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的辉煌 第二章 第七节（续6）

“秦总醒醒，秦总醒醒…”“哦…”秦牧羊惊愕地，望着眼前的3个人。张耀武、凌风、宇文擎天。“你们，你们怎么在这里？老沈呢？”秦牧羊懵懂地，望着眼前，表情焦急的3个人。“秦总，您没事吧？”张耀武扶着秦牧羊的膀臂，关切的问道。“我，我，这是…”秦牧羊突然推开张耀武，双手探向石桌，完好无损。急转头望向锥尖碑，迎风矗立。茫然中起身，向山下小镇望去，依然如故。“都在，都完好无损啊。这是怎么回事？哦，张总，你们什么时候到的？到的时候，可曾看见老沈吗？”秦牧羊像是在梦呓，又像是在自语。

“秦总，我们刚到。看到您，靠着白皮松睡着了。至于老沈，我们不认识，也没见到。甚至，我们3个上山时，也没遇见下山和上山的人。”张耀武极其迷茫地回道。“秦总，您，您，是不是刚才做梦啦？”凌风迟疑地说道。“哦，做梦啦，我刚才是做梦吗？这，这太真实，太真实啦。这难道真是一场梦吗？”秦牧羊喃喃自语着。“茶，对啦，我的香茶，还有烤饼，火腿肠。花生米。”秦牧羊狂乱地查看着。烤饼没有啦，火腿肠没有啦，一保温壶的香茶，所剩无几。花生米散落石桌之上。“这，这难道真是梦境吗？太真实，太真实啦。”秦牧羊无助地望着3位好友。

“走，秦总，我们先下山。有什么话回去在聊。”张耀武扫视了下四周，又冲着身后的2人，使了个眼色。3人即刻心领神会，没有再说话。宇文和凌风，一边一个，扶着秦牧羊的手臂，慢慢的向山下走去。张耀武又观察了一遍，周围的情况。最后，向山上望了一眼，若有所思地轻轻点点头。随即，跟上3人向山下走去…

秦牧羊的总指挥办公室中。张耀武，凌风，风铃3个人，坐在秦牧羊的对面。静静地听完，秦牧羊梦中的经历。沉默，短暂的沉默之后。张耀武轻轻嘬了一口香茶“秦总，我看这样，咱们分两步同时进行。”张耀武停顿了下，继续道“第一步，由我负责。查验所有在本镇的人员，详细情况。第二步，安排得力人员，成立一个勘察队。彻底对东面山，做个清查。看看是否有异常的情况。”“嗯，张总说的很有道理，那就这样进行吧。不过…勘察队”秦牧羊犹豫了。“秦总，我看，勘察队的事，交给我去办。至于人员，我就自己做主定，您看可以吗？”凌风平静地，吹着茶碗中漂浮的茶叶。“嗯，好的，那就辛苦二位啦。不过，时间节点怎么定？”秦牧羊犹豫地问道。“秦总，我看，就以3天为限。是否将此事拟文，告知南宫总？”风铃冷静的说到。

“嗯，3天，我看可以。那就定3天为限。3天后，咱们在此碰头。至于汇报南宫总，暂且不要，等事情有了眉目，我亲自向他汇报。”秦牧羊此时，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等下3位。”就在3人准备离开之际。秦牧羊突然，若有所思地叫住3人。

“秦总还有何吩咐？”张耀武停住身躯问道。“难道，难道，这只是我的梦境而已？要不然就算啦。”秦牧羊的心纠结着。

“秦总，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无论真假，就当我们履行职责。”张耀武的沉稳、睿智使秦牧羊纠结的心，得到舒缓。

时间总是在期盼的时刻，显得漫长。而在不知觉中，却悄悄的快速溜走。3天的时间，秦牧羊在炼狱中，经受着浴火的洗礼…

‘叮咚，叮咚。’门铃声，打断了秦牧羊紊乱的思绪。煎熬的3天，像过来3个世纪。“请进”秦牧羊的声带有些沙哑。“秦总，他们到了”风铃的声音中带着喜悦。“快请进。”秦牧羊的期待终于结束。

