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许多的班级一样,后面坐着一些不是那么听话的学生。这里,就坐着一个长相出众,身材修长的男生,是我们画室的石汐,还有一个是他的好朋友,我的一个女性朋友觉得很帅的男生,名叫刘泉。
所谓的小老师,只不过是上一届考的特别优异的学生,让他们来给我们指导指导作画,聊聊他们对画独特的理解,他们作为助教,给与一定的工资。这个男助教老师,名叫花阳。
我由于特意选在偏僻的角落,就是老师进不来,自己也很难出去的那种。还好,我有两个同座。
不好的是,她们是如胶似漆的情侣。我并不讨厌情侣,愤世嫉俗与八卦毒舌,我是没有的,但是不得不说,他们的甜蜜爱情硬是抹在我这旁观者身上,让我在一旁觉得身上油腻腻的。
我曾经看过《蜡笔小新》,她们就是想那对一样,痴迷又专注,青春时期甜蜜的爱情,在他们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
画色彩时,男方调不出合适的颜色,怎么办?欣赏一下自己的对象吧。
于是乎,男方身子后仰,略过我,欣赏女方画画的姿态,时不时悄悄奉上一句:“你画的真好看,不像我,什么都画不好。”
女孩一听,也得推脱安慰几下。
一来二去,我在中间也不是个东西。我尽量前倾,给他们挪出空间。
花阳作为助教小老师不能坐着,站着也是无聊,就站在那里看着我,不明意味地笑着。
我很无语。
我们处于后门的位置,他站起来,就相当于后门那么高大,但是他悄悄有些驼背,看起来就像是微微向前盯着我看一般。
人都是以自我为中心,倘若要是每个人是一个独立的星球,那么很多人大概觉得自己就是那个太阳系,自己的光芒会给他人造成很大的影响。
这种自我意识的错觉,每个人都有,就像你爱我,你不爱我,最终的问题,都是回归到“我”这个本质。
倘若抛开这不看,把自己这个观念达到最小,还会在乎吗?那就到另一个“透明人”的观念上了。
花阳的笑,不是那种阳光灿烂的笑,也不是石汐那种快速难以捕捉的笑。他是那种站笑起来会撇嘴,但是嘴角上扬,笑肌拉动,笑中带着不满,所以这不是一种和善的笑。
可是我相信他一直都是这个样子,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不同,他的笑容头一次看很奇怪,但是看久了,就像是会麻木一样。大概是人只有在初次遇到某样东西或者是人的时候,才回全神贯注地去了解他,就像是我的画,一旦它被画了下来,以后也就只有修改的份。
他在我的心里,模样已经被刻了下来,他的模样上带着他特有的笑容。
他一笑,我就不敢看,不敢看,我就难受。
没有人规定男人女人不能够长久对视,却鲜少有人这么做。
因为荷尔蒙不允许。
我心一横,就趁这天上课,别人都在听课,他坐下休息。我依靠画架遮挡,我蹲在地上,一步一步向前挪,到了他面前,问道:“那个…你玩qq吗?”
他正玩着手机,微微抬头盯着我:“废话。”
我吃瘪,厚着脸皮道:“那我能加你qq吗?”
他面不改色,一切自然,就像是和我早就认识一样自然。他说到:“可以。”
我把笔递给他,解释说:“我们老师把手机都没收了,你着给我吧。”
他一把把我手拽出来,低头只是写着,也不看我,说:“没纸,就写你手上吧。”
可能是笔在手上写字有点痒,我情不自禁地发抖。
当然,这与后排同学们此时的目光也脱不了干系。我的手,头一次被一个男生温暖有力的手抓住。
我明明什么都没做,却无地自容,想着他快点写完,最好只需要一秒的时间就完成,让所有人还来不及眨眼,他就写完,我得以解脱回到座位上。
一开始有勇气迈出那一步,勇气却在刚迈出去就用完了。
回到座位上,我的手还是酥酥麻麻的感觉。我喜欢这种酥酥麻麻的感觉,不停地抚摸着手指。
我依旧坐在这对情侣中间。好朋友A开玩笑说:“你的身边一个是牛郎,一个是织女,你就是那阻隔爱情的银河,绝了。”
他们两个太特殊了,太沉浸了,沉浸于自己的世界,太过明目张胆,导致两个人遭到排斥。
之前读过莎士比亚的一段话,大致意思是情侣们要相互扶持着走下去,因为他们已经背弃世界,他们已经与整个世界为敌。我当时很不明白,但是现在有一点参透。
人是群居动物,大型群居动物,不允许搞小团体,一个有序的数列不允许有两个距离过近的数。
又过两天,银河终于退出,两人得以相爱缠绵。
代价就是我一下被换到了路口,他的御用座椅就放在我旁边。一个比我的钓鱼椅稍微高一点的木椅。木椅放在岔路口之间,当没有人的时候,就要把这木椅扯到一边。
他坐在木椅上,也是靠着绘画的同学,靠着木架的遮挡,偷偷玩手机。
换过座位后的第一节画画练习课,我一脸尬笑地打招呼:“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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