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月 第十六章 福善堂

围墙里面很宽阔一个人也没有异常的安静，我跟着他们两个顺着墙边走了没多远就出现一个半圆形的拱门门口安着铁栅栏，老井还是第一个钻了过去，我们紧接着也都钻了过去，过了铁栅栏就有一个入口向下延伸着，一级一级的楼梯向里面排开，里面黑洞洞的一眼看不见尽头。两个老头没有停留顺着楼梯几乎飞奔似的跑了进去，看来“他们”是轻车熟路了，我紧跟着一刻没有放松顺着下降的楼梯又拐了几个弯到了一扇大铁门前停住了。门里灯光耀眼与通道的黑暗反差很大，在黑暗之中待久了双眼习惯了昏暗的环境看到明亮的光线我下意识的眯起眼睛来。看着周围环境应该是防空洞一类的建筑，通道两边的墙上和顶部，都布满了厚厚的灰尘，角落里的积水应该是下雨后流进来的时间久了散发着一股腐败潮湿的味道，倒是铁门的门槛被蹭的“锃亮”一看就是经常经过踩出来的。铁门的门槛很高到了我的下巴，两条老头没有理会我身手敏捷“蹭”的一下跃了进去。我抬起鼻子仔细的嗅了嗅，里面各种味道潮湿的味道、食物的味道、还有狗味道。慢慢的我走向门边把头伸了进去左右仔细的“扫”了一遍。里面异常的宽阔屋顶一排灯光照的屋里没有一处死角，里面很多地方都已经占满了连一只脚都插不进去，男女老少什么模样都有一身脏兮兮的紧挨着，它们左右分成几排有规矩的坐着，有的吃着面前为数不多的食物有的趴在地上懒散的打着盹，还有的表情呆滞望着空白的墙壁发呆。靠着里面有几个身材神态明细区别于其它环伺着屋里所有的狗有时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有时目光死死盯着某一个像似发呆不知道想什么。食物的味道刺激我的肚子咕咕的叫个不停，看着他们吃的狼吞虎咽我条件反射的口水顺着嘴角流了下来本能的我抬腿跳了进去。

我脚“啪”的一落地引起屋里一片关注的目光，尤其靠着里面那几个齐刷刷的看向我，看到老井“他们”也在它们跟前，我也轻轻的走到近前。老井回头怒冲冲的看着我道：“晚了吧，毛都没有了今天又得挨饿了，叫你快点还总磨磨蹭蹭的就不该带他来，好心没好报饿肚子了吧”，老井说着看看老者。老者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看我又抬头看了看那几个低声说道：

“麻烦几位我们无所谓了，今天刚碰上这个孩子看着很可怜就带到这来了，给他口热乎吃的毕竟年纪还小在外不容易，求先生了”。

“老把头，一向都是这么仁义啊！都这么大年纪了还对后辈这么照顾叫人佩服，佩服”那几个当中一个说道。说完它们动也未动，只是站在那看着我们，尤其看到我肿胀的脑袋，都一脸高兴的表情就差点笑出声来。屋里很多“人”看到我都哈哈的笑出声来。

“老把头”原来大家都这么称呼“他”很久没有得到关心了尤其是这种不求回报的，这种善良才真正可贵，现在的“社会”在自己都吃不饱饭的情况下还能照顾别人“他”的心象金子一样难能可贵，真是越来越少了。我心里暗暗佩服“他”心想老天眷顾啊！让我遇上这么一个好心人，命啊！

我感激的有一些想哭，眼泪顺着肿胀的眼角滴漏了下来。我用鼻子碰了碰“老把头”轻声道：“没关系，今天是我害的你们挨饿了真对不起”。

“老把头”看看我面色凝重又看看那几位没有说什么慢慢的转回身说道：“孩子走吧，今天时间过了明天再来吧”。说着“老把头”向着门口走去，老井恋恋不舍的三步一回头的跟了过去。本来我也满心欢喜的准备填一下肚子，谁成想，哎！点儿背啊！我转过身跟着“老把头”要出去这时一个身影让我既熟悉又陌生，好像在哪里见过又想不起来，在“人”群中“一闪”又不见了，我瞬间愣在那目光在“人”群中反复的寻找却又像一切都没有出现一样，是我看错了饥饿导致自己出现幻觉？还是有什么“灵异”发生？我迷茫着慢慢的，慢慢的向门口走去还是不甘心的三两步一回头看看到底是谁。

就在我们走到门口的一刹那，一个声音在背后传来：“阿贵，给他们一些吃的，这么晚了让他们去哪找吃的，外面起风了天凉了”。这如银铃般的声音对于我们几个饥肠辘辘的“流浪汉”来说太有吸引了，今晚吃饱肚子的希望又重新点燃。我们三个几乎齐刷刷的回头看去，瞬间，我瞬间惊呆在那。

“飘”，在不远处站着一个和“飘”几乎一模一样的女孩一样的皮毛，一样的眼睛，一样的嘴巴几乎象从同一个模子里复制出来的一样，只不过在“她”胸前戴着一个闪闪发光的宝石被灯光一闪发出耀眼绚丽的光芒。怎么可能我不敢相信，天底下除了双胞胎还有一模一样的“人”？我愣了片刻便飞也似的跑了过去站在“她”面前仔仔细细的打量好长时间，像，都不能形容眼前的女孩。我激动得叫了一声：“飘”。眼前的女孩奇怪的看着我说道：“飘什么”？那几个办事的看着我眼睛有些发直立即高声断喝：“看什么呢？我们大小姐是你个流浪汉看的吗？还飘，怎么打麻将输的毛都不剩让人家打成猪了，大小姐发善心给你口吃的可别给脸不要脸”。说着那几位脸全都撂了下来，狗脸“酸”一点也不假呀！

“老把头”这时走了过来说道：“大小姐，这小子今天新来的不懂规矩，还请多包涵以后我会教他懂规矩的，谢谢大小姐赏饭”。说着拉了拉我挤了挤眉毛。老井紧接着符合道：“小姐别见怪，野小子没见过世面回去我们好好教育教育他，谢谢大小姐赏饭”说完点头哈腰面带微笑。这位大小姐从上到下仔细的打量了我一番默不作声转身离开了。不多时几盘热气腾腾的食物端到我们面前顷刻，我的口水“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我抬头看了看左右，“老把头”端坐在那慢慢的的细嚼慢咽，老井可没那么斯文只见他头也不抬囫囵的吃着，盆子被“他”舔的咣咣响。一切礼仪斯文在饥饿面前显得那么不堪一击，我狼吞虎咽，刹那间风卷残云慢慢一盆就被我消灭的一干二净。啊！吃饱的感觉是这么好啊，我满足的舔着嘴唇连一滴汤水都没有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