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梦又名情恨剑 “褚字怎写”编辑部录像 “门栏敢过”传达室泼水

青春梦又名情恨剑 梦居情舍 青春校园 | 校园言情 更新时间:2020-0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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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梦又名情恨剑:“褚字怎写”编辑部录像 “门栏敢过”传达室泼水图文

上回书说乌燕吃罢螃蟹回了自己屋里,做完功课就熄灯睡觉。

第二天是星期六,上午第三节课就是历史,夏闵没来上课,学生们颇有些兴奋的等着看禹明。昨天中午的事早已是全校沸然,一半天的议论,如今在高二文班已经形成了一个共识:这个事首先应该怪夏闵,她若不先挑逗,禹明怎么敢做这样的事呢?试想禹明一个三十不到的男人如何能抵挡住夏闵这样十七八岁女孩的诱惑呢?学生的同情心奇怪的没有落在自己同学身上,每个同学都颇成熟的认为老师的行为可以理解。

禹明铁着脸走上讲台,眼睛谁也不看。杨凝一声“起立”,同学便齐刷刷的站起,每个人都想用自己的认真给禹明一点安慰。

看的出禹明有些意外,想笑一下却没笑出来的神情更让人觉得沮丧。“请坐下。”禹明的声音沙哑。

禹明这节课没有以往讲的生动,学生却比以往任何一节课都听的认真,也许就是学生的这种认真让禹明紧张了,在板书小标题时,他出了一个错误,本应该写“旧民主主义革命”他却写成“新民主主义革命。”发觉后,他表现的有些慌乱,也没去拿黑板擦,直接用手把那个“新”字抹掉,又紧忙在没擦净的几缕白灰上写上了“旧”字。

乌燕看着这一幕,忽的感想到:这样的错误何尝不是“喜新厌旧”这种潜意识的外露呢?禹明显然意识到这一点,所以表现的这么失态。

这节历史课上的毫无风彩。

下课后,乌燕去初三(2)班找禇珊珊借磁带,到了三楼,看见楮珊珊倚着走廊的栏杆,两只手抱在一起拄着下巴儿出神。乌燕走过去,打她一下笑道:“想什么呢?”楮珊珊扭头看着她,也笑道:“看了半天的书,有些烦,出来歇歇脑子。”笑罢又看着后操场那边,悠悠的说:“校外面的麦子许是割了”。乌燕笑了,道:“你怎么还关心麦子?”说着,便与楮珊珊趴一起说话儿。

说一会,珊珊去了教室,把zhhj的《最真的梦》拿了出来。乌燕伏在栏杆上看着歌页,说:“我听两天就还你。”珊珊淡淡的说:“你听就是了。”

听到上课铃响,两人拉一下手便分开了,楮珊珊回了教室。自上星期毕业考试以后,班里只留了四十几个同学在校复习,纪律显见的好多了,同学大都有了自己要报考的目标,都知道奋进。珊珊的成绩,如果努力一下,考二中或中专什么的还是有希望的,若是上本校高中,几乎就不需要复习。珊珊也没想许多,好象报哪个学校都无所谓,不知怎的,最近心里总是烦烦腻腻的提不起精神来。

放了午学,楮珊珊骑车回家,一进院门,就见楮伟艺站在花坛旁边吸着香烟看花。珊珊就笑了,过去拍了他一下说道:“老哥,你怎么有时间回家了?”楮伟艺抬手撩了撩珊珊的头发,说:“想哥哥了?”珊珊一甩书包进了堂屋,大声笑道:“谁想你呀,安文文才想你呢。”

午饭时,楮梅文开了几瓶啤酒,每个人都倒了上。全家人难得聚一起吃饭。5月底的中午,天已经颇热了,缓缓的开着吊扇,喝着冰镇啤酒,品尝着可口的炒菜。全家人一面悠闲的吃饭,一面轻松的聊天,不就是人世间最温情的风景吗?不就是国泰民安最朴实的写照吗?

喝了两杯酒,陈芝贞盛饭来吃,夹了一片藕放碗里,陈芝贞问楮伟艺:“你的专题计划做出来了吗?闻一白明天就到梦州。”

楮伟艺点头说:“作出来了,我打算先在站台上做一个现场采访,然后再介绍闻一白近年来的成就和他这次回梦州的活动内容。”

楮珊珊歪头插一句:“妈,是作家闻一白么?”

