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没听错的话,她跟我提到了云,还有“日”。
但是我哪有那么好泡呢?
我再不是原来的小屌丝了。
于是,我说,天色不早了。
她说:
“再过一两个小时,天就要亮了。”又说,“上次有人陪我开日出,不知道是多久以前了。”
在句子的末尾还带着轻轻的一声“哎”。
可能是酒精的作用也可能是疲惫和放松所致。
她的头歪靠在自己的右手臂上,宽松的T恤领口随之向一侧滑落,露出了文胸的肩带。
是骚气的天蓝色。
很遗憾,蓝色从来不是忧郁的代表,而是骚扰。
“太阳,你看与不看,它都会升起来。每天都是,从没例外。”我不解风情的说。迎合某个妞的小情绪并不是我的义务。
“你这个人呀!还没女朋友吧?活该你凭实力单身呀!”她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
这个生气努嘴的样子,倒蛮可爱的。我心想。
但是也是这样,我越不想那件事来的太早。
于是我说:
“我们得回去了。熬上一夜虽然不会毁了你的盛世美颜,但可能毁了我的盛世美梦。——我得回去睡觉了。”
“嗯。好吧。”她说。
“买单!”我喊。
实际上,她比我还困呢。
我们俩走在回家的路上,她瞌睡得路都走不稳。
“对不起呀。我不是有心占你便宜的。我就是太困了。”坠着我的胳膊,硬把头靠在我肩膀上的她,大言不惭的说。
我说:
“没事。谁让我是男人呢?就算被强奸,也没法报案。我国就没这种法律。”
“你说的是些什么呀!”她笑的花枝乱颤,又说,“我从没遇到过你这么奇怪又那么感觉良好的人。”
我说:
“警惕一下吧。可别爱上我。”
“切!自作多情。”尽管嘴上这么说,可她挽着我胳膊的手挽的更紧了。
在我身上发生的这一切,(我指的是我继承了满级号人生这件事)使我整个人的思维模式产生了根本变化。我的情绪平稳,又逻辑清晰。我的胸中充满了自信。
对人,对事,对周遭的一切。我都能做出正确的判断。甚至对那我不堪的过往,我也平静的接受了。就像那是发生在别人身上。
“晚安。”她说。
我说:
“有事情找我。”
“嗯。”她踩在半身浸在积水里的砖头上,小心翼翼的走到了自己的房门外。开了门,进了屋。
我回到自己的屋子。
尽管雨已经停了,但是漏雨的地方,仍有节奏的滴着水。
“嘀嗒、嘀嗒”
是,没错。太阳已经从地平线上升起。十分钟之内,大半个天空已经放亮。
我的睡意全无。
我知道,属于我的时代开始了。
我,就像此刻初升的太阳。再也没人能阻止它。
第一个不信邪的是我的房东。
这个娘们因为连续几天堵我都扑了空,所以今天比鸡起得还早。
我洗漱完毕正在照镜子。
我发现熬过一夜之后,我的整个人仍旧精力充沛,就连原本的青春痘都消失得了无痕迹了。
就在这个时候,房东来砸门了。
一边砸,一遍朝里面喊:
“唉,我说,里面有喘气的没有啊?别以为不出声,我就不知道你在里面啦!快开门,不开我一直踹。”
她右腿抬到一半,我哗的一下打开了门。
她赶忙收了腿。
她可能是没想到我会这么痛快的开门。看见我,反倒有点不知所措。
而我则微笑的看着她,不说话。
“你,你在家是吧?房租怎么说?你可不能再拖房租了呀!”
“房租。嗯。你想进来说吗?”我向旁边站了站,大开了房门。
她迈步进来,脚下一不留神踩在昨夜的积水里。湿了大半个鞋帮。
“哎呦,该死。我的麂皮小鞋。”她说。
我说:
“对不起。忘了还没退潮。”
“退潮?有那么夸张么!”她进了屋,环视四周。
“我没理解错的话,你是来收房租?也就是来要钱的,是吗?”我说。
“多新鲜?收房租当然是要钱?难道要命呀?话说回来,你命又值多少?”娘们仍是那么毒舌。
“要钱,没有。”
“啊?”
“如果你可以不收我的房租钱,那么我会十分感谢,并且会认为你帮了我一个忙?”
“想什么呢?疯了吧?我出租房子,不收钱?帮你一个忙,我有什么好处!”
“我也可以帮你一个忙。如果你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
“我拜托你,先把房租付清。你就帮我这个忙,可不可以?我谢谢你。”尽管她说话很大声,但我听得出来,她对能收到房租并不抱太大幻想。
但是她真的可能把我从这个滴水的但尚能容身之处,赶出去。
“这几天早上有些安静啊。你家的Tony不清肠排宿便了吗?”我说。
“Tony?嗯,他有些事情绊住了。”
“是吧。恐怕不是小事绊住了那么简单吧?我怎么听说是摊上大事了。”
“就算是吧。那也不是他一个人的错。那个女孩子也有问题。”
“对方家长,反对她将孩子生下来是吧。”
“我们会负责到底。毕竟孩子是无辜的。”
“听说,还是头一胎。”
“对。已经三个月了,快生了。”她说。
“那足月了。”
“对方想做引产。我想把孩子留下来,你看我这么大家业,是不是?唉。”说到了动情处,平时凶巴巴的娘们也脆弱起来了。
“Tony是被有关部门带走了是吧?”
“也不知道他过得怎么样?晚上睡得好不好,有没有狗粮吃。”
“德牧也吃狗粮吗?不是吃肉的?”我说。
“也有专门他吃的狗粮,但是不知道动物收容所里有没有。哎,你跟我扯这些干什么?赶快交钱,我还得去那人家去交涉。”
“如果我帮你把这事平了,再把Tony完完整整的带回来。不知道这算不算我帮了你一个忙。”
“你还有这本事?我告诉你,那老处女可是软硬不吃,钱也不要,人也不见。非坚持化学阉割了Tony不可。让他做不成完整的狗狗。想到这里,我就忍不住心痛。”
房东娘们如果对穷苦的租客们能有对自家狗百分之一的同情心,也不至于为了几百块钱,天不大亮就来砸门收钱了。
“你只说,我帮你做成这件事,你会如何表达你的诚意。”
“你欠我的三月房租一笔勾销。另外,我看你这间房子也够破烂的。我给你升房,价钱一分不多要你的。你看怎么样?”
“Deal。”
我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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