“秦总，凌风，我看，就由我先做汇报吧。”从不吸烟的张耀武，手中点燃了一支，秦牧羊办公桌上的香烟。望着烟雾中，表情复杂的张耀武。秦牧羊的心，猛然揪紧。随之，轻轻地点点头，也点燃了手中的香烟。两条青龙，慢慢地升腾，弥漫着紧张的空气。

“事情是这样的，我通过仔细的查验，整个小镇中的员工，共计1698人。无论姓氏、名字，对得上的，有17个人。经我当面查看，都不符合秦总所讲。后来，我深入基层，进行走访，确实有件怪事出现啦。”张耀武说到此处，停住话题。又狠狠地吸了一大口，手中的香烟。一条更大的青龙，挤出张耀武，富有质感的嘴唇。极速上升，消散在天花顶棚。

“当我走访施工班组，询问是否有位姓沈的师傅。很多班组都说，有这么个老师傅，听他自己说是姓沈。但却没人知道，他是哪个班组。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但经常会，出现在大家面前。而且，对现场施工的进度很关心。据大家所描绘的形象，与秦总说的沈山，极为相似。可以肯定的是，这个神秘的人，不属于任何班组。或者说，根本不是咱们的人。”张耀武端起茶碗，‘咕咚，咕咚，’一饮而尽。

其余3人的心，猛地缩紧。恐惧的气氛，笼罩着办公室的每个角落。“那，后来呢？”风铃的嗓音有些颤抖。“后来，我让工班的师傅们留意。只要这个神秘人出现，即刻通知我。说来也怪，每次当我急急赶到，他总是刚刚离去。就像，就像未卜先知。”张耀武手中的烟蒂，险些烧到手指，秦牧羊及时拿下，随手换了支烟，放在张耀武显得有些僵硬，的手指间。‘啪’随即点燃。深深的一口香烟，纾解着张耀武过度紧张的神经。

“那，后来呢？”风铃的呼吸，由于紧张而显得急促。“后来，没有后来了。”张耀武此时的情绪，跌至谷底。

秦牧羊没有说话，低着头，吸着手中的香烟。烟雾中的面颊，变得模糊不清。“凌风，说说你那边的情况。”沉默片刻，秦牧羊幽幽地说道。

“好的，秦总，那我说说，我这边的情况。”凌风轻嘬一口香茶，继续道“我组织了一个12人的勘察队，由我和宇文带队。我们在东面山上，找了2天都没有线索。到第三天时，我们在1890米处，遇见了一位，进山采药的人。经这位采药人讲，这座山上的峰顶有座庙。具体什么庙，他不知道。但是当年的人们，都经常去进香，后来成了空城，就不知道了。我们感到奇怪的是，前两次我们都是上到山顶，可什么也没有。听着采药人这么讲，我们12个人，就又一次爬上山顶。”说到这，凌风将茶碗里的香茶一饮而尽。

“后来呢？”风铃有些急不可耐。“后来，后来确实很怪，在山顶的后方，有座山神庙。可是前两次我们上来却没看到，这次偏偏就有了，你说，你说怪不？”凌风的眼神中，藏着恐惧与茫然。“哦，还有个事，在下山的途中，我忽然想起，那个采药人的样貌，符合秦总说的沈山。”破天荒，凌风也拿起秦牧羊桌上的香烟，点燃，吐出一缕细细的青丝。

沉默，寂静。没有人说话。只有3支香烟的火星不断的闪烁。“秦总，下面该怎么办？”张耀武打破了沉寂。“嗯，这样吧，调查基层暂停。明天一大早，张总和我，随同勘察小队，一同上山，去山神庙。回来后再商量后面的事。”夜，漫长而惊觉，秦牧羊心中期盼着清晨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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