陈芝贞点点头又说:“这一次闻一白的夫人金利利也来了,她和闻一白一起在这儿下放过,也算是重游故地了。”

楮珊珊又问:“我听说闻一白以前在我们学校当过老师?是吗?”

陈芝贞道:“是这样,75年知青返城时,他就和你们学校现在的莫校长一起进了附中,也就是在附中里,他写的《蹉跎岁月》在全国获了奖以后才去的bj。”

楮伟艺道:“这次闻一白回来,还准备在附中做一次演讲。我记得日程安排上好象是6月3号,到时我先去抓个新闻,报道一下附中,这是宣传部张部长特意嘱咐的。”

楮梅文道:“附中现在的胡校长是张部长的小孩舅,今年才上任,想借这个机会宣传一下,现在这些当官的,很会自我推销。”

楮伟艺问楮珊珊:“你们学校好象成立个什么文学社?你有时间先给他们打个招呼,叫他们准备一下,到时候要上几个镜头。”

楮珊珊点头应下,轻漫漫的向嘴里拨着米饭粒出神。

饭后,楮珊珊与妈妈一起收拾碗筷,整拾利索了便回自己屋里,开门却见楮艺伟弯腰在自己写字台那儿翻找东西。就问:“你找什么?”

楮伟艺忙停住手,站直身子笑道:“姐。你的那两把小剑借给我玩玩,好吗?”

楮珊珊走至写字台边,把翻乱的东西整齐了,说:“要那个干什么?”

楮伟艺忙道:“不干什么,就是玩玩,你借我玩两天行吗?就借两天。”

“不行。”楮珊珊一口回绝:“你不要成天想着混事,星期三你们和二中的林刚打架,我若不找人说和,事情到现在都不会完。你看你这身板,能禁得住别人几拳打?哪天见着陈刚我得骂他,他若再敢拉你去打架,我非的叫人教训他。”

“你干什么你。”楮伟艺拉下了脸,闷头坐一会,就出去了。

却说6月2号,恰也是星期二,中午时分,出着太阳下了一场急雨,却没有半个小时便停住了。雨止天爽,空气中沁着一股清新的湿土气息,猛吸一口,人也变的清爽起来。下午第一堂课时候,楮珊珊去楼下,到了二楼,不经意间看到《青春风》编辑部的门没锁,闪一条亮缝虚掩着。也没怎么想,楮珊珊信步就走了过去,轻轻推开了门。

却见空空的房间只坐着楮君一人,正背对大门伏首写着什么。楮珊珊心一动,就进了屋里,反手轻掩上门,轻手轻脚的走到楮君背后,由他的肩头上看下去,原来楮君在画一副装饰图案,只见他笔锋流转,几笔便画出一个合目的美丽女子,既象在哭泣,又似在祈祷,

珊珊没想到楮君还会画画儿,就没声响,屏心静气的观看。

楮君全没发觉身后有人,一心画自己的装饰画,只在低头时候,由右臂下方看见两条穿着黑色健美裤的修长的腿和一双白色高帮旅游鞋。那真是猛吓一跳。楮君腾的扭过头来,见楮珊珊盈盈含笑看自己,忙站起来嗫嗫笑道:“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楮珊珊摇头一笑:“就是不让你知道的,你怎么会知道呢?”走过去随手掀看了几张画稿,问:“你学过画吗?”听着楮君的应声,珊珊歪头瞅了他一眼,见楮君还是呆呆的站那儿红脸,不禁莞尔一笑,说:“我以前也喜爱画画,只是没工夫学,以后你能教我吗?”

楮君弄不明白楮珊珊是真话还是玩笑,便笑笑说:“我也才学不久,又画不好,怎么能教人呢,你想学,也在学校跟老师学就是了。”

楮珊珊一挥手,笑道:“嗨,谁耐烦跟老师学画画,不就是玩儿吗,我看你画的就不错,怎么样,愿意收我这个徒弟吗?楮老师。”珊珊开起了玩笑。

见她这个样子,楮君也就含糊答应了个“行”字。

楮珊珊坐下来,看楮君还是站着,就反客为主,指着长凳说:“你坐呀,站着不累吗?”

