柔寡断；这么跟你说吧，只怕你等不到了，为了让你能安安心心地率领指挥族民抵抗威胁，我早已布置杀手去解决了他们。你还是乖乖跟我回去吧。”

阿克萨西愤怒的脸上逐渐超越了悲伤与失望，他奋力架开叔叔的刀刃，使得叔叔后退了两三个步伐。

“原来您一直都在欺瞒着我，不但关注着我和族里的情况，还持续在错误的道路上越陷越深，陷族民于不仁不义；如今，说什么都不能阻挡我，请恕孩儿不孝！”

“哟，很好，你既然执意前去的话就过了我这关，踏过我的尸体吧！待你死去之后我会好好带领族人的，哈哈哈......而你乖乖去死吧！”刚站定自若的叔叔舔着刀尖一脸得意，随机蓄势待发做好了进攻准备。

阿克萨西举起锋芒，蹬腿腾空飞扑过去，刀锋在空气的摩擦下发出凌厉的声响朝着他叔叔砍去。叔叔丝毫不慌，他一个侧身位躲过了刀锋的惯性刺击，另一只手对着阿克萨西的腰部就是一记重拳，阿克萨西，翻滚了身位，手中的刀刃和利爪在地板划出了几道几米远的长痕方停下冲击，还没待阿克萨西喘息之际，利刃飞来，阿克萨西急忙用刀刃格挡住，几个回合的碰撞和拳打脚踢，依旧没有分出胜负。

很显然，阿克萨西被情绪冲昏了头脑，失去了理智。步伐和气息相当紊乱，几乎不像是个训练有素的老猎手。“我说，你这个状态还想去救人，省省吧，你看看你自己，像什么！鲁莽，仇恨，自私......”

“啊~啊~啊......你为什么要逼我，塞万！！”这个红了眼的阿克萨西丧失了理智，他第一次喊出了叔叔的名字，在崩溃的边缘，他还是没办法下死手，去杀害养育之人。毫无章法的一顿连击，被叔叔招招压制反击；此时的阿克萨西身上挂满了大大小小数不清的刀刃，跪坐于前，痛哭了起来。

提着刀刃，血液顺着刀尖缓缓滴落，塞万慢慢靠近阿克萨西，脸上现出了诡异的笑容；只见他举起刀刃，对着跪在他面前的阿克萨西说道：“看来，你还是没办法逃脱业障啊，那就让我带领族群前进吧，永别了，阿克萨......西！！”

刀刃划破天际，一声刀刃入肉的贯穿声结束了呼啸中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