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摆了摆手臂,确认一下伤情。
[好像不怎么痛了。]
呆在嘉柏勒先生的府中已经一个月了,经过这一个月的修养,两只手臂的骨折也康复得差不多了,一般来说,这么严重的伤,也要修养半年或者更长时间吧,嘉柏勒先生的医术果然名不虚传啊。
不过想起那个苦到上头的药汁,还是会不禁浑身发抖。
[啊额~~~~]
仲苍也回复的不错,已经可以去掉纱布,下床正常活动了。
[怎么感觉你老了十岁啊?]
[别说了,那个药汁弄得我反胃得要死,好几天没能好好吃饭了。那种黄黄的水真的不是毒药吗?]
[要不是那个药,我和你可能要在地狱相见了。]
看见仲苍在抱怨,我也吐槽了他一句,看他这么精神,多半是没啥事了。
正当我和仲苍讨论着关于嘉柏勒先生庭院风格的时候,我的背被戳了一下。
[啊,温奴。]
温奴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我们背后,手里还捧着盘子,盘子上盛放着令人熟悉的药汁。
温奴将药汁放在我们面前,示意我们喝下去。
[啊啊啊啊,又是这种东西吗?]
仲苍连忙后退,靠着墙,用手指着两碗药汁,脸色苍白,两眼惶恐。
[不要,我不喝我不喝,打死我也不喝了。]
温奴拿出小本,用笔在上面写着。
“还要我灌吗?”
温奴虽然还在微笑着,但是眉宇间的杀气可是真实存在的,仲苍,你好自为之吧。
仲苍见状,好像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脸色越发苍白。
[我喝,我喝。]
仲苍双手颤抖着捧起了药汁,眼睛直直地看着药汁,冷汗直冒。
我可不想惹温奴生气啊,只好也捧起药汁,硬着头皮喝掉它了。
[咕咕咕咕.....]
不管喝过多少次,这味道还是无法让人接受啊。
[呼呼呼]
好像大战了一番,头发都湿透了,旁边的仲苍嘴边都流出了白沫,两眼发直,这药对于他的杀伤力还真是不小啊。
[不行不行,我要漱口,我要漱口啊啊啊。]
仲苍挠着脑袋,大喊着朝着水池跑了出去。
看着仲苍蹦跑出去的背影,我也无奈的摇了摇头。
[哦?好像回复的不错啊,活蹦乱跳的。]
嘉柏勒先生提着药箱走了过来。
[是的,现在身上的伤应该都痊愈的差不多了。]
虽然两只手臂还缠着纱布,但是已经对活动没什么影响了。
[即使这样,也还是要喝药,那个药除了治疗你们的伤势,还有固本培元的功效,所以要全部喝下去哦。]
[原来是这样,麻烦先生了。]
[诶,治病救人,是医生的天职。既然我发现了受了重伤的你们,只要还有生机,我就会救。]
嘉柏勒先生心地善良,虽背负神医之名,却从不傲慢待人,治病救人也从不含糊,受世人敬仰理所当然。
[离你们昏迷的地方不远处的一个村子似乎出现了瘟疫,这一个月以来,那里的居民几乎死绝了。]
嘉柏勒先生所说的村子应该是我们之前封尸的地方,当时我们便觉得不太对劲,没想到已经发展成这样了。
[我们在遇到恶尸前曾在那个村子执行封尸,那个村子的许多人的确染上了怪病死去。]
[这件事也惊动了猎尸阁。]
[连猎尸阁都重视了吗?他们也觉得这不是普通的瘟疫事件吗?]
[如果只是普通的瘟疫,只需将那个村子隔离即可,在当地政府实施了隔离措施之后,那个村子剩下的人已经不在染病了。]
[那样不是挺好的吗?]
[可是,周围邻近的村子却开始有人染病死去。]
[这?]