楮君便坐下,感觉不便与珊珊坐的太近,就闪了两个人的空间,却还是觉着不自在。楮珊珊倒没觉着什么,翻看着稿件,漫不经心的问:“李丹,陈雅秋怎么没来?”

“都在上课。”楮君回道。

“噢……”珊珊点着头长长的应着。“对了,我给你说件事。”珊珊忽的想起来了,就把楮伟艺讲的那件事告诉了楮君。

楮珊珊带来的这个消息,有些让楮君意外,闻一白是楮君十分喜欢的现代作家,能亲自到自己学校开讲座,真不知是该兴奋还是惊愕。“是的吗?”楮君一如平时面对一件叫人激动而又不敢相信的事物说出他的口头禅。楮君有好疑的天性,遇到有人向他说起一件大家公认的事实时,他会不自主的以“是吗?”的问句,表示认同里的一点质疑,若是象今天这种回答“是的吗?”你简直就能听出“可能吗?”的潜意。

楮珊珊是敏慧的,听楮君这种语气,由不得一怒,立时柳眉倒竖,气道:“你搞错没有?我乘着课间这一会的时间,跑这里来说假话骗你玩?我有毛病!”珊珊一生气,语不停顿的也连说了两个口头禅,说罢,也不看楮君,把桌上的画稿扑的向外一推,起身便走。

楮君愣是被噎的坐板凳上发神,都没想起该起身送一下。听见房门砰的一声摔死,才一个激灵回过劲来,转着脑袋犯糊涂:“我是哪句话得罪她了?”

楮君又画了一会刊头,才慢慢悟出来,就是自己那句“是的吗?”里的不相信的成分让楮珊珊生气了,然而楮君立马又替自己叫屈,我不过是随便一说,那楮珊珊未免气性太大了些吧。

第三节课下了,楮君回到了班里。进教室感觉不对劲,同学一簇一簇聚一起议论,很兴奋的样子。楮君回位子上收拾东西,侧着身子向后位打听原因。

禇燕梅把头伸过来,用课本向外边遮住半面脸笑道:“刚才自习课上,杨军和禹休超打起来了,禹休超的鼻子都打出了血。”

“为什么?”楮君把整个身子都转向后边了。“为什么?”禇燕梅笑了,女孩子那种说隐秘事的神情真是有趣,想说又想表示羞怯,既想一口气说个明白,又想卖个巧关子;既想嘲讽又想表现同情。禇燕梅就是这样神神秘秘的说了半天话,楮君也没听明白,就笑道:“你怎么话都不会说了,说简单点。”

“去,你怎么这么笨。”禇燕梅用课本拍了楮君一下,单凤眼瞟着楮君笑“他们是为了周艳,看男生争风吃醋也有意思。”

楮君一愣神,“周艳?”“周艳呢?”楮君看周艳不在教室,就问。

“你也想吃醋呀。”禇燕梅笑的更开心了。

楮君提起书包去了车棚,在操场上看见周艳和张雪还有两个女生在一起说话。楮君本想过去和周艳说两句,见有这么多人只好作罢,谁知周艳见着他,一点神色也没有,把身子一转给了个背影,楮君只得推起车子去了。

星期四上午,第一节课后,学生便被通知自带凳子到小操场开校会。消息灵通的学生就四下里传告:“闻一白来了。”

首脑台正中,学生门看到了鼎鼎大名的作家。他五官端正,白净而微胖。并不停的微笑着和身两边的人说话,同每一个走到他面前的老师握手致意。即使为学生做讲演,他也至始终都带着一种和煦的笑容,语调斯文柔缓。一个小时的讲演还没结束,几乎所有的学生都喜欢上了他。

校会结束,一些有远见的学生就拿出准备好的闻一白的著作涌上首脑台请他签名。

楮君没能想到这一层,提着板凳立在人群外边,望着攀挤的学生和旁边一个正在忙着摄像的电视台记者出愣神儿。

“嗨!你在想什么。”猛的胳膊被人打了一下,才回过神来看到是杨凝站身边笑他。便嗫嗫笑道:“没想什么。”

“你快点通知编辑部的人员,等会电视台记者就去编辑部里录象,人要到齐了,你马上就去通知。”杨凝道。

楮君点头应着,就去教室里放凳子,心中还想着楮珊珊前天的话。出教室门时,刚巧看见李丹和两个女生走过来,就扬起声叫她。

“哎”李丹脆生生的应着,丢下同伴,赶两步跑到楮君跟前,仰脸笑道:“什么事?”

