叠加无数个自己 第十二章 令人不适的眼神（1/4）

咔嚓一声。

脑海中传来枷锁剥落的声音，季白感觉到某种拘束自己的枷锁消失了。

他沉默地看着卞若绮死去。

有些可惜。

如果是他本人在这里，肯定趁热不要浪费，毕竟这女同学挺漂亮的。

虽然也不是很大，但很适中。

穿着贴身的衣服时，能看出来形状很好，就是没试过手感怎么样。

可惜不能一试……

季白心里叹了口气，这是另一个世界“季白”的经历，不是他的。

他只能旁观。

不过尸体滑落时，倒是有意无意地碰到那恰到好处的盈盈一握。

“啧，难道我是个闷骚的人？”季白见此略有些不满。

想要就直接上啊！

都杀人了，也不在乎再过分一点。

反正结局都是一颗花生米的事情。

但任凭季白如何心理活动，这个世界的“季白”仅仅只是念头旖旎了一下，就看向了下一个目标。

“季白杀人了！”

“别争，都别抢，让女生先走！”

“这样子谁都出不去。”

教室里乱成一团，所有人争先恐后地要逃离出去。

谁也没想到“季白”会突然从书包里拿出刀，当众杀了卞若绮。

为什么呢？

没有理由，就是想杀人。

这个世界的“季白”心里变态了。

季白想着既然要获取杀戮经验，那就猛烈点的。

现在正如季白所料，同类死亡时强烈的情感冲击，让他心里像堵了一口大石一样沉重。

过了好几秒，才放松下来。

用了有十几秒，季白才适应下来。

那些切开皮肉的凛然感，和腥甜的味道已经视若无睹了。

“我适应得好快。”

季白想了想，便了然。

七年的梦厄经历，让他比正常人具有更多的承受能力。

冷漠的性格也不怎么容易被冲击冲垮。

“行，那就继续。”

季白不再想其他，认真观看另一个世界“季白”的杀人现场。

噗嗤，噗，咔嚓。

一把刀子不知道染红了多少遍。

鲜血溅满了“季白”一身，嘀嘀嘀地从刀尖滑落地上。

零星的一些反抗，都被“季白”眼睛一看，就吓得投降了，变成了刀下亡魂。

同学，

教师，

保安，

校长。

通通都变成了刀尖锐滴下的鲜血。

在这一过程中，无论是“季白”还是“季白”，心里都无比的平静。

杀戮的进程并未停止在校园中。

“季白”一路砍杀出去，连带拦在身前的路人，通通都送了一刀。

随着出刀的次数增多，“季白”的手法也越来越熟练。

噗，噗，噗。

往往是一刀送进去，就刺入要害，带走一条性命。

走出学校百米远后，“季白”开始感到累了。

他换了种方式，先判断行动，再出刀。

顿时感觉到轻松了许多。

慌不择路逃命的人，总是盲目地装上他的刀刃。

“他竟然在学习！？”

“疯子……”

接到警报的治安队员赶来，看着“季白”杀人手法的变化，气得浑身发抖。

之后的场景未免不太和谐。

季白想了想，还是随便看看好了。

总而言之，就时到第三天，“季白”才被围捕抓到。

其中牺牲人畜无数。

……梦境结束。

季白在半夜醒来，疲惫之余，感觉心态上发生了一些变化。

生死的分量轻了。

同类的死亡，族群共情的悲伤，也就那么回事。

他尝试性地在网上搜索过往的新闻报道，那些惨烈的、悲壮的、沉痛的、难以看下去的，现在都风轻云淡般随意。

季白的心里没有丝毫波动，只是平静。

“似乎有点过头了。”

“也罢……”

季白觉得问题不大，盖上被子，倒头又睡了过去。

这一次是真的睡觉，没有“入梦”。

第二天六点。

生物钟准时叫醒季白。

他如往常一样，起身后按下就去锻炼身体，然后在家人起床之前就离开了家。

跨过那条线后，不仅仅心态上出现变化。

外观上，也隐隐有着改变。

季白路过小区外的流浪猫群，扫过去一眼，突然引发惨烈的猫叫声。

“喵！”

七八只不怕人的野猫一哄而散，好像季白对它们做了什么一样。

“年轻人，你赶那些猫做什么？”

门亭的保安走出来，见到这一幕说道。

季白回头看了保安一样，神色平淡。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普通的眼神，却让保安心中一凛，手臂上鸡皮疙瘩冒起。

“你……”

保安感到莫名的发凉，季白的眼神让他感到难以言说不适。

竟然有种本能想逃离的冲动！？

接着保安见到季白收回目光，转而看向不远处停留的流浪猫的领头。

那是一只橘色的田园猫，表情凶悍，站在围墙上冲季白哈气。

保安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这些猫因为被人喂习惯了，都非常亲近和温驯，怎么对这念你情人这么大反应？

但下一刻更然保安想不明白的是。

季白向那只橘猫眯了眯眼，对方竟然卷起尾巴，后撤逃了。

？？？

这年轻人这么可怕的吗？

保安能望着季白远去的背影，觉得匪夷所思。

“难道说动物真的比人敏锐？能觉察到威胁？”保安满心疑惑，因为他自己被季白看着，也觉得心理上非常不适。

……

‘正常来说，不会这么明显的。’

季白走在路上，低垂着眼睛想道。

气质的变化并不会十分明显，而只是表现出一些凶狠的气息。

——但我手上的血太多了。

季白望着白净的双手，梦中“季白”的经历清晰无比。

那些动物的挣扎、皮毛的触感、发出的声音、表现的眼神，都在三天时间里熟悉得不行。

以至于他现在看一只动物的时候，都不自觉地将它们当成死物来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