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大赢家 第六章：到了林家庄

这时，从简陋的石屋内传出悦耳的女声音：“奶奶！您在同谁说话，是小午回来了吗？”

老奶奶先回答了那女生的话：“小鹃是的！”转而向林白午走前两步，询问道：“小...小午，这...这是什么人？”

“奶奶！我不知道他是什么人，我只知道他连车一同翻到沟里了，头和手脚都擦破皮流血了呢！我见他生命垂危，所以...所以就把他带回家来了！您不会责怪我吧！”稚气未脱的林白午一五一十的说着，讲到后半句时，他抬头，两眼惶恐地看了下年迈的奶奶。

老奶奶回道：“小午啊！这么多年了，你还不了解我嘛？就是一只兔子受了伤，我见了都会心寒，都会施救的，更何况是人呢！这件事你做的很对！”

林白午嘴角微翘，开心的说道：“奶奶，您真是个大好人！”

老奶奶绽出笑容，点点头，说道：“还愣着干嘛！赶紧扶他进屋吧！这黑灯瞎火的，可别让蚊子把他给吃咯！”

屋内一盏风灯举着淡红色火焰从大厅往走廊方向移动。

一妙龄女子手提风灯，走到老奶奶身后，问道：“奶奶，最后几个饺子我包好了，您刚说谁吃谁呢？”

这位妙龄女子便是林白午的亲姐林白鹃，她大学毕业，今日刚回老家看望奶奶和弟弟。她身高一米六五，苗条的身材，乌黑的头发，洁白的脸蛋，樱桃般小嘴，尖尖的下巴。她头带红色鸭舌帽，身穿一套白色运动套装，脚穿一双白色的运动鞋。她是一位充满青春活力的妙龄女子，在初中、高中、大学都是班上的班花及校花，尤其到大二和大三时成了班里、校里男生们争相追求的对象。林白鹃红的发紫像是他们的明星、是他们的偶像一样受追捧！

老奶奶回了句：“哦，挺快的呀！没什么，把灯给我，你去帮弟弟把那伤者扶进后房吧！”

“伤者！”林白鹃一惊，紧张起来，“谁受伤了？”

“不认识，你要了解细枝末节就采访采访小午吧！”

林白午早已迫不及待，脸朝姐道：“姐，你来帮我一把，我慢慢说给你听！”

林白鹃嘟起小嘴，争辩道：“去，我才不要听这血腥的故事！”她把风灯递给奶奶，然后大踏步朝弟弟走去。

屋外一片昏暗，老奶奶提着风灯也走了出来。她借灯光看了看伤者的脸庞，风趣地说道：“哎哟！这小伙子长得蛮俊呀！”

林白鹃姐弟俩忙活着抬人，没大在意奶奶的话。

老奶奶侧着身子走，把灯光留给孩子们，很快四人全都进了右边的后房。老奶奶把风灯放在了房内床边的小木桌上，对孩子们说：“小娟你负责打水把这年轻人头和四肢擦一下，检查一下伤口，该止血的要止血，该包扎的要包扎；小午呀！你去大厅取风灯到你爸卧房找一套衣服给他换上。我去厨房泛水饺子给你们吃！”

林白鹃姐弟都答应了。林白午关心道：“奶奶！家里就两盏风灯，您哪里有灯用啊！”

林白鹃附和道：“是啊！您哪里有灯用啊！”

老奶奶不屑一顾的摆摆手，“无妨无妨！我在橱柜底下放了一盏煤灯，虽说年份久了点，借个光还是可以的。”

林白鹃姐弟听了心里满是愧疚，没在说什么，手里开始忙活奶奶交代的任务。

老奶奶去了厨房，林白午去了前房。在不到十五平方的石房内只有林白鹃一人照顾躺在床上伤者，她忽然想起奶奶那句‘哎哟！这小伙子长得蛮俊呀！’的话，仔细打量起伤者来，见他脸蛋皮肤光滑白皙如鸡蛋一样白，高大的身躯搭碰到床的头尾两端，不胖不瘦，她越看越舍不得挪开视线。最后她看到伤者膝盖上流出了鲜血，想是刚刚挪到时受力所致，于是小跑到厨房拿了片毛巾，一个木制的脸盆，打了半盆温水，旋即回到后房。

林白午在爸妈房内找了一老天，始终找不到像样的衣服，无奈之下只得拿了套父亲五年前的衣服折好，打算拿去给伤者换上。

当年，林加福自知生活艰苦，他极为节省，一套像样的衣服穿个五年八年的那是常有的事，每次身上的衣服破了或是掉了纽扣，他总是笑嘻嘻的对爱人说：“这衣服料子很好或这衣服款式很好，我很喜欢，给我补补吧！”爱人知道这是他的违心话，不过也是照单全收，所以林加福穿的衣服补丁上打补丁那一点也不好奇。衣服如此破旧，这也是林白午久久不肯拿出给伤者穿的原因，他久久徘徊着。

