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月 第十五章 拜山，靠窑

一缕阳光照在我的脸上，我努力坐了起来经过昨夜的休息体力有了些力气不过全身疼痛不已，我努力睁开肿胀的眼睛看了看周围，这是小区的自行车车库，房子破旧不堪顶棚部分掉落阳光就是从脱离的缝隙照射进来的。周围都是破旧残缺不全的自行车上面堆满了厚厚的灰土，这里应该很长时间没有人来过，我还是警觉的在房子周围嗅了一遍发现没有什么异常便独自靠着墙角坐了下来。安静的环境让我重新捋了下思路，之前和飘交谈的时候只是听她说起过她父亲在南门教堂一带颇有名气其它的情况一无所知，当时碍于情面也没有细问给人家感觉好像图人家什么似的，现在真到用上的时候了却又毫无头绪，唉，挠头啊。

肚子咕咕叫了浑身无力已经一整天没有吃东西了，我舔了舔嘴唇忍着吧等见到飘的父亲向他讨一顿好吃的，毕竟俺身份摆在那总不能象其它流浪狗一样到处翻垃圾箱找吃的吧。想到这我强打起精神走出旧车库凉爽的晨风一吹立刻精神抖擞了起来。

南门天主教堂始建于19世纪晚期有法国传教士所建，后因晚清太平运动被焚毁。后至20世纪初期又有法国传教士在原址上重建，教堂整体青砖砌成古朴典雅外观气势恢宏典型哥特式建筑风格。

我对这一带并不熟悉之前都是听别人提起，一路打听到南门教堂原本有半天的路程到了已经快日下西山了。马路上车流拥堵行人如织，我走在上面特别咋眼。为了不引起注意我便选择走上一条僻静小路，避开喧闹的人群在昏暗的路灯下摸索着前行。

在一条巷子的僻静处一条毛色有些斑白的老者侧卧在路灯下面，有些无精打采的样子哈欠连连。我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去打了声招呼：“大叔，打扰一下，知道南门教堂的福善雅轩怎么走吗？”

老者懒洋洋的抬头看看我说道：“你是第一次来吧？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

我毕恭毕敬的回复他道：“一个朋友有些关系介绍来的，不过我是第一次来”

“奥，这每天都有吃不上饭的流浪狗过来，不过没关系‘琼’先生好客不差你一口吃的”老者眼皮都没撩专心的舔着自己的爪子。

“琼”先生是飘的父亲吗？之前只听她说过他爸爸在南门教堂颇有势力乐善好施不过没有提过他叫什么，看来这个“琼”先生十有八九不是飘的父亲也一定和他有联系。看来这两个老头知道些情况只有靠他们找出路了。我心里暗暗盘算着。

“老伯，麻烦今天您老给带个路去一趟‘福善雅轩’我这有点急事我这谢谢了”说着我抬手作了作揖。

老者抬头看我呵呵的笑着，点了点头说道：“不要客气，都是苦命的一同吧”。

“流浪狗已经很惨了，挨打的流浪狗就更惨了，被打成猪头的流浪狗就不能用惨来形容了”这时不远处角落里一个声音传了过来位置很隐蔽要是不说话我都发现不了他。

“哈哈！老井你就别笑话别人了这家伙的确够悲催的，不过也够可怜的，哎！”老者叹了口气接着说道：相见就是缘分，走吧，一起去，晚了就什么都没有了。说着站起身来抖了抖身上的毛回头说道：“老井走吧晚了屎都抢不上热的了”。身后角落里的身影也站起说道：“是吧到了饭口了麻溜儿的”。从暗处转到明处我才看清是一老者背上和头上已经毛发花白走路低着头背有些驼，一条前腿截去了一半走路都是三条腿。嘴里的牙齿掉了一半两只眼睛眼珠有些昏黄发暗不过还是炯炯有神看上去精神不错，那位叫做老井的老者走到我近前上下打量了一番后咯咯的笑个不停并不时的奚落我一番，在我看来这两个老叫花模样的一定平时被人压迫久了今天可遇上个和自己差不多的，取笑一下别人找回一点自己做“狗”的尊严。

别看老井三条腿走路一点也不慢，他独自在前面带路，三五步一回头不时的催促我们：“快点走晚了就什么都吃不到了”。老者和我跟在后面也加快了脚步，我的肚子也咕咕叫，毕竟一整天没有吃东西了。不多时我们七拐八拐穿过两条街到了一个路口瞬间我惊讶的矗立在那，一座宏伟肃穆的大教堂展现在我的面前，高大的门楼宽阔高耸两边的塔楼笔直的插向天空，青砖砌成的墙体经过岁月的打磨显得沧桑厚重，幽黑的外观被周围景观射灯一照显得更加神秘。片刻，只听马路对面有人不停招呼我打破了我的思绪，我仔细一看原来他们两个早已过了马路，看我没有跟过来紧着招呼我，我站在斑马线上紧跟着过往的行人快速的穿过马路。老井冲着我发起火来：“干什么那？有什么可看的，大晚上的黑灯瞎火的你能看出什么景来，不饿是不？要是有吃饭的地儿就别跟着我们”。我听罢立即到：“老伯别生气，俺是第一次看见这么辉宏的大教堂一时惊呆了耽误你老功夫了，抱歉、抱歉”。说完我做了一作揖，老者接着道：“行了还说人家那？还有功夫叨叨，快走吧”说着我们三个奔着教堂走去，我问道：“这‘福善雅轩’在教堂里面吗？”老井头也没回硬生生道：“那么多话跟着我们就是了”。说完脚步更紧迫了。

教堂的前面是一个宽阔的广场，石砖铺地显得特别干净整齐，广场周围的灯光特别明亮在全方位的照射下完整的展示了广场及教堂门楼的全貌。晚上来广场散步锻炼的人很多，大家三五成群的做着运动，一群大妈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跳着极不整齐的广场舞。我们顺着广场边快速穿过，沿着教堂围墙绕了半圈最后在花草丛的掩盖下看到一个狭小的裂缝，老井熟练的钻了过去紧接着老者一猫腰也进去了。我走到近前仔细看了看原来这的墙体时间久了粘结青砖的水泥风化脱落加之有外力的作用断裂出一条裂缝，在裂缝靠近地面的位置显然是“人为”挖掘产生的一个小洞。我犹豫了一下“不知道里面什么情况，还有这两个老家伙什么来路我还没摸透，这么小的入口进出很不方便一旦遇上什么情况想轻松退出来很难”。我心里盘算着，“怎么办，事到如此还有其他办法吗？也罢”我心一横也钻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