楮君把事儿一说,末了又嘱咐道:“你上楼顺便告诉冯府井,李建怀他们,噢,还有朱迪。”

李丹点着头答应,又拉着在旁边等她的女伴的手跳颠颠跑去了。

楮君在身后看着三个女孩上了楼去,才笑着走去高一(1)班,看到陈雅秋和莫晓梦,向他们点下头示意,两女生便走出班来。

三人到编辑部里,把屋子简单拾掇了一下,编辑们陆续来了,李丹最后才到,许是上下楼跑的多了,两个腮颊红殷殷的,娇喘细细,来到楮君面前,一边使手帕拭面上的汗水,一面气愤道:“朱迪不肯来,拿着一本子她的作品正等着请教闻一白呢。”

楮君道:“由她。”才说完,门口涌来一群人,那位记者手提着摄象机走在前头,学校电教员小黄举着摄像灯跟在身旁。不知为什么,楮珊珊也跟着,偎在记者身边看他们。

那记者一进门,便象导演一般,安排每一人的位置和姿态,有的在看稿,有的在圈改,有的在沉思,有的在讨论。楮君被布置在最前头,记者抓住他的肩膀说:“你看稿时候,注意要时不时的在稿子上圈点一下,还有要不时的点一下头。”交代完毕,记者把摄象机扛在肩头,退后看一眼,摇头说:“不好,再有个学生就好了。”转身子向后边说:“你们上去个学生。”本来门口挤满了看热闹的学生,听的问,都把头缩了回去,嘻嘻哈哈只是笑。

楮珊珊道:“我来吧。”说着便过去坐楮君身边,身贴身挨的很紧,楮君脸红心跳,被好些人看着,又不好躲开,身子扭了扭,其实一点也没挪动。

记者道:“不错,珊珊你向这位同学请教问题,注意表情要自然,好,全体同学注意了,进入状态,表情要放松,注意不要看镜头。好,打灯。”

灯光一亮,锃明刺目,楮君只觉得自己象被搁置在一个万人瞩目的高台上,无可遁形,楮珊珊却轻松的很,嘴角噙着一星笑意,使手指“剥剥”的点着稿纸,问:“大主编,请问姓“禇”的“禇”字怎么写?”

“禇字?”楮君没想到她会这样一问,有些不解。

楮珊珊笑着小声说:“注意配合。”

楮君只得在纸上写了个“禇”字,楮珊珊点着头,抓过笔也写了一个“禇”字,继而龙飞凤舞连笔写一行:“一笔写不出两个禇字。”搁笔望着楮君的眼睛笑道:“前天的事,你别在意。”楮珊珊穿的是心形短袖淡蓝恤,衬着脸色愈发的白嫩耀眼。

楮君避开她的眼睛道:“没事。”

珊珊又笑道:“前天你答应的要带我去你家里学画,什么时候去?”

“随便。”楮君听到门口学生“吃吃”的笑声,也不知是否在笑自己,便随口应道。

“那就今天下午,怎么样?”珊珊一句挨一句,柳眉杏眼瞟着楮君心直乱。“这女孩真不得了,我在她面前一点抵抗力都拿不出来。”楮君又胡思乱想起来。

“好,不错。”灯光一熄,人一下子象是又回到清凉的现实中来,方才的灿烂火热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给人留下一个恍恍的感受。此时楮君才得神看一眼在手里拿了半天的稿子,是一篇小小说,题目叫“做戏。”

记者走了,楮珊珊也去了,编辑们长叹一口气,各回了班里。锁门时,李丹陪在身边,沉默一会,抬头问楮君:“刚才,拍录象的时候,楮珊珊问你什么?”