嘉柏勒先生所说的现状让人细思极恐。被实施隔离村子已经无人染病了,其他的村子的人却开始了染病,这说明,很有可能是人为的,往更坏的方面想,这是一个极度危险的移动瘟疫源。
[为了防止事态继续恶化,帝都也派了人过来排查。同时猎尸阁也会有人随同。]
[所以说这很有可能是有人故意为之的是吗?]
[人或者恶尸。]
[恶尸吗?]
到底会是谁?这种做法就像是在疯狂的制造尸体一样。
[对了,听说你们想去加入猎尸阁,由于你们的刀在之前的战斗中崩断了。所以我让刀匠给你们又重新铸了一把刀。]
嘉柏勒先生让温奴拿出了两把裹着白纱布的太刀递给我们。
[太感谢先生了,又为我们疗伤,还给我们刀。]
[哈哈哈,算是还你父亲一个人情吧。]
[我父亲?]
[当年你父亲将从恶尸手中救了下来,冥冥之中有着安排吧。如今我又把你们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不管怎么说,先生的恩情我们都不会忘记的。]
[我只能治病救人,斩杀恶尸的任务还得你们年轻人去做啊。]
[哇喔,崭新的刀!]
仲苍一听嘉柏勒先生送给我们太刀,激动得从水池边蹦了回来,嘴边的水渍还没擦干净。
[哈哈哈,这可是由一位很有名的刀匠给你们铸造的太刀,都说刀匠们都将自己呕心沥血铸造的长刀视为自己的孩子一般,你们可要好好珍惜了。]
[当然,有了这把刀,下次再见到恶尸,一定不会像这般凄惨,一定手起刀落,干净利落!]
看着仲苍激动的样子,我也迫不及待的将裹着的纱布拿下,如镜般的刀身冷气森森,刃口上高高的烧刃中间凝结着一点寒光仿佛不停的流动,更增加了锋利的凉意。这无疑是一把好刀。
[我一定会好好珍惜这把刀的。]
[等等,这把太刀的刀身上好像刻着一个字。]
仲苍好像发现什么似的,端着刀仔细地看。
[哈啊?!一个蝶字!!!??]
[哈哈哈,这位刀匠有一个习惯,喜欢在自己铸好的刀上刻上自己的名字。]
[额,有吗?]
我也仔细地看了一下我的太刀,并没有发现仲苍所说的蝶字。
[你的刀并非是那位刀匠所铸,而是你父亲的佩刀。]
[我父亲的佩刀?]
[当年你父亲离开猎尸阁之后,他将这把刀寄存在了我这里,如今也算是物归原主了吧。]
我看着这把刀,我没想到,作为封尸人的父亲曾经竟然也是猎尸阁的一名刀客。
[啊啊,这么会这样,一个大男人刻什么蝶字啊。]
仲苍还是不能接受刀上刻着这么柔弱的字眼,他还是更喜欢杀气重的刀铭吧。
[大男人?这位刀匠是个女的哦。]
[女人!!??]
我和仲苍同时惊呼出声,仲苍更是震惊,眼睛瞪得老大,一脸不可思议。这还是第一次听说女刀匠。
[是啊,一位很厉害的刀匠。]
[女~人,女人怎么了,下次我见到她,一定要她把这个字改掉!!]
仲苍还是大大咧咧的说着,但是眼睛还是离不开那把闪烁这银光的刀,他的手一刻不停的抚摸着刀身,掩饰不住他对那把刀的喜爱啊。
[哈哈哈,你们如果去了帝都,会有机会见到她的。]
[嘿,嘉老兄!]
一个男人突然将手搭上嘉柏勒先生的肩上。
[哦,已经到了吗?]
