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我是那么坚决的拒绝,以为是有什么重大的理由。于是忙问,是为什么?
我说:
“现在距离废品收购站关门还有四十分钟。我那一三轮车纸壳还没卖呢!值好几十块呢!”
“哎呀。”面馆老板气的直跺脚,他说,“我买卖不做,给你去卖纸壳,这回总行了吧!”
既然有人帮我卖,我就说,那么好吧。
警察叔叔说:
“那就上车吧!事不宜迟。”
我说,好。
我们告别了面馆老板,一起上了警车。
在车上,瘦高个警察对我讲述了案情,他说:
“这是一场命案。尸体被人发现时已经死去多日了。已经高度腐烂,被人在地窖里发现。”
“是如何发现的?什么样的地窖?”我问。不知为什么,我感到脑子里的零件在飞速的旋转,比平时好用很多的感觉。
“是在一户人家在盖房子时候发现的。地窖就是那种农村都会有的,在自己后院平时外人很少进入的肮脏地方。”矮个警察说。
“嗯,还有什么线索?”我说。
“另外就是这是具男尸。被发现时一丝不挂,没有被分尸。但是那东西被人割掉了。因此被很容易被认定为他杀。死去的时间大概是7天前。”高个警察接着说。
“身份方面还有什么线索?”
“没有。身份至今成谜。”
“那么附近的人,重点是盖房子这户人家有什么人失踪吗?”
“也没有。只有3人在外地打工。”
“嗯。有联系上吗?”
“有。确切的说,只联系上两个人,嗯,其实另外一个也联系上了。”
“这是什么意思?”警察的表述使我产生了疑问。
“是这样的。”矮个警察接茬说,“有两个人通了电话,甚至老太太当着我们的面,开了视频。确系本人。而第三个人,我们只是通过短信联系过。他不肯露面。”
“什么理由?”
“理由很奇葩。”矮个警察笑了,他说,“今日不宜露面。”
“风水!”我嘀咕了一句。
“什么?”两个警察问。
我说,没什么。只是想到了风水这个问题。请问此处居民是不是很传统?
“对的。此地交通闭塞。是个迷信的小山村。”
“村里寡妇不少。”矮个警察刚说完。高个的就瞪了他一眼。说,你个逗逼。
“本来就是嘛!”矮个警察有点不服气。
“外出打工三个人,是什么特征?”我继续问。
“说不上有什么特征吧?老大口碑在村里不太好,老二很好很老实也很孝顺,老三在家最受宠。”高个警察说。
“了解。”我说,想了想,我又说,“可以结案了。我已经知道谁是凶手了。”
“啊?!”两个警察被我的话,惊的下巴差点掉了。
“怎么可能?”
“你别开玩笑了!哪有这么快就破案的?”
“除非凶手是你。”矮个警察果然脑子不好使,什么玩笑都敢开。
“呵呵。”我说,“不墨迹,说真的。我就是知道凶手是谁。到那里验证一下就知道了。”
“拭目以待。”
“期待验证。”
警车在盘山公路上又行进了半个小时左右。终于进村了。
跟我想象得一样。是个新富起来的山村。
干净整洁的街道。两旁是一户户多数为刚建成不久或者正在建设的新楼房。但是那些公共建筑仍旧表现为上世纪八十年代的样子。褪色的口号表达着远古的憧憬:生男生女都一样。要想富先修路。
我说:
“我没猜错的话,这三个失踪人口至少有两人是光棍吧?”
“卧槽。你怎么什么都知道?”警察继续表达着不理解。
我心想,是呀!我也想知道。智商10+满级之后,看什么都像降维打击似的,轻松愉快通透非常。
我微笑着,我说,这家肯定有一个刚刚定亲。这盖的就是新房子吧。
“卧槽,卧槽。”
“尼玛,尼玛。”
“我又说对了吧!”我心里有点美。
警车停在了村委会大院里。
村长见我们来了,赶忙带着一群村民跑出来。
我们一下车就把我们围了起来。
村长说:
“警察同志,你们怎么才来?”
高个问:
“怎么了?又出什么事了?”
“没!”村长说,“只是出了那件命案,全村老少都吃不下睡不着的。都被吓坏了。”
矮个说:
“就这?吓吓好,锻炼心里素质。”
村长有点无语。我问:
“先带我看看尸体被发现时候的现场吧。”
村长点点头,说,请吧。
我们三个人随者村长和那群以老头老太居多的村民,一起向案发地走去。
“都出去打工了。所以留下的以老头老太为主。”村长似乎在解答着我的疑问。
“那户人家的三个儿子,是不是也长期在外地?”我问。
村长答:
“那倒没有。除了小儿子常年在外,其他两个大概是一年前出去打工的。”
“哦?没有家室吗?”我说。
“嗯。没有。说来,嗯,不好说。”村长有点欲言又止。
“嗯?”
“因为穷吧。”村长不想多谈的态度是显然的。
他越是这个态度,我心里的谜团消解的越快。
过了一会儿,不知道村长是没话找话,还是怎么滴。他忽然说:
“我很喜欢你演的三国演义。唐国强老师。”
两个警察差点没笑死,我则尴尬的笑了笑。心想:尼玛,在他眼里我的颜又变成唐国强了。作者,尼玛,这个老梗就别再说了。
走了大概十五分钟,我们来到一处所在。
三层小楼几近封顶。
我说:
“怎么会在地窖里发现尸体?该不会欠了工人的钱吧?”
“你怎么知道?确实包工头跟老太太有点纠纷。”村长说。
“不好!包工头现在何处?”我大惊说。
两个警察也被我搞得十分紧张。忙问我,怎么了?
我说,赶快去找包工头。
还好,不大一会儿,包工头被找来了。
跟通常的包工头灰头土脸挺胸叠肚的样子大为不同。
这个包工头年方20来岁,白净面皮,有点明星脸的样子。
他问,找我何事?
我说:
“没事。想问你一下,跟这家老大老二挺熟的吧?”
小白脸脸上一红,马上故作冷静的说:
“没。不认识。第一次来。”
我的心里更加明了了。别的我也不问了。于是我对两个警察说:
“那么请老太太出来。现在我要公布案情的底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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