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吃完午饭,正来回转,消消食,做做必要的指导。
他睨了我一眼,路过我的脚步一下都没有停留,继续来回转悠指导作画。
素描课上,老师讲过步骤之后,要求大家自己练习。
我自信地拿起炭笔,削尖,准备作画,可不知他什么时候站在我身后的,一下把我的笔抢走。
“我就知道,你肯定又用炭笔,没听老师说不能用这个?”
“没关系的嘛,反正我一直都用,老师也看不见。”我说到。
他听罢,头一转:“没收。”
“我最后一只炭笔…”我欲哭无泪,由于我平常根本不珍惜炭笔,到处乱扔,导致现在找不到可以临时使用的炭笔。
作画作到一半,我浑水摸鱼的作品被他发现了。
“你这画的是什么,瞎子画的都比你这个好看,这两个窟窿是眼睛?重画。”
我拿着笔的手一顿,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这都画一个小时了,重画?”
他俯身。由于我是坐在小钓鱼椅上,他整个身子向我靠近,近到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我对于烟草味很敏感,甚至能够分出这味道的类型。
“这里,还有这里,都不能看了,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他敲了一下我的头,我从发呆中回过神:“啊,对不起,可是这没法改了,擦掉也有痕迹的。”
他看着我手里问别人借的炭笔,眉头皱了皱,脸色更是冷峻。
我想把这只炭笔吞了。我肯定在他心里,留下了很不好的印象。
“起开。”他低声说到。吐出声音在我耳边无限放大。
“啊?”我疑惑着起身。
他顺势坐在我板凳上,将我的画擦擦改改,娴熟的手法不输正规美术老师。
我站在那儿看他给我改画。他侧面的五官立体,下颌棱角分明。
为数不多的敢这么仔细地品他的皮囊。
真是一副好皮囊。
他帮我改画,导致旁边的学生,也停下了笔,过来围观,学习学习这个助教小老师的手法,顺便看看,他是不是传闻中的那么厉害。
我旁边的旁边,是一个比较熟悉的女同学,我和她的关系算不上好,也算不上不好。我和几乎所有人的关系,都是这样。
她不怀好意地看着我笑我躲避着,也笑笑。我知道她在想什么,在背地里,这肯定又是一个可以让人津津乐道的八卦。
当初在附庸的小出租屋里时,那个幻想,一定程度上实现了,我和他,真的产生了一些故事。
一天中午,我吃好饭,临时画室里只有几个人,而我座位旁边,围绕着几个男同学。
我有点不敢过去。
但是我鼓起气,没什么大不了的,过去呗。等我过去,我的小钓鱼椅上,坐着花阳。
他坐在有些不适合的小椅子上,若无其事的打着游戏。
“喂。”我轻轻说到,可能我都听不见我的声响。
他看了我一下,仍然在打游戏。
我坐到旁边的椅子上,离他很近,他的味道…特殊的味道,我能够闻得到,虽然表达不出那种味道。
我看他也没有反应,看着他打游戏。旁边的几个男生好像在笑,好像在指指点点,说着什么。也许是我的错觉。
我做到了别的同学的椅子上,反正大家都在吃午饭或者出去玩,很少有人来。我也在若无其事的玩手机。
我希望他说一点什么,哪怕是“你在玩什么?”这样的问题都行,给我一点他对我好奇的暗示就行。可惜没有。
可不知多长时间我低着头,结果肩膀一个人拍着,我猛的抬头,差点撞上了石汐的脸。
原来我坐到了石汐的位子上,而他因为刚才俯下身,所有位置差点出现惊奇的切合,那么我就亲在了他的脸上。
我赶忙抱歉,可是石汐好像什么也不在乎,甚至是没听到一样。就像是座子上出现了一个苍蝇,伸手把苍蝇赶跑。他连看我都没看一下。
我再看自己的座位,小钓鱼椅上已经没了人,我再看花阳,他双手插在裤袋里,就站在不远处的画架旁边看着我。
我灰溜溜地坐在座位上,没有说话,虽然手上在画画,但是却分了神。
我躺在宾馆狭小的房间里,房间由于资金的缘故,不是上乘房间,甚至都不隔音。我和另一个是我体型三倍的姑娘住在一个床上。姑娘像是一团柔软的面,性格柔软,脾气温和,我们很相处的来。
在房间里,周一到周五,都没有手机,只有周六有。没有手机,也没有闹钟,怎么办?
有一次,我和姑娘都睡得过了点,不仅早饭没吃饭,上课还迟到了。
花阳是助教,没说什么,看着我入了座,也就继续坐在板凳上玩手机。
下课,他问我:“今天睡过头了?”
我回答:“嗯…”
他笑了一下,我接着说:“要不,你每天来喊我起床吧。”
他迟疑了一下,我以为他会拒绝没想到他说:“你在哪个房间?”
我说了房间号。
“嗯,我知道了。”
第二天,迷迷糊糊中,听见扣门声,我以为隔壁女同学有事找我,就开了门,没想到是他。
他仍然是面无表情,说话也是简单:“起床了,到点了,下去吃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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