这个人穿着一袭绿罗衣,外边还罩着一挂白色素纱,腰间佩戴着一个玉牌,一把深紫色的太刀挂在腰间,散乱的发丝披在肩上,也不稍稍整理一番,嬉笑的脸庞还时不时挑眉,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这个人不太正经。
还是不要跟这个人扯上任何关系为好。
我这样想着。可是,不久后,便被现实啪啪打脸。
[这位是猎尸阁的刀客,袁泽。]
[小哥们,你们好啊。]
袁泽一脸欢快地朝着我们打招呼。
看着这个人放荡不羁的样子,不禁让人怀疑真的是接了重大任务的人吗。
[袁泽先生,你好。]
出于礼貌,我也不会将心中的想法说出来。
[诶,叫先生多见外。叫我袁哥就行。]
[这.....]
我朝着嘉柏勒先生看去,嘉柏勒先生似乎也察觉了我的疑惑,微微一笑。
[袁老弟放浪惯了,那些形式的敬语他也不喜欢,他也没大你们多少岁,你们就叫他袁哥吧。]
[那我就放心了。]
[哈哈哈,小哥警戒心还挺重。]
[啊啊.....]
我尴尬地笑了笑,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
[你是靖一大哥的孩子?]
[是的,我叫靖之,靖一是我的父亲。]
似乎袁泽先生与我父亲相识父亲,如果如同嘉柏勒先生所言,父亲曾经也是猎尸阁的一员,袁泽先生与我父亲相识也属正常,不过父亲从来没有和我提起过关于他在猎尸阁时候的事情。
[这样啊.....至那时起也过去十年了呢,靖一大哥也去世了,时间,真是丝毫不留情面。]
袁泽先生收起了笑容,无奈地摇了摇头,眼眸中似乎藏着许多故事。
[可以和说一下父亲的往事吗?父亲从来没有和我说过,还有我的母亲,我从来没有见过我的母亲。]
袁泽先生看着我的眼睛,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
[你母亲她......]
[袁泽!]
嘉柏勒呵斥了一声。袁泽看了看嘉柏勒,叹了口气,没有继续说下去。
[抱歉,靖之老弟,我们曾经答应过你的父亲,不要再提起这件事。]
[这样吗?]
有点失落,不过既然父亲这样说了,相必袁泽先生和嘉柏勒先生也不会再多透露,我也不好再强人所难。
[对了,那边那个抱着刀傻笑的小哥是谁?]
袁泽又重新挂上了笑容,朝着仲苍所在的方向看了过去。
[他是我的好兄弟,仲苍。]
[什么?一脸傻笑?]
仲苍听见形容自己的竟是’傻笑’两个字,一脸不爽的看向我们。
[我那是在认真的欣赏刀,是对刀匠的尊重!]
[拜托,再狡辩之前,也好歹把自己的哈喇子擦干净啊。]
看着仲苍这滑稽的模样,我也不得不吐槽一番啊。
[哈哈哈,不过仲苍老弟,只是有把好刀可不行,不好好使用它只会让它蒙羞。]
[啊?!你是在质疑本大爷的实力?]
[诶?不不不,不是质疑,是根本不行。只靠莽劲是不通的。]
袁泽摊了摊手,继续和我们说。
[每一只恶尸的特性都有可能不同,所以每一次挥刀的角度,力度和速度都会有变化,而研习刀法,可以让我们更好的掌握刀,从而随机应变。]
[呵呵,本大爷用砍柴的技术照样可以将恶尸砍得稀巴烂。]
啪!
袁泽狠狠的捶了一下仲苍的头。
[像你这样的,再遇上比你们之前杀的那只恶尸高几个档次的恶尸,你都不知道要暴毙几次咯。]
[呀额额额啊啊......]
仲苍捂着额头,眼睛紧闭,还皱起了眉头,估计被捶得挺疼。
[嘿,嘉老兄,这两个人交给我吧,正好我去调查缺助手。]
[也好,我正好有些事情要往帝都走一趟,那靖之和仲苍就交给你了。]
[好嘞,交给我吧。]
还没来得及反应,袁泽朝着我们邪魅一笑,我和仲苍面面相觑,心里头’咕登’一下。
完了,这个人看起来很不靠谱啊,真的没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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