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三开始拿人,端妃已经吓瘫。
朱厚熜怒吼道:“朱三,你这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竟然和裕王串通好谋反,你这乱臣贼子……。”
“朱三,朕待你不薄,你怎能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你若回头,朕向你保证,今夜之事既往不咎。”
朱三把刀架在端妃的脖颈处。
他面无表情道:“陛下可还记得前任内阁首辅夏言?”
“你……你是谁?”
朱厚熜脸色大变,指着朱三颤声道:“你是谁?”
朱三指着自己脸上的几条刀疤还有大片烧伤面积。
沉声说道:“我本姓夏,夏言是我曾祖父,只因上表陛下收复河套失地,与严嵩老贼政见相左。”
“于是就被严嵩父子构陷死于市井,陛下非但没有为曾祖父平反昭雪,反而落实其罪名。”
“陛下当政二十七年春,下令将我夏家满门抄斩,当时我在岭南当差,侥幸逃过一劫。”
“幸遇裕王殿下垂青,愿在得势后为祖父平冤昭雪,我自毁容颜逃过一劫。”
“承蒙殿下赐名朱三,隐姓埋名投入禁军,三年执掌西苑宫禁,为的便是这一天。”
“乱臣贼子,你这个乱臣贼子。”
朱厚熜对此咬牙切齿。
朱载坖说道:“请父皇现在撰写诏书,禅让帝位。”
“休想,朕死也不会让你得逞。”
“朱三,杀。”
噗嗤!
朱三是真正见过地狱的人,杀起人来不眨眼。
四年前在北镇抚司手下死里逃生,从鲜血火海中爬出来死而复生,支撑他活着的,是为内阁上任首辅夏言平反昭雪。
热血喷涌,端妃倒在血泊中抽动数下,之后再无声息。
曹端妃成为掌权的牺牲品,朱载坖并无心理负担,行王道者,当屏弃一些淡薄之情,得大势必有所牺牲。
更何况他早就看曹端妃不顺眼了,仗着自己受宠,趾高气昂于后宫,期间没少欺辱自己的母亲杜康妃。
“影密卫何在。”
刷刷刷,十几条人影迅猛仆入殿内。
着一黑色劲装,煞气逼人。
“朱三,让吕芳以掌印太监令带你入西宫抓人,无论是嫔妃还是公主,统统给本王抓来。”
“父皇不想撰写诏书,那本王就杀到他写为止,宫里的人不够杀,那本王就杀大臣,杀到父皇满意为止。”
朱厚熜慌了,彻底的慌了。
当政三十多年,还是头一次这么心慌意乱。
在开口时已经变了声调。
“裕王,你给朕住手。”
“朕写……朕写就是了,吕芳,吕芳你给朕滚出来。”
狠,太狠了!
朱厚熜做梦也想不到,一向安分守己温顺如羊的裕王,竟然会隐藏的这么深,杀起人来犹如屠猪宰狗。
“朱三,让吕芳进来。”
朱三转身离去。
朱厚熜反而哈哈大笑了起来,笑的眼泪鼻涕遮面。
他此刻恨意淡薄了不少。
目中反而带着些许钦佩,甚至有许多赞赏之意。
李世民曾说过,生子如羊不如生子如狼。
这句话一直自皇家朝堂沿用至今。
“载坖,你确有当年太祖和成祖的风范,成大事者当杀伐决断,不计儿女私情,这一点,父皇自叹不如。”
“朕又何尝不知严嵩的大奸大恶?可唯有大奸大恶才是大奸大恶的克星,你此时动严嵩,那大明江山危矣!”
吕芳此刻已经入殿。
朱厚熜自知当下毫无办法,只能遵照裕王的意思行事。
“吕芳,前来给朕研墨。”
“是,陛下。”
不足盏茶时间,圣旨便已拟好。
吕芳吹干墨迹,双手捧着圣旨送来。
朱载坖仔细看过所有字不敢有任何遗漏。
帝王权术中错一字而满盘皆输者比比皆是。
当看过圣旨之后,朱载坖皱眉道:“父皇,你到现在还没有明白儿臣的意思吗?”
“儿臣的本意是父皇宣布退位,立儿臣为帝,可这圣旨中却是立儿臣为太子,此意何解?”
朱厚熜明白今日大势已去。
神态恢复了以往的镇定,端坐在软榻上不无得意之情。
幽幽开口道:“宫内有如此变局,那些奸佞之臣必然人人自危,首当其冲便是严嵩父子。”
“昨日朕还在为国务忧心,今日便洒脱退位让贤,你当真以为严嵩是老糊涂吗?”
“你若现在继位,严党自卫,必会想方设法让朕复辟,到时候朝局不稳,天下大乱,凭你能稳住朝局?”
“难道那些大臣都不会去想,朕为何退位让贤?难道他们真的以为朕是甘心情愿的退位让你掌权?”
朱厚熜嘴角带着一丝玩味。
朱载坖双目微微眯起。
他这是在玩一石二鸟啊,权术玩的贼鸡儿溜。
让朱载坖也不得不佩服起来。
他没有宣布退位,更没有宣布另立新君,只是单纯的册封裕王为太子,并由他主持朝政。
一方面是不想各路官员因为让他复辟而沦落到自相残杀,因为各路官员中有不少效忠于他的忠臣,严嵩便是其一。
另一方面是留了后路,他如今仍然是一国之君,日后一定会寻找机会死灰复燃。
可是朱载坖会给他这个机会?答案是;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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