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之行窃预兆 第十一章 橘子香

在约瑟逊罗杰和莲卡少将的添油加醋下。

秋厌被逼迫着以‘测试恶魔果实’的名义和怪镰干了一架。

酒精果实，顾名思义，能够一定程度上操控酒精的能力。

不过是否会和多弗朗明哥的线线果实，或者泰佐洛的金金果实一样，觉醒后可以变态到把万物都变成酒精，这点还有待秋厌日后的实践和证实。

刚刚才吞下果实的他，根本像是一个才学会走路的婴儿，能力使用得踉踉跄跄，不懂变通。好在这里是酒馆，什么都缺，唯独不缺酒，这让秋厌的战斗拥有得天独厚的优势。

他大手一挥，罗杰和莲卡酒瓶里没喝完的清酒，吧台大木桶里的红酒，便统统从四面八方汇聚过来，铺天盖地地朝怪镰压倒过去。可比起攻击，这更像是给怪镰免费冲了一次酒精浴。

怪镰刚刚出海就被悬赏五百万贝利的实力毕竟没有半点水分，虽然秋厌有恶魔果实，但怪镰还是能占据上风。那柄狂暴的青色镰刀有好几次划破酒流，从秋厌眼前掠过，吓得他激出一身冷汗。

最终，怪镰因为被秋厌强行灌入了太多杂七杂八的酒，因不胜酒力，噗通一声睡倒在地。

这场堪称闹剧的战斗得以以秋厌极其微弱的胜势宣告结束。

值得一提的是，秋厌趁此时机偷偷使用了行窃预兆。

结果令人失望，似乎是怪镰压根不属于‘英雄’的范畴，行窃失败，除了一身酒味，他什么都没有得到。到了凌晨三点打烊的时候，他甚至被罗杰勒令打扫酒馆的一片狼藉。

好在罗杰还有那么点良心，莲卡少将回到橘子镇预定的宾馆后，他选择留了下来。

不过不是陪秋厌一起打扫，而是坐在把台前，驾着二郎腿看秋厌的笑话。

“臭小子，刚才你乱吐的地方给老子好好擦干净。”

“对，就是那...擦阿，地板长在老子脸上！？”

“你瞪老子干什么，又不是老子让你吐的。”

“擦完记得再上一道蜡，要干净到能倒影出你鼻孔里的鼻屎，嗝！”

虽然心里有抵触情绪，但毕竟酒馆变得乱成一团都是他一手造成的，秋厌只好咬牙答应下来。他瞥了眼喝酒的罗杰，一边擦地板，一边问道：

“你以前是海军？”

“不是，老子没当过海军。”罗杰不假思索地说，他回答的异常迅速，好像早就料到秋厌会有这样的问题，也早就在心里想好了答案，“别听莲卡瞎说，他是出了名的口胡王，十句话里有九句话是假的。”

说完，罗杰似乎觉得没有什么说服力，于是大声补充道，“你看老子的样子像当过海军的吗？海军会要老子这样的人？就算他们瞎了眼，鼻子应该也好使，能闻到老子的一身酒臭。放到海军里那叫作风不正，叫破坏风气。”

秋厌沉吟，把湿毛巾在水桶里扭干，反复擦第二道，“那你到底是海贼还是海军。你喝醉的时候告诉我说你以前是海贼，现在莲卡少将又说你以前是海军，所以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我是...”罗杰刚开口，这才反应过来秋厌的话不太对，当即呵斥道，“臭小子，老子不是个东西...草！老子以前是海贼，海贼海贼，但是现在老子只是个开酒馆的，懂了吗？懂了就不要再问了。”