林白鹃把毛巾在温水里搓了搓，再拧干，仔细地给伤者拭擦头、手、脚的湿泥和血渍。擦了一遍又一遍，犹如母亲给孩子般用心，不过里面她却是循规蹈矩，不敢越雷池半步。

擦着擦着，有人进了后房。

“姐，我找了好久，你看这套怎么样！”林白午一面说，一面甩开衣物给林白鹃看。

林白鹃已对床上的帅哥有了爱慕之心，转眼看了那套不下百来个的补丁衣服，不禁生起气来：“小午，你也想想，人家是年轻人，穿这衣服成何体统，这要是自尊心重的人，岂不被你羞辱死去，走，再去挑一套好的来！”

弟弟被姐姐骂了狗血喷头，找不到北，委屈地解释道：“姐，我把衣柜整整翻了五六遍，真的没有。我愿意把我的衣服给他穿，可...可也套不进去呀！”

林白鹃定睛看着弟弟这副熊样，自知刚刚失态，不好再说什么，软下身子，低声道：“好吧！就让他穿这个，他伤口还在流血，穿好了也是浪费！”

“哦！好吧！我给他换上。”林白午自知家中拿不出一件像样的衣服，心里很难受，委屈道。

林白鹃提着一盏风灯去了厨房，走时顺手把门带上了。

林白午开始给伤者换衣服，这一脱一穿很是费事。

老奶奶在厨房忙活着，见孙女提着风灯来，说道：“小鹃啊！你把这煤灯提到门外吹了吧！这烟很是呛人。”

“呃！奶奶，我这就去。”林白午说着，提着煤灯往外走。

十分钟后，林家三人趴在大厅八仙桌旁吃起水饺，本来老奶奶要劝孙子多吃一点，但她已经给伤者留了一碗，担心量少，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句：“你们多吃点，我喜欢吃白米饭，刚好中午剩了一碗，那是我的，可不与我争！”

林白鹃和林白午已不是幼年孩子，她们每人夹起一个白白的、水淋淋的、月牙状的水饺塞到奶奶碗里。她们见对方要反抗夹起返还，便紧紧用筷子按住。

老奶奶停止反抗，任由两片饺子横躺在自个碗里，两眼簌簌留下热泪来，吱吱呜呜道：“要是你们爸妈不出门务工，一家人天天在一起团聚，一起吃饺子该多好啊！”

“奶奶！快吃饺子吧，等下凉了就变味了！”林白鹃又何尝不想奶奶所说，但她极力克制住，劝起长辈来。

桌上的气氛越来越压抑，林白鹃挑开话题，对满口饺子的弟弟说道：“小午，这位帅小子，你是怎么发现的？他会不会是坏人什么的？”

显然这么一问，三人都是一惊，想想都后怕，气氛再度紧张起来。

林白午囫囵吞下饺子，道：“姐，这我可真不知道，我当时想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就没想那么多！不过我看这位哥哥倒像富家公子，不像坏人！”

老奶奶和林白鹃异口同声地问道：“为什么呢？”

林白午见奶奶和姐姐同时追问，干脆放下碗筷，若有所思道：“你们知道吗？这位哥哥开的车很长的像村长的拖拉机一样长哩！那车的油漆特亮光，车内装饰可豪华了，还有一股说不出的香味呢！我无意间瞄了下车牌，反正也记不大清楚，不知是四个8，还是五个8，总之是很牛皮的，呵呵，我要是有一辆这样的车，准载你们到全国游山玩水去。”

老奶奶听了，摇摇头，笑着喃喃道：“我说小午啊，你这是在做梦呀！眼下好好读书，别的呀！啥也不要去想，知道吗？”

林白鹃进过大城市，知道弟弟描述的是一款豪车，挖苦弟弟道：“弟啊！那是辆豪车，你今生能坐一次就不错了！”

林白午争辩道：“我侍奉好这位帅哥哥，就叫他载我一回，哈哈！”

姐姐见弟弟争个不休，笑道：“左一句哥哥，右一句哥哥，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姐姐呐？”

乡下夜里本是安静，何况林白鹃家又住在偏僻处，此时蚊子发出的嗡嗡响，她们都听得一清二楚。在姐弟欢快谈话的间隙里，有一微弱的声音传到大厅。此时正当林白午反驳，林白鹃忙竖起右手食指置于鼻尖下方，‘嘘’一声。

她对家人说：“你们听，有人在说话！”

霎时，三人都闭口不语，竖耳倾听，果真听到一微弱的声音在喊‘水’。

三人立刻反应到，那是右边后房传出来的。

他们大喜过望，齐声道：“他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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