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之行窃预兆 第三章 八尾牛鬼

橘子镇的夜深了，罗杰的小酒馆却才刚刚热闹起来。

晚上十点的时候，酒客达到了高峰期。虽说是高峰期，但也完全不足以填饱约瑟逊·罗杰那勃然澎湃的野心。桌椅愣是还有十几个空位，酒馆驻场的小型表演台上一片狼藉。

据秋厌所知，那里从未有人登台表演过。

罗杰总想请一些在新世界都鼎鼎大名的演唱家或歌舞团，他说只有那样才能配得上他这家独一无二的店。但他又不得不承认，自己负担不起这笔高昂的酬金。

这个想法最终只能无疾而终，表演台也渐渐变成用来堆积杂物的角落。

虽说客人不算太多，但因为只有一个调酒师兼服务员，秋厌也变得忙碌起来。

“那边的橘子小子，赶紧给我拿一瓶冰镇朗姆酒，记得帮我打开！”

一瓶酒和一枚起瓶器精准地被抛到客人怀中，并伴随秋厌的呵斥，“你自己没手吗？没看到我正忙着？这次要我帮你开瓶，下次是不是要我帮你打**？”

“橘子小哥，老样子，一杯你最擅长的调酒。”

“给钱，让我看到钱！昨天你就说忘带钱了要赊账，别以为我会忘掉，今天把这两天的都给我补上！否则我放狗咬你！”话虽这么，但秋厌的双手已经握着银光闪闪的摇壶四下飞舞。

“秋橘！我听花店的老板娘说你喜欢可可亚西村的娜美？我刚好在可可亚西村有情同手足的兄弟，要不要哥帮你介绍介绍，保准水到渠成！你也不用感谢我，请我喝杯酒就行！”

“滚！别想白嫖！”

“哈哈哈哈哈哈！”

每到这个时候，这间中规中矩的酒馆中就会准时洋溢起快活的空气。

秋厌这一忙就是两三个小时的飞逝。

酒馆外万籁俱寂，橘子镇已经陷入沉睡。在如纱般月华的烘托下，整个城镇中无孔不入地飘荡着淡淡橘子的清香，这是橘子镇的一大特征。秋厌很喜欢这股味道，但罗杰却总是嗤之以鼻。

他们还因此大吵过一架，甚至不惜大打出手。

秋厌年轻，身强力壮，只是眼睛被打出两片熊猫似得黑眼圈。比起秋厌，罗杰要惨烈的多，鼻子往左边被打歪了四十五度。每天由秋厌帮忙擦药和更换纱布，整整一个月才恢复正常。

从那以后，秋厌便再也不在罗杰面前提这股香味。

闲暇下来，秋厌才有时间给自己倒一杯水，稍作休息。几桌客人都有在刻意压低声音，窃窃私语地和同伴交谈，生怕打扰到镇上的其他居民似得。值得一提的是，这并不是酒馆的规矩，却胜似规矩。

小丑巴基陪秋厌一坐就是三个小时，见他终于赋闲下来，便端着没喝完的半杯酒，挪步到他跟前的高脚凳上坐下，“大哥，你不是说位置预定满了吗？怎么还空这么多。”

秋厌偷拿了一支罗杰的烟点燃，“预定了也会有人食言，难道你觉得我在骗你？”

“这到没有。”巴基连忙摆摆手。

秋厌吸了口烟，转念道，“这杯酒送你了，以后你来酒馆，第一杯酒免费。”

“阿？”突如其来的好意让巴基受宠若惊，他握着酒杯的手颤了一下，吞了口唾沫说，“是我哪里没做对惹怒了你吗？有什么事好商量，大哥，你这样我很不习惯。”

秋厌摆摆手，递了一支烟给巴基，但被他婉言拒绝，索性道，“你来橘子镇也快一个多星期了，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前两天你也答应了我不向居民们收取保护费，只消提供一个能让你开办马戏团的场地。这是你应得，好好享受吧。”

“大哥...我...”

见巴基被感动得涕泪横流，甚至张开双手想抱住自己。秋厌赶忙将他推开，“得了得了，你不是海贼王哥尔·D·罗杰的见习船员，四皇香克斯的朋友吗？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

巴基听得进去，吸溜一声将鼻涕吸掉，往喉咙里灌了一大口调酒。

不知怎地，他忽然觉得这杯调酒变得更加香醇了。

“对了。”

秋厌想到什么，将抽完的烟蒂在烟灰缸碾灭。他接着左右环顾一圈，确认周围没有闲杂人等后，表情忽然变得异常凝肃。巴基见状，当即肃然起敬，挺直了胸膛。

秋厌放低了声音，低声问，“之前我让你调查的恶龙海贼团，怎么样了？”

“有进展。”巴基正色地说，“他们已经在可可亚西村盘踞了很长时间，完全把那当成了根据地。并且行事作风猖狂，我觉得应该和东海的海军支部有所勾结。船长恶龙，鱼人族，从伟大航路回来的强者，悬赏两千万贝利。”

秋厌若无其事地点点头，“巴基，如果是你的话，你觉得和他对上有几分胜算？”

“不知道。”巴基直截了当地说，“倚靠果实能力恶龙伤不了我，但我也奈何不了他。但恶龙毕竟是鱼人族，如果在海里，大哥你知道的...只是我一直不明白，一个船长区区两千万的海贼，有什么值得大哥你看重的？”

听闻，娜美那撩人心弦的面庞在秋厌眼前一闪而过，他低声说，“八尾牛鬼。”

“八...！”巴基心下一凛，刚张嘴才猛然发觉自己声音太大，四周扫看确定并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异状后，才继续说，“八尾牛鬼！竟然在恶龙海贼团？！对...”

“对了！”巴基蓦地记起什么，惊然道，“我想起来了，恶龙海贼团的确有一个八只手的剑士，名字叫小八。八刀流，简直跟大哥告诉我的八尾人柱力奇拉比一样！”

秋厌点点头，“只有找齐九条尾兽，我才能发动月之眼计划。八尾牛鬼，不，应该叫他小八，小八就是我们的第一个猎物。”

“我...我们？”巴基眨了眨眼睛，他恍然大悟，忽地拍案而起，“我明白了，大哥！放心，给我一周的时间，一周后，我就把八尾牛鬼给你带过来！”

“等等。”秋厌说着，面不改色的将吧台下黑色的拖把棍踩断，拿到巴基面前，“带上这个，这是用阴阳遁做出来的黑棒，只要使用即时。人柱力就无法变身成八尾牛鬼，就凭你还无法对付牛鬼。”

“我明白了！谢谢大哥！”

巴基握着黑棒，深深地朝秋厌鞠下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