秋厌点点头，他只听进去了一句话，也只明白了一句话。

无论约瑟逊·罗杰以前到底是海军还是海贼，都无法改变他现在只是一个经营着酒馆的普通人的事实。这个名为眼下的现实是无法隐瞒，也无需揣测的真理。

把地板擦干，倒掉水桶的水，从被当做杂物间的表演台上找来蜡油，开始着手打蜡。

罗杰眯着眼把一切都看在眼里，他酒喝完了，想去拿一瓶新的。刚站起身，旋即想到什么新点子般，又坐了回去，扬声道，“秋橘，用你的能力帮我倒杯酒来。”

“哦。”

随着秋厌食指一勾，吧台的酒架上就有一瓶清酒冲破酒瓶的束缚。

酒液汇在高空，然后精准地落入罗杰刚准备好的扎杯里。

但一个扎杯根本装不下一瓶酒，杯子倒满后，三分之二的清酒从杯沿流溢出来，泡的一桌全是，甚至还淅淅沥沥的浸湿了罗杰的裤胯和地板。

“臭小子你在干什么？！你想把老子的店给淹了？”

“我几个小时前才吃的恶魔果实，谁让你对我抱那么大的期待。你就是懒而已。”

“早知道老子自己去拿...妈的败家玩意儿。”

“你说什么？”

“没什么，你打你的蜡，老子在这盯着你呢，别想偷懒。”

秋厌耸耸肩，继续手头的工作。

可脑子里莲卡少将和罗杰的对话始终挥之不去，他终于忍不住开口问：

“莲卡少将说十五年前你们离开了海军，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也不管到底是不是十五年前。反正你们之间肯定发生了什么变故，才让你们两分道扬镳的。”

“那又怎么样？”罗杰漫不经心地呷一口酒，身子和脑袋按照他脑中的旋律在左右摇晃，踩点。完全不把秋厌的问题放在心上，“你不就是想知道我和莲卡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行，我告诉你，我不装了，我摊牌了。”

秋厌一听，立刻竖直了耳朵，擦着蜡油的手也停了下来，“发生了什么？”

“我睡了莲卡的女人。”

“哈？”

“莲卡的女人无法抵挡老子的魅力，疯狂的向老子求爱。为了让她明白人间险恶，老子把她睡了，并作为兄弟，有义务告诉莲卡他的女人其实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八婆。莲卡因此和我大吵了一架，所以我们分开了，嗝！”

秋厌撇撇嘴，把蜡油收好，“要是你们两角色互换一下，我可能会信。”

“你他妈给我爬，滚，滚出我的酒馆。”

秋厌耸耸肩，顺手收拾起桌椅板凳，“谁让你糊弄我？你应该承认，就凭你现在这幅浑身酒臭，半个月不洗头的邋遢模样，没有女人会喜欢你。”

迟迟没有传来罗杰恼羞成怒的回应，在把一个凳子倒扣上桌面后，秋厌疑惑地转过头，看见罗杰握着酒瓶，神色有些低沉，凌乱的刘海遮住了他的双眼。

“伤心了？被刺到痛楚了？还敢不敢跟吹牛逼了。”

罗杰仍然保持默然，酒馆中降下一道沉默，沉默是可以用耳朵听到的。

秋厌心中一紧，有些慌乱起来。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说错了话，是不是严厉刻薄了一点。

他刚想道歉，说一两个冷笑话来得到罗杰的嘲笑，如果换做平常，他一定会嘲笑。

可开没张开嘴，就听见罗杰低声说：

“臭小子，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讨厌只会在夜晚出现的橘子香味吗？”

秋厌浑身一颤，下意识地抚摸自己的眼眶。他记得，他们因此还打了一架，他被罗杰揍出两个熊猫似得黑眼圈，而罗杰则被他打歪了鼻子，鼻血当时溅了一脸都是。

“我，我不知道。”

“因为那是腐烂的味道。”

罗杰扬起脸，脸上漠然而不闻喜怒，他说：

“在一只橘子腐烂前，这股香味就会从橘子皮中渗透出来，它全部的价值和美好都会在这场香味的狂欢中被挥发一空。直到第二天，直到这场狂欢落幕，你能看见的只有发黑的表皮。那股香味，早就不复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