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熜惊怒惧怕之下,全身都在发颤。
朱载坖幽幽道:“吕芳,孟冲,有些话不是你们两个可以听的,都先出去,靠近勤政殿十丈以内者杀无赦。”
吕芳和孟冲远离勤政殿寝宫。
“父皇信奉方士荒废朝政,十数年不上朝非明君之举;纵容宦官弄权,司礼监权倾朝野,多有中饱私囊之徒。”
“重用奸臣严嵩,严嵩党羽渗透大明各处,其中六成皆是贪官污吏,苛政连连,民怨积压已久,威胁江山社稷。”
“父皇自以为是隐居幕后便能操纵天下大势,去年入冬以后,贵为天子脚下的京城,冻死的灾民多达三千之巨。”
“父皇视国库为私产,更是屡下昏政,令南方鱼米之乡各处富庶之地种桑苗,只为多敛一些银子,可知民以食为天?”
“如此昏政导致各地粮仓亏空,被救济的灾民只能勉强吃个半饱,难怪大明朝各处反民这么多。”
“塞北抗击蒙古鞑靼的将士们,一度三番五次断了补给,甚至有时候连军饷都发不起,这些,父皇都没有看在眼里?”
“太祖爷、惠宗爷,成祖爷历经三代明君,建立起来的大明水师天下无敌,可是如今呢?”
“沿海各处倭寇四起,到处烧杀抢掠,一度弱到禁海;封闭海商,导致外贸收益和海上税收惨不忍睹。”
“这就是父皇治理下的大明朝?”
“如此荒废祖宗基业,败坏祖宗打下的江山,你还好意思自诩自己是一代明君?”
“你……你……你……。”
朱厚熜捂着凶口连连后退,以至于跌坐在软榻上。
朱载坖起身说道:“儿臣本意并非谋反逼宫,只是严党当道,本王岁在及冠,却连参与朝政的资格都没有,屡屡遭受严党的排挤。”
“今夜此举,一方面是出一口心中恶气,另一方面是不想看到父皇葬送了我大明河山,所以,请父皇退位!”
“哈哈哈……。”
朱厚熜癫狂大笑道:“真是朕的好儿子啊,你有几斤几两朕难道会不知道吗?”
“你做皇帝?你能斗得过严嵩吗?小小年纪口出狂言,你能斗得过那些人精一样的贪官污吏吗?”
“你懂得驭人之术吗?你懂得制衡之法吗?你懂得平衡朝野中的势力吗?你什么都不懂,你怎么当这个皇帝?”
“就算朕把这九五之位让给你,你敢说,你能将腐败之迹象扭转乾坤?你能将天下奸佞之徒一网打尽?”
“这就不劳父皇费心了。”朱载坖摇头道。
“父皇只需要下一道圣旨,昭告天下,今日退位即可,等儿臣接管了大明,不出五年,定创铁桶江山。”
“哼,朕若是说不呢?”
朱厚熜目不转睛,眼神中杀气凛然。
朱载坖失笑道:“父皇,儿臣本意和平参与此事,但若是父皇执迷不悟,是会出人命的。”
“你要弑父弑君不成?”朱厚熜一脸难以置信。
“弑父弑君?儿臣可担不起这天下大不韪的罪名,儿臣所说的人命,无非就是唐朝李建成、李元吉之辈。”
随着话音落下。
殿外一阵骚乱,勤政殿大门大开。
“该死的狗奴才,你们这是要作甚?”
“快把本王放了,如若不然,本王定让你不得好死。”
西苑禁军首领朱三,带着一个着单衣的少年。
这少年便是和朱载坖同岁的景王朱载圳,也是朱载坖同父异母的四弟,大哥、二哥、五六七八弟都死在了宫斗中。
仔细算来还挺惨的,每每想起这些兄弟们,朱载坖就有些不寒而栗,幸好自己福大命大,没有被那些恶毒嫔妃给害死。
所以,除了朱载坖,朱厚熜就只剩下了景王这一个儿子。
“你……你要干什么?”
朱厚熜大惊失色道:“你要把你的兄弟杀了不成?朱载坖你敢……,他是你弟弟啊。”
“我有何不敢?”
朱载坖冷声道:“父皇,儿臣背不起杀父弑君的恶名;但皇权更迭,政权交替,哪有不死人的?”
“反正还有三个时辰才天亮,三个时辰内,有足够的时间用来杀人了,一个不够,那就两个,两个不够那就杀十个。”
朱载圳已经被这话吓傻了。
他虽然也是少年,但他并不傻,相反却很聪明。
瞬间就明白了,原来是自己的三个要造反啊。
他猛地挣脱朱三的束缚,连滚带爬的来到朱载坖脚边,跪在其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
“三哥,你要把弟弟杀了吗?”
“三哥,我们从小在一起长大的啊,我从来都没有说要和三哥争储君之位,那都是母妃一人所为啊。”
“从小到大,难道三哥都没有看在眼里吗?”
朱载圳满眼祈求,看起来非常可怜。
朱载坖也明白,这个四弟确实对权利无欲无求,要不然正史中也不可能活到寿终正寝。
对于这个四弟,朱载坖是真不想杀。
他将剑锋搭在朱载圳颈上,冰冷的剑锋令之肝胆俱裂。
朱载坖沉声道:“四弟,不是哥要杀你,是父皇要杀你,哥的目的是九五之位,若父皇让出皇位,兄保你一世无忧,可若父皇执迷不悟,就别怪三哥不念兄弟之情了。”
“朱载坖你敢。”
“父皇,父皇啊……。”
朱载圳连滚带爬到朱厚熜面前磕头。
眉宇中鲜血横流。
“父皇,您就把皇位让给三哥吧,儿臣不想死,儿臣才十六岁,儿臣现在不想死,父皇,求您了。”
“你……朕英明一世,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无胆鼠辈?”
景王被之一脚踹开。
内殿脚步声传来,哈欠连连的端妃披着貂皮裘赶来。
“陛下,您该歇息了,这都多久了,还没处理……。”
端妃见到眼前情形之后瞬间傻眼了。
遍体冷汗!
她十四岁被选为妃,如今已受宠多年,靠的是聪明才智。
一眼望去,就已经明白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端妃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瑟瑟发抖,头都不敢抬。
朱载坖眼前一亮,回头道:“朱三,带她过来。”
“是,殿下。”
十六年的兄弟不舍得杀,但杀一个只知道争宠祸事的嫔妃,朱载坖可是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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