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所以我才说你大手大脚花钱,王叔也是的,怎么能任由你胡来。”张王氏忍不住埋怨道,王叔作为自己本家的族叔,本是来帮助自己的,怎么和二郎一起瞎胡闹了。
“那娘,我确实托王管家去长安城买了一些东西回来,不过可不是买冰,而且最多也就花了数十钱而已。”
张扬是真的没想到,冰价竟然会如此之贵,如今的粮价也不过一石十数文钱,这一块冰块竟然价值一贯,也难怪张王氏如此想自己了。
“真的?那这冰块是……”张王氏将信将疑,张府可没有做冰块储备,盆里这么大一块冰不是买的,又是从何而来?
“这冰是我自己做的。”张扬老实回答道。
“你自己做的?你以为你是神仙啊,还会制冰?”张王氏明显不相信张扬的鬼话,只在心中想着,这娃好好地,怎么还学会撒谎了呢?
哎呀,这年头怎么说真话都没人信呢?张扬转身指了指秋香、张呦呦等人说道:“阿娘,这真是我自己做的,鹿儿、秋香可以作证的。”
张呦呦和秋香在一旁点着头,表示张扬没有吹牛。
这是组团忽悠我来了?张王氏还是不相信,认为张扬和张呦呦、秋香等人商量好的。
“你,再去端一盆清水过来。”口说无凭,张扬只能靠事实说话了,于是让一个之前大快朵颐的厨子充当苦力了。
不大会儿,一大盆清水被放在了茂密大树下阴凉处的众人面前。
“阿娘,你看仔细了。”张扬趁厨子去取水的时候,已经从包裹里取了一块硝石出来,然后当着背对着张王氏,将硝石抛进了水中。
不消片刻,一盆清水就开始冒出白气,水面上渐渐结了一层薄冰。
“这,这……”眼前发生的事,完全超出了张王氏的知识范畴,看着盆里那还在往外冒白气的清水,张王氏的大脑宕机了。
如今可是三伏天,面前的一盆水,就这样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凝结成了冰,这让张王氏如同见了鬼一般。就算方老先生说自家二子是天纵之才,但是也没听说过哪位天纵之才可以凝水成冰的啊。
“二郎,你这,这是怎么做到的?”张王氏说话已经有些磕磕巴巴的了,难道自家二子还是个妖孽不成?
“阿娘,先不要管我是怎么做到的,这冰价如你所说的话,那咱们岂不是可以大赚一笔了。”张扬搓着小手,仿佛看到了漫天的银子向自己砸来。
“这……这冰的价格虽然不低,但是咱们伯府怎能行商贾之事?会被他人耻笑的。”作为商贾之女的张王氏,深知商贾的地位低下,自己嫁入张家后,娘家人甚至都很少和自己联系,就是害怕商贾的身份给云阳县伯带来不好的影响。
贵族思想还真是害死人啊,伯府都陷入如此窘迫的境地了,竟然还要死死的维护伯府的‘尊严’。
“阿娘,如今哪位公候私下里会不进行一些商贾之事?”话虽是如此说,但是怕张王氏还是犹豫,张扬又补充了一句:“再者说了,我们可以做幕后啊!”
“幕后?”张王氏不明白卖不卖冰怎么就和帷幕扯上关系了。
“额,就是不在前台露面……外祖不就是商贾吗。”张扬懒得解释了,直接将自己的计划全盘托出:“我提供制冰的方法,然后由外祖那边去售卖制好的冰,所获利益三七分成。”
“给王家七成?会不会太多了。”虽然王家是张王氏的娘家,但是自己如今是张家人,亲兄弟还明算账呢。
“七成是咱家的,给外祖三成就够了。”张扬翻了个白眼。
七成的利益,是张扬稍作思考后做出的最佳决定。毕竟外祖王家本就是商贾之家,售卖货物天经地义。以如今的冰价,给他们三成已经是暴利,再多的话,他们都会感觉到不安的。
“可是……”张王氏有些心动了,自从嫁入张家后,她从没有给娘家带去任何好处。张父去世后,王家还差了王叔来帮衬,如今给王家谋一些利益,也不是不可以。
“阿娘,就这样决定了。外祖那边就麻烦你去沟通了。”张扬想了一下,又改变了想法:“还是把人请来吧,我亲自和他们谈。”
事关自己的发财大业,当然还是需要自己亲自来谈判,而且还要考察王家的态度。卖冰所赚取的钱财,不过是小打小闹,过了炎夏,也就没有了销路,自己脑袋中可是有不少可以发大财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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