“她问我姓禇的禇字怎么写?”楮君看着李丹的大眼睛说。

“禇字怎么写?”李丹美丽的眼睛睁的更大更圆了。

下午三节课后,一些学生就开始收拾书包回家。这一段时间来,第四节自习课已经形同虚设。既没有老师上辅导,禹明也很少来。如今禹明象变了个人似的,在班里很少有话说,除了简单的布置一些事情,就是坐在教室的拐角埋头吸烟。

上第四节课时候,班中只剩下十几个同学在自习。楮君已经积了几份作业没做,就在交来的本子中选出可信的痛抄一通,功成搁笔,只觉得两眼刺痛,再看黑板上方的“勤奋、刻苦、严谨、踏实”的标语已虚蒙成一条黄色的飞虹了。

吉虹还没走,坐位子上看书。楮君走过讲台时,两人相视而笑。见班中人已不多,楮君也不在顾虑,把书包搁在吉虹课桌上,就在旁边的空位子坐下,问:“你怎么还不回家?“

“我想把这一点书看完。”吉虹弯着眼睛笑。

“什么书?”楮君看着是一本小说,伸出手想看书皮。

“不许看。”吉虹慌忙把书压住,望着楮君笑,双颊已是羞云飞红。

楮君看不着封面,却在书页的眉头看到书名,原来就是最近在学校里十分流行的那本校园小说《早恋》,便得意的笑道:“你别再捂了,我已经看到了。”

吉虹也发现了字页上的书名,低头吃吃的笑道:“眼睛鬼尖鬼尖的,哎,你看过这本书吗?”

楮君摇头不屑道:“我不看这种校园小说,肤浅的就象书中主人公的年龄,都是写什么考试啦,分数啦,低分生缺点改正啦,高分生自私的暴露啦,顶新就是写早恋,都还是掖掖藏藏的,似是而非,没意思。”

“唉——”吉虹囔鼻头做了个鬼脸:“就你大话会说,你也写一本这样肤浅的小说给我们看看。”

“吉虹。”他昂起头道:“我可真有这个打算,以后你看我是怎样的写。”

吉虹乜着眼瞟楮君,点头笑着问:“你纵是会写,你早恋过吗?跟谁早恋过呢?你说。”

楮君就爱吉虹的小神态,俏灵灵的,瞅着没人注意,就把脸挨过去,低声说:“你说我有没有早恋,你说是跟谁?”

吉虹见他忘乎所以的快要把脸伸到自己脸上来了,忙把头别过去,竖起一只胳肘挡他,口中啐道:“去,去!看你什么样子,也不看清这是哪儿?”

楮君顺着她的话柄儿,涎着脸问:“这儿不行,你说哪儿才行。”

吉虹气恼不得,碍着后面的同学又不好怎么着他,便在课桌下面使两只小脚踢楮君,并把脸埋在胳肘里,只露一只眼睛瞅他,俏笑道:“你现在脸皮厚多了,胆子也大了,越学越坏了。”

俩人只道这般课桌低下的游戏后面的同学是看不到的,却没料到打教室外面进来的温沨和宋彤彤全收在眼里,宋彤彤抿嘴一笑,躲在了温沨身后面,温沨却装着没事的样子昂头从他们课桌边走过去,到后面位子坐下,乎的扬声说:“楮君,你怎么还在这儿?你的约会你忘了?”一句话,班里的同学都看起他们两个。

楮君奇怪,转过身子问:“什么约会?”

“嗨,你真是忙人多忘事。”温沨咬着下嘴唇笑,有意加重“忙人”两个字,见同学都笑,才说:“我怎么听楮珊珊说你和她约好放学后去你家里看画,现在她就在篮球场等你,叫我见着你提一声,我的任务完成了,去不去随你了。”

吉虹盯着楮君问:“怎么回事?你怎么和楮珊珊交往上的?”

“什么事,我只当她是说着玩的,没放心上。”楮君把上午录像的事儿说了。

“你没放心上,人家可放心上了,快去吧,楮珊珊你惹她干什么?”吉虹说着收起书包来,又道:“走,我陪你去看看。”

楮君去车棚推车子,吉虹随着,在篮球场看一圈,没有,便走去校门,只见那楮珊珊正站在传达室门口,喝着汽水看他两个。

楮君走近前,看她一眼。楮珊珊就问:“上午的话你没忘吧?”

“没忘。”楮君应道。推车子站校门口,见人进人出的不方便,楮君就想把车子推到校门外面等。这校门逢人少的时候,只开着一个小侧门,门下横着一根铁拦,迫使骑车人必须下车。楮君才搬起车子要过去,珊珊误会他要走,口里“哎,哎”喊两声,见楮君还是和吉虹一起到了门外面,那个生气,一抖手把半瓶汽水全泼了过去。

楮君只觉得背后一凉,回头见楮珊珊捏着空瓶子站身后瞪他,才明白怎么回事,气的叫道:“你干什么你?”

