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杀我我就变成谁 第十章：太子问策

这一夜，康陵城注定是难以平静。

鸡鸣之声响起，天色渐明。

“陛下，城郊游猎场已经建好，臣已命人布置妥当，陛下可以随时去骑射，游猎。”

大离皇帝黎浩一在宫女的服侍下，换好了朝服，司礼监掌印太监王振从外面走进了养心殿。

黎浩一抬起头，对太监王振说禀报的事情，并不在意。。

王振，现在大离正是在多事之秋，朕焉有玩乐之兴？

养心殿内，掌印太监王振感觉不可思议。

皇帝起了一个大早，已经是十分罕见了。

现在陛下又换上了龙袍，很显然是要临朝听政。

现在这种情况，让王振摸不着皇帝陛下的意图，一时间，王振显得慌乱无比。

黎浩一系上蟒带之后，看向垂手躬身站在面前的王振，开口道：

“昨日内阁有什么奏章？或紧急政务吗？”

王振抬起头，拱手道：“启禀陛下，自陛下登基以来，大离上下一片和谐,，路不拾遗，夜不闭户......”

黎浩一眉头一皱，脸色顿时铁青了起来，声音变得突然冷峻了几分。

“朕问你内阁有什么奏章，没让你拍马屁！”

王振顿时惴惴不安，连声说到：

“内阁递交了几卷奏章，臣已经为陛下封存‘批红’......”

“可有什么要紧之事？”

“启禀陛下，并无大事，只是边关闹了匪患。”

黎浩一冲着王振挥了挥袖子

“去宣朝吧””

“臣遵旨！”

王振退出了养心殿，在他退出养心殿后，冷汗刷刷的留下，已经浸透了他的官袍。这是他第一次摸不着皇帝的心思，一时间，王振的心中显得慌乱无比。

......

午门外，大离国的文臣武将早已守候在此。

按照刘喜的记忆，这些大臣半夜就要起来，穿过大半个康陵城，凌晨三点的时候就要到午门外等候，根本睡不了多长时间。

幸好，大离的早朝三天一次，否则日日如此，就算百官无怨言，皇帝也受不了。

这是萧正南第一次以东厂督主的身份入早朝。

与他想象中不同，偌大的宣政殿，上朝的大臣们自动的分成了几个小圈子，彼此之间泾渭分明。

虽然都是同朝为官，但是不是一个圈子的人，见了面没打起来都算好的，打招呼？不存在的。

众多圈子中，只有两个圈子明火执仗，堂而皇之的彼此对峙。一个是标榜道德自诩“清流”的支持东宫太子的文官团体，另一群则是以拥护武王的武将群体为主相互抱团取暖。

身为‘阉党’巨头，皇帝的耳目，萧正南天然跟群臣对立。他跟这群玩心眼的人天生尿不到一壶，打算一个人往角落走去。

萧正南四处张望之际，出乎意料的，被一群文臣前呼后拥的太子黎明远一眼就看见了他。

“刘公公请留步。”

太子黎明远径直朝着萧正南走来，脸上刻意露出平和的微笑。神态举止落落大方，一派强者风范。

看到太子殿下出乎意料地接触阉党，群臣一片哑然，窃窃私语。

萧正南转回身，朝着靠近的太子行礼：“参见殿下。”

“刘公公不必多礼。”太子黎明远摒退左右，仿佛根本不在意投注在他身上的这么多道视线，上下仔细打量着他。

“早朝尚未开始，宣政殿内实在太闷，刘公公如不介意，可愿陪本宫到这廊上走走？”

萧正南虽然外表依旧平静安和，但心里其实也拿不准太子留他的真实用意，只不过殿内人多不好贸然开口，索性跟在太子身后缓步走向屋外的长廊，并肩立于廊上，就好象真是为了轻松地欣赏风景似的。

“不知殿下召唤老奴，有何吩咐？”

太子黎明远不答反问：“刘公公可听闻北凉王府之事了？”

“有所耳闻。”萧正南不动声色。

太子亦语气寻常:“刘公公又可知如今外面都在如何议论此事？”

“有人言，北凉王府满门遭戮着实蹊跷——源于其子虽顽劣不堪，但手无缚鸡之力，如何杀得了名震天下的北凉王萧峰，子弑父之说实乃无稽之谈，真实原因实乃北凉王惹恼江湖人士，方有此陨。”

太子将如今外面传得沸沸扬扬的话大致复述了一遍，面上不见喜怒。

“刘公公认为这说法是否可信？”

听着这话，萧正南眼中不禁现出一丝揣摩之意。

今日太子召他前来，莫非就是要与他探讨八卦不成？

“老奴认为，不可尽信。”他态度中立，不偏不倚，与太子打着哑谜。

黎明远却笑了笑，不置可否。

“刘督主！”太子殿下长笑之后敛容回首，竟已改了称呼，“你可愿帮本宫一个忙？”

萧正南忙道：“太子殿下如有吩咐，老奴自当尽力。”

北凉军权之事关乎他能否打破武王军权独揽的契机，交予旁人他不放心，所以准备亲自出马招揽‘刘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