珊珊拧眉叉腰,问:“怎么答应着又走了?你说话算不算数?”

楮君道:“我怎么不算数?我把车子推外面等你不一样?你看站门口碍不碍别人的事?”

吉虹心中也气,又不好和楮珊珊对吵,掏出手绢上去为楮君把头发上的汽水擦了,红胀着脸小声对楮君说:“算了,算了,与她这种人说什么。”

珊珊也知自己的冒失,却看不惯吉虹那种小鸟偎人的样子,一扬手道:“我操,我今天是撞邪了。”说着推车子也过来了。

楮君邀请吉虹:“你也到我那去吧,你好长时间没去了。”后句话是说给珊珊听的。

吉虹没有意思去,抬脸见校园假山那儿,李丹与一个女生站着正向这边看,就说:“我不去了,我还有事。”扭头又回了学校去。珊珊见楮君还回头看吉虹,便一推他的车子说:“走吧,时间不早了。”停了又说:“你别怪我生气,我在这传达室里等你足有半小时。说真的,我楮珊珊还没认真等过谁。”

俩人骑车到了楮君门口,恰巧,邻居杜奶和史奶正在门口水泥地上铺席子套被,见阻了门,杜奶放下针线说:“君子,等我把被角往里掀掀,你就过来了。屋里乱七八糟铺不下席,不是看着多年的腮帮子邻居,人不说俺碍人家的事。

楮君把车子扎在外面说:“没事,杜奶,我们能过的来。”说着踮着脚拿钥匙开门。

“君子,这是你同学吧?你看人家这闺女,长的真俊,跟电视里的大演员一样。”杜奶戴着花镜瞅着楮珊珊看。

史奶缝着被,也没抬头,就说:“人家君子长的也好,从小看着长大,跟个女孩子样,越大越好看了,以后找媳妇肯定不愁。”

楮珊珊倒没什么,楮君开了门,逃也似的跳进屋里,关了门还听着两老人唠叨:“来找君子的女学生,你没看见个顶个都俊的很,以前都是男孩追女孩,现在女孩往男孩子家跑的勤。”

“哈哈,哈哈。”楮珊珊进屋就靠着房门笑起来,直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楮君由着她笑,自个去屋里放了书包。提水壶倒了一杯水问:“你喝不喝水?”又道:“对了,你根本不渴,水都泼了。”

楮珊珊莞尔一笑,道:“活该,谁叫你让我等那么长时间。换旁人我早就把瓶子都摔上去了。”说着走到墙边看挂着的那些画儿,扭头来问:“这些都是你画的?”

楮君点点头,端着茶杯踱到她身边。

珊珊站楮君的自画像边,端详一会,又细细读上面的题诗,末了,走近画像伸鼻子闻了一下,摇头说:“馊了。”

“馊了?什么馊了?”楮君不解,就问。

“酸这么很,还不馊了。”珊珊微笑着说。

“哈哈……”楮君大笑起来,这才觉得楮珊珊也很有意思。

楮珊珊看完画,又走进里间,口中说:“我参观参观你的私人天地。”到床边,提了提被角说:“不用看也知道你是不叠被的。”低头见床头有一本小说,就拾起来,挨身坐床沿翻看起来。

楮君看他离窗口太近,想起吉虹上次坐那儿被阿黄吓住的情景,就说:“院子里有狗,有时趴窗台上,别吓着你。”

“有狗吗?”珊珊竟来了兴致,丢了书探头向院后看。问:“在哪儿?叫什么名字?你唤过来。”

楮君告诉她,珊珊便:“阿黄,阿黄。”的叫,倒真的把阿黄喊了来,前爪搭窗台上站起老高。珊珊真的不怕,竟伸手去扶弄阿黄的脖子,回过头来笑道:“我最喜欢狗了,特别是这种大狼狗,我家里要不是养了花,我早就喂一条了。”

楮君心里着实佩服楮珊珊的胆量,才要说话,听到有人敲门。

欲知来的是什么人,请读下回。

这正是:谁说女儿都是娇,也堪风情也堪豪。

欲知以后如何,请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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